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师愿意教你们,那你们的福气。” 等他一走,顾禾苗吐槽道:“他啥意思,到底咱俩徒弟,还他?” 刘大柱道:“孙老板瞧着很凶,对咱丰登倒真客气。” “那都丰登靠手艺挣得的面子。”顾禾苗道。 两对视一眼,忽然问:“堂姐夫,你说咱俩以后不得喊丰登师傅?” “你说的有道理,总丰登丰登的,显得不尊重。” 于这一日,顾丰登雕刻完毕,刚一抬头,就迎上两双亮晶晶的眼睛。 “师傅,您累不累,徒儿给你捶捶肩。”顾禾苗积极道。 “师傅,您歇口气喝口水,这儿我来收拾。”刘大柱也不落下风。 顾丰登拦住他们俩的动作:“你俩干嘛呢?” “嘿嘿。” 刘大柱讨好的起来:“你不在教我们当木匠吗,我们俩喊你一师傅合情合理。” “不还得拜师?” “等回村我就送拜师礼去,到时候给你敬茶磕头。” 顾丰登无奈起来:“千万别。” “丰登,你不觉得我们俩笨,老学不,所以不想收下我们?”顾禾苗委委屈屈的问。 顾丰登瞥了他俩一眼,点头道:“确实没啥天分。” 至当年他第一次拿刀,就比他们俩机灵许多。 顾禾苗和刘大柱顿时都挂下脸,成了两颗苦瓜。 顾丰登了,又说:“不只要肯学,肯下苦工,多能学出一些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收下我们当徒弟?”顾禾苗问。 刘大柱还说:“别徒弟能做的,我们也能干,从今往后不要工钱。” 顾丰登叹了口气,解释道:“姐夫,堂哥,我们不只师徒关系,还亲戚,我愿意收下你们,毫无保留的叫你们,但你们能学到多还得看自己的天赋和勤奋。” “咱们之间,没必要挂一个师徒的名头。” “要你俩又敬茶,又磕头的,我以后见了大伯和大姐岂不很尴尬?” 刘大柱两对视一眼,没再坚持。 顾丰登还以为这件事就去了,哪知道了两天,顾大伯和顾五谷一块儿上门了。 “不尴尬。” 顾大伯拍着桌子说:“我早就想提了,丰登,你照顾自好事,但既然传授了他们手艺,那喊你一师傅应该的。” “定下名分,他们将来要敢作欺师灭祖的事情,你收拾他们也名正言顺。”顾五谷也说。 “不我看大柱和禾苗天分一般般,直接当徒弟宜他们了,不如当一个学徒。” 顾丰登听得目瞪口呆,一时没想到变成这样。 一始,他真的只照顾大伯和大姐一,所以带着堂哥和姐夫出门挣钱。 “都自亲戚,这样不不合适?” 顾五谷却说:“哪儿不合适,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丰登,在你的名头越来越大,以后迟早都要收徒弟的,倒不如早早的定下规矩来,免得将来乡里乡亲的求上门,你都不好口拒绝。” 顾大伯想得更加周:“有禾苗和大柱当例子,将来再有求上门,你也能说道。” 顾丰登一想也,要不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恐怕早就有求上门了。 村里头多沾亲带故的,若都收下,他也带不来,若不收,到时候又难以推脱。 想了想,顾丰登点头:“也好,我定一个入门的要求,达不到只能当免费的学徒,达到了才能真正当徒弟。” “当然,姐夫和堂哥不同,我们按照原说好的工钱来。” 事情就暂时这么定下了。 身份从亲戚变成学徒,刘大柱和顾禾苗适应良好,伺候起“师傅”来分外的殷勤。 孙章见了都说:“如今瞧着才有徒弟的样儿。” 顾丰登也迅速适应,毕竟上辈子晚年的时候,他身边也跟着不徒弟。 一个月后,千寿屏的修复终于步入了尾,其中那一面九世同居,就花了足足十六天时间,比其余面屏风加起来的还要多。 刘大柱两也没忙活,盘包浆盘的手心都老茧,总算赶着时间盘好了色泽。 顾丰登检查了一番,点头满意。 “去请孙老夫来吧。” 顾丰登束手而立,等待着孙老夫的反应,刘大柱与顾禾苗更加紧张,早前那座群仙祝寿山,他们俩其实没能帮上什么忙。 这座屏风却不同,他们没上手雕刻,却上手包浆了,这可他们头一次上手。 很快,孙章搀扶着孙老夫来了。 老夫脚步急促,带着急切走进屋子,一进来,目光落到那整整齐齐的六面千寿屏上。 乍一看,六面千寿屏浑然一体,新旧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