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之后,我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我自顾自的走着,他突然说着。 “如果你想逃一逃,你挑一个喜欢的日子,我们出去走一走,去哪都可以” 我回头,看着他一脸严肃认真的神情,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还能去哪呢” “哪都行,我出钱,你出人,逃多久都可以,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我都陪你。” “那你看票吧,尽早。”我看着他给他挤出一抹笑容 “好嘞,我先去取车送你回家,你等我啊,别走” 他走后我蹲在路边,今天没有太阳有点阴沉沉,一阵寒风吹过,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把羽绒服的拉锁向上拉了拉。 远处一个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身形瞧着眼熟,我没戴眼镜有些看不清,他慢慢向我走来,快到面前时发现是男孩,见来人是他,我扭头便想离开,他却上前一把拉住我质问我: “才分手了半个月你就这么着急找别人吗?” 我被他拉的一阵发痛,不由得想甩开他,他却越握越紧,似要把我手腕扭断,我喊着疼,放手。他力道却丝毫不减,直愣愣的看着我,他的眼眶微红,似是刚刚哭过,但我现在却实在不想去考虑那么多 直到远处的鸣笛声把他唤醒,他才松开我,他松开的过于快速,我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下,车上的人下来,赶忙把我从地下扶起,他正要上前去和他理论,我一把拉住他,告诉他和他没关系,让他回车上,小斌冷脸对我说: “五分钟”说罢便上了车,坐在驾驶位看着我 我看着面前的男孩,从包里拿出手纸塞给他。 “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般温暖的人,我不听身边所有人的建议毫无保留的爱你,你待我也是极好,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心甘情愿,我不怨,你也不要怨,我不会再遇见如你一般的人了,你也是” 说罢,我正要转头上车,他却上前一步把我抱进怀中,在我耳边用近乎祈求的口气求让我在给他一次机会,我几乎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眼泪似乎马上就要夺眶而出,我急忙推开他,没有任何犹豫转头上了车。 “如果你俩再抱超过两秒,我就要下车跟他打一顿了,都分手了抱什么,在一起时候合计什么呢?”只听他在我耳边又开始泛起嘀咕 “快开车吧”我不住的想让他别说话,头靠在车的一边,正要闭上了眼睛休息一下。他附身上前把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把他推开,他却拉开了安全带给我扣上,呐呐的说: “他抱你你就不推,我还没离多近你就差不点要给我一拳,这差别真大啊” 我没好气的撇了撇他,示意他好好开车。 两天以后他便带我去了别的城市,他嘴里叼着两张游乐场的门票,手中拿着水走到我身边,示意我帮他拿一下水,我接过水,他把我身上的背包取下挂在了自己的身上,我正要开口,他却快我一步 “这是为了让你敞开玩,别误会” “哦” 他拿过我手中的水,拧开了瓶盖,递给我,示意我先喝点水,喝过了喝水他拿出提前做的攻略给我介绍,但我大多没有按他攻略走,基本上是看哪个人少玩哪个,他则一路上都在念叨:“你怎么这么不珍惜别人劳动成果” 而我则在前面玩了大摆锤,过山车,海盗船,跳楼机,玩到麻木,而他却一个也不敢上,只在下面帮我录像,我鼓励着他试一个。 在我的鼓励他选了一个跳楼机,我则坐在了他的身边,在它升起时,一只手死死的握住了我,我看向了他,他则害怕的使劲闭着眼睛,身子想往里缩,我不禁觉得有趣,我想用力试图挣脱开他的手,但我却低估了他的力量,我不但挣脱不开,而且他握的越来越使劲,我的手被他扣好多个红印,我疼的咬着牙。 下来以后,他不住的蹲在一旁摸着心脏平复心情,而我一边笑他一边给他展示他刚才给我手抠出来的印子,他听罢抬起头问我:“我们可以在坐一次跳楼机吗” “为什么?” “我想在用正当理由拉一次你。” “当然不可以啦,快走,一会还要看烟花呢。” ......... 我们提前到了最佳观赏的位置,静静地等着烟花绽放那一刻,游乐园里放着抒情的歌曲,他边看天空边喊我的名字,我应声抬头 “我比他更早认识你” “我知道啊” “如果我还比他更喜欢你呢?这件事情你怎么看”他一双发亮的眼睛扭头看向我 我被看的发愣 “你谈的恋爱比我吃过的饭都要多,你跟我谈什么喜欢,铁铁,咱俩就适合称兄道弟,比如我做个你爸爸什么的”我笑着试图换另外一个话题,他这个话题我确实不知怎么回复才好。 他沉默良久 “可他们都是弯月,不完整不做数的” “那我是什么?” “你是满月”他突然认真的对我说着 “那都是什么意思”我也认真的看向他,期待着他的解释。 此时20:00整 烟花准时绽放,那一瞬间他的嘴型似乎急忙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我急忙扭过头拿起手机拍烟火,而他似乎也被烟花吸引,给我指着最美的那个烟花。 终罢 “放烟花的时候,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走出园区时,他小心翼翼的问我 “没有,你刚才说什么了” “没什么,走吧,去夜市吃点别的,估摸着这点你也饿了。” “你真懂我” 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足够勇敢的拒绝和接受呢,任何事物都有相与之匹配的时间段,但我和他绝不会是现在,明明他都已经见过人潮汹涌,可他现在似乎对我依然束手无策,这是我在他对别的女生身上没有看到的笨拙和拙劣,我不禁叹了口气。 夜市的小吃进入我的胃中,那一霎那,我想感叹,想落泪,这东西真香,还好昨天没死。 他看着我,忽然乱了阵脚,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掉眼泪,问我是不是不好吃,是不是哪里他没做对,我看着他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他却还是一头雾水一直问我怎么了,我没说话把剩下的吃的塞在他手里,他愣神接过,而我转头去寻找下一样美食。 我不知道什么是命运,人的本质是经历,是一次又一次的心里建设崩塌又重塑,但我确实没有再提起笔重新答一张卷子的勇气。 两间屋子,床对床,我靠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