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刚才他趁我们不在对你用刑了?”
恒安目瞪口呆地翻了个白眼,“我们公子才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法。”
兰辛却有些意味深长地从另一边扶住梓萱,“要不要奴婢去给殿下准备软轿。”
“……”梓萱看着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眼神,语重心长道:“兰辛,你要是恨嫁了,就告诉我。”
“……”
***
将梓萱等人送出驿馆,恒安回到房间,秦铮已经起身。
他连忙小跑过去替他研墨,一边觑着他仍如往常一般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脸,一边斟酌道:“公子……真要娶那三公主啊?”
秦铮不动如山,“不然呢?”
“……可那三公主,实在、实在是……”他的脸直接皱成一团,搜肠刮肚地想要找一个比罪大恶极还罪大恶极的形容词来。
“淡了。”
恒安一个激灵,连忙低头看了看旁边定窑白瓷枯荷听雨小茶盅里犹冒着热气的茶汤,“……小的这就去重泡。”
秦铮不置可否。
恒安端起茶具向屏风外走去,刚刚走到屏风前方,秦铮的声音忽然不咸不淡地从身后响起:“恒安,这件事,选择权不在我们。”
他一怔,当即低下头,“是,小的明白了。”
恒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屏风后。
窗上的竹影无风而动,秦铮提笔,蘸墨,落笔,沉腕,笔走龙蛇,遒劲的墨迹在纸上挥洒。
顷刻间,他提笔收腕,纸上赫然映出一个黄字。
既然对方想要他娶黄萱萱,便该知道他这个人情——
可是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