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伤,只感觉那包瞬间就肿大了许多。她尖叫道:“你怎么敢?” 楚云梨语气寻常:“忘了跟你说。以前我处处忍让你,并不是因为怕你。我真正怕的是张家母子,怕婆婆为难我,怕张明礼因此而生我的气。现在我已经不再是张家的人,不在乎她们怎么想我,张明礼更是恨我入骨。既然如此,我便也不用忍让了。”她嘲讽道:“你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就去告状。反正他们都恨我,也不在乎多这一桩事!” 她提醒:“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一剪刀划在你脸上,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语气轻飘飘的,说出的话却特别慎人。周美玉吓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她都退完了,才想起来自己被一个向来看不起的人给吓着了,顿时恼羞成怒:“你别以为留下来就能和表哥重归于好。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这种事就绝不可能发生。” “你嫉妒我?”楚云梨语气笃定:“其实你心里是期待过张明礼的宠爱是么?你心悦他,不然也不会嫁给他。可惜他眼中只有我,所以你才会陷害我,让我们夫妻反目成仇。” 周美玉心思被说中,再次往后退了一步:“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不过,我确实看不惯你们甜甜蜜蜜,现如今正好!” 她满脸的恶意:“话说,我特别想问一问,你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误会,被他亲手灌下落胎药,被他给了休书,心头难不难受?” 对于赵双鱼来说,这一切发生后,她简直生不如死。 但楚云梨对此就比较平淡了,早就知道了张明礼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阴谋。便没什么好生气的,难受更是说不上。 “我上辈子掘了你家祖坟吗?” 周美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好笑道:“恨一个人是不需要缘由的。我过门的第三天,表哥碍于姑姥的面子留宿在我房中,听说你身子不适,本来都已经脱衣上床了却还是丢下我去探望你……那时候我就暗自发过誓,一定要给你一个教训。” 楚云梨还是那副平淡模样,问:“你这些真心话,敢跟你姑母说吗?” 那当然是不敢的。 周美玉会毫不掩饰说出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倚仗着如今没有人相信赵双鱼的话。 楚云梨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此刻她跟张家人说这一切都是周美玉的算计,那么,张家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她的对其污蔑,目的就是不想离开。 事实上,楚云梨已经不想跟张家人多说。 查出了真相之后,直接甩他们脸上就是了。楚云梨总觉得周美玉不是杀人凶手,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的内情。 周美玉冷哼:“你去说啊!” “我不想说。”楚云梨忽然跳起,掀开被子将人裹住,然后将人撂倒,搬起椅子就往她身上砸。 周美玉被砸得惨叫连连。 这么大的动静,吓着了一直等在门口的多福,也惊动了外头的丫鬟。 丫鬟闯进来就看到刚刚落胎满脸苍白的纤细女子搬着椅子正在砸地上被子里的人。那样的狠意,好像想杀人似的。 她有些被吓着,却又不敢不救主子:“快住手。” 楚云梨又砸了两下。 丫鬟不敢上前,生怕那椅子下一瞬就落在自己身上,眼看面前的人不听话,她扯过多福:“你快上前去拦啊!” 多福倒是敢上前,但她看着堂姐砸人,心头特别的爽快。之前都是这位玉姨娘压在主仆两人头上为所欲为,如今调转过来……她暂时不想上前拦着。 丫鬟见多福不肯帮忙,转身跑了出去。 楚云梨砸累了,将已经散架了的椅子丢开,重新找了一床被子坐回了床上,好生盖好。 这时候,丫鬟终于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张夫人跑在最前头,看到地上被子里满头血水的周美玉,她吓了一跳:“快请大夫。” 周美玉被裹得喘不过气,又全身都痛,被人从被子里扒出来时,她真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了一回似的,好不容易能说话了,她颤抖着手指,指着床上的人:“是她……她打我。” 说到后来,已然泣不成声。 楚云梨看她一眼:“张夫人,咱们有言在先,我住这个院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来。她跑来说些有的没的,各种奚落嘲讽于我……” 张夫人气急败坏:“这也不是你对她下重手的理由。” 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她说是我动的手,就一定是?”她故作虚弱地拉了拉被子:“女子落胎,容易一尸两命。就算能顺利,也要好好将养许久,我昨天才喝了药,这会儿抬手都费劲呢。” 她摇摇头:“也是,反正她说什么你都信,我说的都是假话。” 闻言,周美玉尖叫道:“难道这身伤是我自己打的?” “为了赶我出张家,你什么时候做不出来?”楚云梨面色淡淡:“你带来的那个丫鬟可忙活了好一通,是个忠心的。” 落在其他人耳中,就是丫鬟动的手,一切都是周美玉做的戏。目的就是让张家人彻底厌恶了赵双鱼,然后叫人撵走。 张夫人半信半疑,以前她是很疼这个娘家侄女的。但自从侄女不老实跑去偷人,甚至朝她坦白了此事并且要和情郎双宿双亲,她看着娘家人的份上不得不妥协时,对娘家侄女就已经不是疼爱,而是满腔怨恨了。 再有,能够在嫁人之后还与人苟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