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揍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话音方落,秦铮忽然将她从水中抱出。
梓萱惊呼一声,肩头却忽然落下一件白色的长袍。
柔软轻薄的布料贴在身上,瞬间透出肌肤上斑驳的痕迹。
秦铮仰起头,梓萱撑着他的肩膀,他的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黑,却如春水般轻轻涌动。
屋内早早地便烧了地龙,此时此刻,她浑身湿透地被他抱在胸前,却没有感到丝毫寒冷,反而燥热难耐。
“秦铮……”这两个字从喉头滚落,她低头吻他。
唇齿交缠,耳鬓厮磨。
忽然,身下骤然失重,梓萱一惊,立刻睁开眼睛,
“你——”
秦铮倒在地上,双手却稳稳地扶着她的腰,见她抬头,唇角微勾,抬手拂过她的脸颊,声音沙哑,“你不是一直想在上面吗?”
“……”
“怎么,没力气了?”
梓萱冷笑一声,“就这?!”
接着她向后一挪,一抬,一落,竟然异常顺利地找到了位置。
秦铮闷哼一声,显然也十分意外。
梓萱双腿一缩,仿佛有一股暖流瞬间充盈四肢百骸。
秦铮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睁眼,虽然面带微笑,却带着三分咬牙切齿,“这种时候,别只顾着你自己。”
梓萱微微一笑,俯身贴住他的额头,“求我啊。”
“黄萱,你胆子见长。”
她故意晃了一下,他扶着她腰的手微微一颤。
“床上求人不丢人的。”她谆谆诱导。
“是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这几个字。
梓萱笑得异常温柔,“太子殿下不是一向最能礼贤下士的吗?
“怎么今时今日,反倒难为情——”
一声嘤咛忽然从喉间溢出,梓萱立刻咬住唇,身下却如涨潮时崖边的礁石,被此起彼伏的浪潮一次又一次淹没。
秦铮从未像今日这般用力,几乎要将她揉碎。然而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痛感,连同身下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意,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伏在他身上,几乎不能自已。
“秦铮,秦铮。”
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梓萱,”他握着她的后颈,“叫我一声夫君。”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他,脑子里反应了一下。
他忽然停下动作,惹得她眉头一皱。
“叫我夫君。”
梓萱难耐地动了两下,动作先于意识,“夫君。”
“再叫。”
“夫君。”
他忽然站起来,把她顶在铺了毯子的柜子上,狂风掀起巨浪,他眼底的光亮得惊人。
“梓萱,梓萱。”
她的声音被他撞得支离破碎,唇齿间只剩些无异议的只言片语。
秦铮在她耳边笑了一声,“你是我说一句,才能跟一句吗?”
听出他在嘲笑她,梓萱半睁着眼睛冷笑一声,“不就是夫君吗,多没创意!我还能叫你先生,夫郎,郎君,小乖,哥哥,亲爱的!”
“你这都是从哪儿学的?”
“这还用学吗,看也看会了!”
“你看了不少啊。”
“那是!”
“你很得意啊,黄萱。”
“这种事在你们青塬,不也是值得炫耀的吗?”
他身下的动作忽然慢下来,故意贴着她慢腾腾地“折磨”,磨得她呼吸愈渐急促。
“秦铮……”
“叫我什么?”
“……”
她在他怀里难耐的扭了扭,他却硬能压着气息,慢条斯理地和她说话。
“夫君……”
“嗯?”
梓萱红着脸羞愤欲死,奈何身上软得半分力气都没有,“求、求你……夫君……”
“求我什么?”
“秦铮,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在她耳边大笑出声,“好,再叫我两声,就都给你。”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仿佛一根羽毛轻轻划过心间,梓萱抱着他的肩膀,“夫君,夫君……疼我。”
他身下的动作一停,梓萱奇怪地扭头看她,然而下一秒,破碎的声音便抑制不住地从喉间溢出。
“秦、秦嗯……”
“梓萱。”
梓萱仿若风浪中的一叶小舟,只能在翻腾的海浪中不断被卷起抛下,卷起,抛下。
“夫君……”
她颤抖着倒在他怀里。
秦铮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边,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才轻轻放开她。
梓萱几乎甫一落地便要软倒,秦铮笑了两声,将她捞在怀里。
梓萱对他有气无力地翻了两个白眼,他把她放在毯子上,打开密封的木桶,热气瞬间蒸腾而出。
“兰辛那丫头竟然还准备了这个……”
“她是心疼你,生怕我照顾不好你。”
温热的帕子落在身上,梓萱有些害羞地别过眼,“我自己来。”
“你现在倒是想起来跟我客气了。”
“……”
“服侍妻子不是你们桃源男子的义务吗?”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梓萱不由瞟了他一眼,“你这算入乡随俗?”
“是你,在青塬,我也会这么做。”
“秦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