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手特别的狠辣,甚至没有给长明表现的机会,那首领头子在少女的手中居然也走不下三招。 将敌人杀了的长明回过头时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对于这少女越发的忌惮了,到底是何方人士,武功居然这么高。 瞧着也不像是修道之人啊!江湖上何时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了。 “都说了,你打不过我的,怎么还不信邪呢?”她手中的剑端还在滴着鲜血,可实际上这些人她都没杀,不过是用了些雕虫小技使得他们看上和死了没差别罢了。 黑衣人怒目圆睁,咬了咬牙,“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就杀!” “瞧你这话说的,杀你还得问问我老板呢!”公仪翡笑眯眯地回过头,看着马车,朝里头的人喊了一嗓子,“这位公子,这人你要不要啊?” “长明把他带回去!”公子倨傲地开口,语气带着冷意。 公仪翡默默地将自己的佩剑收起来,这不值钱的玩意还挺锋利,杀人如麻啊! 她揉了揉鼻子,大摇大摆地就朝着马车走过去,可还没来得及靠近呢,就被另外一个护卫给拦住了。 “姑娘!”护卫面色冷峻,一脸警惕。 公仪翡那不屑的眼神斜了他一眼,“干什么?你家公子可是答应给我一百两银子的,想翻脸不认人啊?” 说着她就把插回去的剑作势要拔出来,态度凶巴巴的,活像是你丫敢反悔,我现在就剐了你。 “你……”这护卫一想到她刚才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心里头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犯怵的,他语塞了一下,迟疑地看向掀开车帘子的人。 男人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皎洁月色下那张脸半隐在夜色中,看得不是很真切,只听见他那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此次出门匆忙,并未带这么多的银子,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与我一同回府,在下把钱给姑娘。” “不去,我这忙着呢!”公仪翡环抱着双臂,姿态高傲,红衣翩翩,她抬了抬下颚,拿出了高人的傲骨来,语气简单而冷漠,“明日晌午,让你的人把钱财送到万月楼来。” 留下这些话,她头也不回地就扬长而去。 长明迟疑地道:“殿下这女人她……” “先回府。”男人放下车帘子冷声道。 他当然不会贸然把这个女人给带回去的,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 长明不敢懈怠,驱使着马车回了府邸。 他们走远了之后,公仪翡已经飞身落到了燕南回和白羽的身边。 “你为什么不直接和他一起回府?”燕南回百思不得其解。 公仪翡瞥了这两个二傻子一眼,伸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你当人家傻的?我要是这么做的话岂不是目的心太强了?” “鱼儿才刚刚咬上鱼钩呢!急什么?” 白羽则是一脸的贸然,在屋顶上蹲了好一会之后才起身,一脸崇拜,“小师妹没想到你没有修为也这么厉害啊!” “她借得我的魔气!”燕南回咬牙。 白羽傻白甜似地惊讶道:“你也是魔修啊?” 燕南回:“……” 公仪翡:“……” 她捏了捏眉心,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振振有词地念叨着,往那倒下的众人身上一丢,他们又活过来了。 “你没杀他们?”燕南回拧着眉道。 公仪翡白了他一眼,“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人?杀他们没有成就感。” 习武的和她这样修魔的,能是一个档次么?这不妥妥的王者吊打青铜。 “走吧!”公仪翡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回去睡觉。” 活过来的一群杀手你看我,我看你,个个都是一脸懵逼。 白羽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小师妹,等等我啊!” 燕南回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才跟上的,心中不由得腹诽,这么仪翡似乎和她自己所说的有些不一样。 魔修杀人从来不需要借口,但凡是交手的,那就只有你死我活,可这公仪翡迄今为止一个人都没有杀过。 有点意思! 他啪的一下合上扇子,飞身下了屋顶。 回到住所时,公仪翡痛痛快快地将身子泡进了浴桶里面,还不忘长舒一口气,“舒服啊!” 打完架回来就能泡上热水澡,想都不敢想。 她随手将千里应丢在了浴桶旁边的桌子上,以至于才春不渡联系她的时候没有回应。 盘腿坐在一处山顶上的春不渡蹙了蹙眉,伸手拍了拍这千里应,还以为是哪里坏了,他施法时才看到上头的画面。 氤氲的水雾不停地升起,少女泡在浴桶中,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外头,其余的被花瓣遮盖住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 脑子里面忽然想起公仪翡对自己说过的话,心里头乱糟糟的。 正茫然不解的时候,那边的公仪翡像是发现有人窥视一般,她厉声呵斥了一句,“谁?” “是我!”春不渡嘶哑的声音从千里应里面传来。 公仪翡呆滞了一会,后知后觉地擦了擦手将桌上的千里应拿起,娇滴滴地道:“小师叔,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贼呢!” “嗯!”春不渡嗯了一声,就没了后续。 他本就不擅长没话找话,不像公仪翡狗都能逮着聊两句。 “小师叔你有没有想我啊?”公仪翡擦了擦千里眼,这玩意就是好使啊!居然还能视频。 男人那张脸真是带有实际滤镜,好看得不像话,他的身后是圆月当空,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一样。 春不渡抬眼看她,沉思片刻,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嗯!” “那你要早点回来啊!我也想你呀!”少女趴在浴桶边上,两只藕一般的手臂搭在上头,沾上了水,看上去越发的晶莹剔透。 娇媚的脸上都是笑意。 春不渡喉咙滚动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他那悦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公仪翡。” “嗯?”公仪翡笑得风情万种地嗯了一声,“小师叔叫我做什么呀?” “你要乖!”他拧着眉组织语言,“打不过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