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残念。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事与自家女儿脱不了干系。让他在宗主和众长老面前,想替女儿否认,都无从辩解。 “这,这也只能是证明了咱们女儿运气不好,被那天罚劈了个准,伤了魂魄而已。这……怎么就证明了那炼魂幡,与我们家苓儿有关呢?这偷盗可是大罪呀!你可别让人冤枉了女儿呀?再说了,那真火阁日夜有弟子值守,苓儿又不在轮值人员里,她也没有机会接触那魔域圣物阿!你可一定要替女儿做主呀。” “哼!你别想护着那个小畜生,你让她躲在床上装死,也装不了多久了。不久,刑堂的人,便要来提人。我看你到时候,要怎么护她。” 姜子苓吐血的那一刻,姜父就知道女儿醒了。只是想到女儿从小就被妻子的溺爱,宠得没型,一点担当也没有,遇事只知逃避。 这回应该也是选择躲在妻子身后装死,姜父也就懒得去拆穿母女的小把戏罢了。 在议事阁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替女儿辩解的。可是那群老家伙没一个人,是给面子的,尤其是掌管刑堂的大长老。在见到晴儿师妹拿出的拓影石记录的影像后,更是要嚷着亲自来他的山头捉拿他的女儿,去刑堂问责。 气得他胡子一蹬,甩下了快要修补完工的阵眼,不管不顾的回了自己山头。 他的女儿,只能是他来管。如果自家女儿真的闯下了弥天大祸,大不了自己亲自结果了她,哪轮得着刑堂的人来管教。 “等等,你说什么?”气糊涂了的姜父,过了好一会儿,才抓住了姜母话里的漏洞。 平息几分的怒火,瞬间冲头。猛地将姜母从怀里推倒在软榻上,怒气冲冲站起身来,执起矮桌上用来熏香的摆件,狠厉的砸在了姜子苓的床沿。 姜父气得声音发颤,对着躺在床上装死的姜子苓,暴喝一声:“起来!” 特制的寒玉床,被他这么一砸,发出一声嗡鸣,激活了寒玉床防御阵。一层闪着七彩流光的床幔,瞬间冲床沿炸开,窗幔由下至上,把整张寒玉床罩住。 姜父这一举动,吓坏了屋里的母女二人,尤其是床幔里的姜子苓。 绵软的身体,被姜父身上的怒气,活生生的吓得“哎哟!”一声,坐了起来。 “哎哟!这个便宜父亲,果然是后爹吧!下手这么狠,也不怕真把人给打死!”身体没能久坐,只是条件反射的打了个挺,姜子苓便又瘫倒在床上。 姜父这怒火,比来时更甚,看来是躲不掉了呀!姜子苓正准备直面姜父的怒火的时候,姜母那明显带着颤抖的声音,哽咽响起。 “哎哟!你这是做什么呀?都说苓儿睡着了,你这般大声,把人吓傻了,可怎么办哟!我命苦的女儿啊!才从天……”雷之下,捡回一条命,就要死在自己父亲手里了。 话到一半,生硬的顿住。 姜母那只快要重新攀附到姜父身上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 这会儿,不要说姜母了,就连姜子苓也知道了便宜父亲,好不容易安抚好的情绪,为何再次暴发的原因了。 “我的娘耶!您老人家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祸从口出,多说多错吗?”躲在床幔里的姜子苓,脑子飞快地转动,想着应对的方法。 她现在如果爬出去服软认错,说原主鬼迷心窍,受了那炼魂幡里的魔物蛊惑,才不小心引来的天雷,不小心连累了宗门结界被劈碎,姜父能否看在原主是亲生女儿的份上,饶她一命。 “说啊!怎么不说了?”姜父望向姜母的目光变冷。“睡?她睡得着吗?” 后半句,更是咬牙切齿的狠厉。 “你知道我是怎么帮她在宗主和小师妹面前,替她辩解的吗?我典着这张老脸,睁眼说瞎话。”姜父戟指怒目,拍着自己的脸颊,对着姜母又是一顿斥责。 “我说那道残息,一定是苓儿早先击杀山洞里的蛇妖时,落下的。现在倒好,原来她那晚还真去了那山洞。不仅去了,还被天罚劈了?天罚,怎么不把她给劈死!” “唉!不是,你先消消气,你听我给你说嘛!” 姜母已经许久没见过姜父虎目圆睁的模样了,心底多了几分忐忑。 鼓足勇气,再次把柔软的身体,依偎进姜父的怀里,环住他的腰身,拦住姜父走向床边的脚步。 搂着他的腰身,扭动着自己千娇百媚的身体,撒娇着,企图把这事混过去。 “你给我走开,少给我来这一套。今天就是掌门师兄在这里,本尊也要结果了这个孽障,免得整天惹是生非。” “她自己闯祸也就算了,还连累你跟着一起受罪。迟早有一天她要把我这个长老的位置,也作没。”这一次惹来了天罚,幸运的被宗门护阵,替她挡了一劫。 下次呢? 下一次,她可还有这样的运气,能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