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后面嘀咕什么呢?” 齐小黑耳朵可尖了,进了房,随意叫了几个菜,就按耐不住的问。 “我在下面遇见个熟人。” 巫祈想起其中一张桌子坐的人,随口道。 “熟人?” 齐小黑不解,这地方能遇见什么熟人,我老爹? 巫祈看齐小黑误会了,连忙说,“我和你二哥的熟人,姓陈,你不认识,不过现在是我们认识他,他不一定认识我们。” “哦。” 一说不认识,齐小黑就没了兴趣,把窗子开了一扇,方便观察后,就开始等菜。 张起灵则是抬眼,然后回想了一下后,给了巫祈一个迷茫的眼神。 巫祈扯了扯嘴角,贵人多忘事,张起灵这是,早把那人忘了啊。 麦丰在一旁听的稀里糊涂,好奇的要死,却又不敢开口问。 阿伢也好奇,但他比麦丰沉得住气,巫祈不开口说,他就不问。 要是只有阿伢,巫祈还有心思解释一下,但旁边还有个麦丰,他就觉得没那个心情解释。 吃着饭,喝着茶,一行人消磨着时间。 看着螺洲陈氏请的工匠,把王船的正面绘制上狮头,并且在两侧按照规矩,插上旗子。 应闽南当地的俗语,“左青龙,右白虎”。 船尾上也绘制的图案,背对着几人,看不见,但巫祈猜着应该是条龙。 与此同时,船的前后,插上了“代天巡狩池府千岁“的红色旗帜。 然后就是点兵点将,拿着册子,按照顺序的,插代表天将和船上水手身份的纸人。 那拿册子的人,还专门来来回回检查了几遍。 直到所有的弄好,然后岸边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人。 “这些人要上船?”齐小黑问。 “不是,这些应该是香客,估计是看螺州陈氏这次送王船,顺带把往年没祭的东西,送上船,你看他们都是挑着东西。” 确实,人群领头的几个,身后都是跟着仆从,挑着红色的篓子。 和主事的说了几句,就都上龙船了。 “陈家主来了,我们也过去吧。” 阿伢看见了过来的陈家主,身后抬了个大箱子,有一米多高。 几人闻言,点点头,一起下去。 这交际巫祈不熟,阿伢便主动上前了。 巫祈落在后面,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八人抬着的大箱子。 随着那八人吃力的抬着,箱子颠簸之余,还时不时的从箱底,流下来一些水。 “看什么呢?” 齐小黑顺着巫祈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没什么。” 瞅着那大箱子,已经上船,巫祈没有多说。 “已经和陈家主沟通好了,他在船上给我们留了房间,我们直接上去就好了。” 阿伢过来说了一声,还好没多少人敢走这趟行程,船上的房间,绰绰有余。 巫祈点点头,几人刚准备越过,已经四十多的陈家主上船,就看见陈家主朝着他们身后打招呼。 扭头一看,巫祈暗道,这可真是巧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酒楼大堂吃饭的一个熟人。 巫祈余光看两人寒暄,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落后几人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道人。 这少年道人他不认识,可给他的感觉,是同一类人。 “几位这边请。” 上了船,陈家的人就等着,把几个人引到了各自的房间。 态度很是客气,看麦丰穿着不好,也没有轻视。 巫祈进去打量了一下,这船,比之前见过的几艘,内部空间都大许多,也格外的精良。 船舱内部,豪华广阔不说,还有许多新旧交替的痕迹。 看样子,是螺州陈氏找的顶好的工匠,又改良的。 不过也是,南海盘花海礁的危险,虽说是传闻,可也确实是有来无回。 这螺州陈氏,要想活着回来,就得保证这唯一的交通工具好使。 “咚咚咚” 巫祈一开门,也不知道,是不是三人约好的,除了麦丰,全在他门口。 侧身让他们进来,巫祈左右看了看,才把门关上。 “你们仨怎么一块来了?” “门口撞见的,我是准备来问你,遇见谁了。” 齐小黑不以为然的说。 “卸岭的人,好像还有一个同行,我不太确定。” 巫祈想着那三人,迟疑道。 “卸岭?搬山道人、卸岭力士、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四大倒斗门派之一的卸岭?” 齐小黑老爹是干这行的,所以他多少对这行门清,惊奇居然在这,能遇见卸岭的人。 阿伢常年给师父寻名贵药材,和一些奇珍异宝,这几个门派,也听过人提到过,奇怪道。 “卸岭力士,靠众人,而且多是在陆地上的绿林中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海上。” “我不清楚,可能这盘花海礁有什么墓吧。我上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就三四个人,这回更少了,好像只带了一个手下。” 巫祈也纳闷呢,他之所以去南海,是因为盘花海礁的诡事,可这陈子观,怎么出现在这,难不成这南海有什么大墓? “听你这语气,打过交道啊?熟不熟啊,熟过去套套话啊。” 听到齐小黑这番言论,巫祈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奇怪的问,“我叫齐岳,我和他熟什么熟?” 齐小黑刚反应过来,三人吃了易体丹,不是之前的样貌,怎么去套近乎,讪讪一笑,不说话了。 阿伢是知道巫祈的样子不是这样的,但也只是以为几人都易容了,不知道名字都是假的,所以听见也没多想。 “据他自己说,他是卸岭魁首陈子全的弟弟,陈子观,我也没打听,所以不知道真假。” “这我知道,我爹讲过,卸岭魁首确实是叫陈子全,也确实有个弟弟,不过叫什么就不知道了,倒是卸岭魁首的儿子比较出名,叫什么陈玉楼。” 说到齐小黑知道的事了,话匣子就打开了。 “陈玉楼...” 巫祈念叨着,他之前遇见陈子观的时候,就想起来了陈玉楼,但是没问两人什么关系。 “你说的同行又是什么?” 齐小黑打断巫祈的思绪,好奇的问。 “在我们后面上船的,干的应该也是下地这一行,可看着太年轻了,才十七八岁,和麦丰差不多大,穿一身道袍。” 巫祈想着那个眼神发亮,如鹰般的少年,也有些摸不准底细。 “我知道,你说的谁!” 齐小黑一听描述,想起走廊遇见的那人,瞬间就对上号了。 “?” “我出来找你的时候,刚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