臣女无事,娘娘不必担心。” 见到自己人,容晚玉也松了一口气,脚步一软,险些跌倒,又被惠嫔搀扶住。 “没事就好。”惠嫔也不多问,只是低声提醒她道,“祥妃说你失踪,派了人来寻你,还有娴贵妃的人也来了。” 三言两语,告知了容晚玉此时的情形如何。 不待二人多聊,祥妃和娴贵妃宫中的人也赶到了石林。 “永宁县主在这儿!” 两拨人几乎同时赶到,将本就不宽裕的地盘占地满满当当。 祥妃的人,见容晚玉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面面相觑,难掩惊讶。 娴贵妃的人,则是松了一口气。 领头的是娴贵妃身边的嬷嬷,沉着脸,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责备。 “县主身处宫中,本就该谨言慎行,却闹出这样大的乱子。更何况,再过几日,县主和二皇子......” “县主再如何,也轮不到嬷嬷来指教吧?”一旁的惠嫔开口打断了嬷嬷的话。 惠嫔在宫中向来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这还是宫人们第一次见她动怒。 那嬷嬷先是一愣,尔后并不把惠嫔放在眼中,甚至露出些讥讽之意。 “此事和惠嫔娘娘无关,还请娘娘莫要多嘴。我家娘娘有协理六宫之权,老奴代娘娘发声,又有何错?” “臣女一直听闻贵妃娘娘位同副后,后宫中无人能及。”容晚玉见帮自己出头的惠嫔被一个奴才呛声,立刻站了出来。 那嬷嬷还以为容晚玉是害怕了,想要拍娴贵妃的马屁,得意的仰起头,“不错。” 结果下一秒,容晚玉便改了话锋,睨了一眼嬷嬷,“却不料一个嬷嬷也能代娘娘说话,难道嬷嬷也位同副后不成?” 此言,既是灭了嬷嬷狐假虎威的威风,更是有指摘她越俎代庖,不敬主子之意。 “你——”嬷嬷跟在娴贵妃身边多年,在后宫中也是无人敢招惹。 别说和她一般的奴才,便是一些位份不高的妃嫔,见着她也是要放下身段讨好的。 在后宫横行多年,难得受这样的气,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反驳。 “嬷嬷,两位主子还在外等着呢。”最后还是祥妃的人出言劝和了一句。 嬷嬷闻言,冷哼一声,这才暂且作罢。 心中暗想,等永宁县主嫁给了二皇子,那便可以任由自家娘娘揉搓,到时候自己定要向娘娘多吹吹耳旁风。 “县主,请吧,娘娘还等着你回话呢。” 嬷嬷侧身让出一条道来,容晚玉也没犹豫,扶着惠嫔娘娘,一道离开了石林。 出了石林后,才见御花园中来了不少人,手提灯火无数,一时间,倒宛如白昼了。 娴贵妃和祥妃在一处凉亭等候消息,四周临时挂了厚厚的帷毡避风,还摆了炭盆。 见到容晚玉后,娴贵妃便立刻站了起来,先是和自己的宫人一般松了一口气,再是大动肝火。 “容晚玉,你深更半夜,只身擅闯御花园,该当何罪!” 跟着娴贵妃慢慢起身的祥妃看见容晚玉后,瞳孔微缩,皱了皱眉头。 她的心腹,则默默移到她身边,附耳秘语。 “贵妃娘娘所言,臣女不太明白。”容晚玉先对着娴贵妃和祥妃行了礼,再站直身子,不卑不亢地回应。 “臣女是受祥妃娘娘之命,前来御花园采摘梅花,并非擅闯,自是不知何罪之有。” 娴贵妃闻言,看向了一旁一脸无辜的祥妃。 今夜她本已准备休息,是祥妃派人来说容晚玉失踪,她才带人匆匆赶了过来。 祥妃笨拙地向娴贵妃福了福身,似乎满是迷茫,“贵妃娘娘容禀,县主身份尊贵,此行只为陪臣妾待产,臣妾善待还来不及,怎会让县主做这奴才的差事呢?” 说完,她有略带歉意地看向容晚玉,“许是县主年轻气盛,有些呆不住了,想来御花园散散心......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为何县主要甩开宫人独身前往此处呢?” 如此两面三刀,也让容晚玉听明白了,祥妃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她在祥妃宫中居住,进出都有祥妃的人紧紧跟随,今夜前往御花园,也是祥妃的贴身宫女来传话。 祥妃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提出过这种要求,容晚玉自然是有口难辩。 娴贵妃则被祥妃说动了心神,眼神凌厉地看向那处石林,心中隐约有了揣测。 一个女子,夜深人静,甩开侍从,前往无人之地,能有何事? 娴贵妃想起此前四皇子也曾向容晚玉提亲之事,以及主动前来此处寻找容晚玉的惠嫔,心中更是有了一个确凿的答案。 她深吸了一口气,瞪了一眼容晚玉,却没有如祥妃所料,继续斥责容晚玉。 反而改口,帮容晚玉说起了话。 “御花园也不是什么禁地,依本宫看,此事便小惩大戒,罚永宁县主闭门思过三日便是。” 三日之后,便是二皇子和容家嫡女的订婚宴。 哪怕娴贵妃此时已经怀疑,容晚玉今夜是和四皇子私会,她也不能拆穿容晚玉。 二皇子要娶容晚玉,并非是为了容晚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