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师叔可真是过分,她怎么老是向着那个岳兮啊!”待到公仪斐走远了之后,月藤萝身边的几个女弟子开始吐槽起来,“以前也没见小师叔喜欢多管闲事啊!” 而且人还很好,特别喜欢乐于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变成了这样。 月藤萝冷笑一声,“不过是以前装得太好了而已,没能嫁给大师兄就不装了。” “是啊!以前这位小师叔可是一直围着大师叔转的,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要嫁给小师叔祖了。”另外一人惊讶地道。 月藤萝不以为然,眼中却弥漫着阴狠的目光,这一次弟子考核大比她一定要拿第一,至于那个岳兮,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也配和她这个十方谷的大小姐争斗? “我听说不动山有一处地方叫驱魔崖对吧?”月藤萝忽然开口道。 那女弟子入门早,对于这事情倒是知道一些,点了点头道:“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掌门说过,那里关押着的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的大魔头,魔气很重,离得近一些都会遭到反噬的,宗门弟子是不得靠近的。” 只有当驱魔崖的结界松动之时,掌门和长老们才会查看。 月藤萝冷笑了一声,心中已然有了坏主意。 绝境峰。 春不渡坐于梨花树下,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早已经落满了梨花,惹来了一群蝴蝶缠着他飞,他在此处已经入定一个时辰了。 公仪斐提着食盒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这幅景象,也没有打扰他,而是懒洋洋地惹在蒲团上,撑着脑袋哈欠连天。 听她爹说,春不渡这个人最是懒散,一年只会去宗门几次,因为他太过于挑食没有人伺候得了的缘故,所以干脆就辟谷了,偶尔下山去厨房寻吃的,也是因着想尝尝味道而已。 这样的人,也确实很适合做个仙人。 要是做凡夫俗子早就饿死投胎几百次了。 “还别说,他这姿容真不是吹的,难怪那些读者为崔淑玉打抱不平呢!这要是经常出场,很难不夺了男主的称号。”公仪翡和系统掰扯, 系统也很是赞同这一点【就是因为他的设定太过于完美了,所以才不能老出场的。】 “你说他的灵识是怎么样的?”公仪斐忽然好奇起来。 修行之人都有自己的灵识,那里面能窥到对方的过去,还能知晓他的心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系统阻止的话还来不及说呢!少女已经跃跃欲试地凑了过去,她抬手赶走了四周的蝴蝶,笑得坏兮兮的,伸手挑起男人的下颚,“小师叔你也有今天啊!不如就让我看看你的灵识是什么样的吧!” 公仪斐的动作很快,说干就干,撩起衣裙席地而坐,捏了个法诀便进入了春不渡的灵识里面去了。 再睁眼时她瞧见的却是一片白茫茫,四周波澜不惊,只有一条长长的河流在此处潺流不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家伙还是人么?”公仪斐惊叹道。 虽说知晓他修的是无情道,不会有七情六欲,可这未免太绝了吧? 连过去也抹杀掉了,真是奇怪。 “系统这是为什么?”公仪斐唤出系统。 系统围着她飞来飞去的道【宿主,原文中对于男三的叙述并不多,系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是想知道只能回去问你爹了。】 男三不是重要人物,所以关于他的过去作者只是提及过几句,却不清晰。 公仪斐正要走出他的灵识时,却发现潺流不息的河流尽头处居然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是心形的,却缺了一角。 正要探个究竟的时候,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她拽了出去,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时都还没回过神来。 坐在她对面的人却苏醒了,春不渡盯着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头上,“谁许你进我灵识的。” “你不是入定么?”公仪斐气不打一处来,这该死的狗男人,下手真狠,是得好好的调教一番。 春不渡道:“我是入定了,不是坐化了。” 绝境峰内发生的他都能知晓。 公仪斐:“……”行,你牛逼,你拽,你修为高,你了不起,成为魔尊第一个宰了你。 他施施然地起身,身上的梨花顷刻间便抖落得干干净净,却全都砸向了公仪斐,少女咬牙摸了一把脸,恨不得从身后扑过去给他一刀,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爹爹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几位长老都算不出我和小师叔的良辰吉日,小师叔卜卦之术冠绝天下,只好请小师叔自己算了。”公仪斐爬起来追上去道。 春不渡这一次倒是舍得把茶水分她一杯了,听了这话一脸的不耐烦,“不能今日就成婚么?” “不行,”公仪斐语气坚定,“小师叔算吧!” 这么早成婚她岂不是被锁在了不动山上?还如何下山去寻找其他魔修,继续壮大自己的魔血提升修为呢? 婚事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春不渡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我不给人算卦,师父交代过,不允许我用算卦之术卜他人生死富贵。” 所以他从来只算自己。 公仪斐义正言辞地表示,“可我不是别人啊!我是小师叔未来的夫人,小师叔也是为自己算的。” 春不渡从来就不是一个固执的人,合适的理由他便会思考,此番那双好看的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在考虑这层关系,须臾间他衣袖一扫几枚铜钱就出现在了桌面上。 公仪斐好奇的盯着,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将铜钱往桌面上一甩,不停的转动着,直到三枚铜钱直挺挺地立在桌面上时她人都傻了,“这是啥意思?” 春不渡面色有了细微的变化,随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他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少女,仿佛在确认什么一样。 良久,梨花树落满了案几,他抬手掐住了少女的脸蛋,皱着眉头道:“明年三月是个良辰吉日。” 公仪斐不爽地挥开了他的手,“那你掐我作甚?” 春不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觉得有些怪怪的,难道师父说的是这个? 师父临终前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给他留了一句话,“卦卦不得生!” 他悟了许多年依旧没能想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可今日他算出来的居然和师父留下的话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