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姜询离开,太子缓了缓气,朝着殿门的方向追赶而去,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田首辅。
“田相留步。”
田首辅听见太子的呼唤,顿住脚步,回头俯身行礼,“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太子收敛起适才的戒备和怒意,转而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意。
“孤只是想多谢田相,适才在殿上仗义执言。”
田首辅闻言起身微笑,“不过是臣之职责罢了,殿下言重了。”
太子见田首辅态度依旧疏离,也不泄气,只是又提点了一句。
“良禽择木而栖,田相聪慧,不该不明白这个道理。”
田首辅拢着宽大的衣袖,似笑非笑,又似憨直,将这话圆滑地还了回去。
“澧朝茁壮如参天大树,臣等自然为其所栖。”
见田首辅软硬不吃,太子也没再继续多言,老二如今已是大不如前,甚至变得更为蠢钝。
将田首辅拉拢在自己麾下,是迟早的事。
太子冲田首辅略略抬首,意味深长道,“那咱们便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