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或的眼神很直接, 不会让人错会他的意思,不过他的视线没多流连,就像是回答了一个问题那么简单。 林织的心尖仿佛被鸿雁快速掠过, 残留了一丝羽毛轻拂的痒意。 被欲望包裹时, 仇或显得更加迷人。 “去吧。” 仇或停下脚步,卫生间到了。 林织从卫生间出来时,仇或在拐角抽烟, 手上还拿着电话。 “拍下来就行, 暂时不用动,把他们路线摸清楚。” 看见林织后, 仇或三两下交代完事情,挂了电话。 仇或刚想掐了烟,手上感觉到了一阵湿润。 那是林织的手, 他刚刚洗过还没完全擦干,水滴落在了仇或的指缝间。 林织接过了仇或的半支烟, 咬住了滤嘴。 青年的模样斯文出挑,纤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烟,吐出烟雾弹姿势也赏心悦目。 林织评判:“味道不怎么样。” “劲大, 提神, 太劣质, 不适合你。” 在仇或看来, 得上档次的透着点富贵奢靡的烟, 和他的大作家才般配。 仇或伸手把烟拿了回来, 在垃圾桶上的凹槽里捻灭, 朝空档里丢了进去。 被夺走香烟的青年有些愣神, 含过香烟的唇瓣在听到他的话后微扬, 吸引人的目光。 “确实劣质, 但也没那么差,毕竟是亲吻的替代品。” 林织笑着,心情不错地讲述着那支烟的优点。 他们之间靠的不算近,林织的姿势并没有前倾,可仇或却觉得自己被网住了。 炽热的阳光照亮了廊道,前不久保洁阿姨才拖过的地面干净到反光,乍一看有些晃眼。 小张警官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喊了两声,卫生间里也没人应答,他有些纳闷地挠着头往回走。 走廊拐角往前三十厘米,放着高大的景观盆栽的监控视角盲区处,男人高大壮实的躯体足以将另一人遮掩住。 “走了。” 仇或的声音低哑,大拇指擦过林织红润的唇瓣。 他的指尖粗粝,擦过嘴唇时带来刺刺的触感,如同他亲吻时过深过重的纠缠。 林织下意识舔了舔唇,看着仇或略显幽深的眼眸,站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裳。 他的手掌碰了碰脖颈,上方似乎还残余着被仇或轻掐着的温度。 真是一点都经不起逗弄,不过他很喜欢。 办公室里,找不着人的小张警官正准备电话寻人时,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队长。 不过他也没问人刚刚去哪儿了,只是汇报道:“队长,人叫好了,车在门口,随时可以走。” 仇或点头,现在正在处理事的危允君。 从询问室出来的陆巧晴手里拿着她的口罩和帽子,对着危允君说:“警官如果我打电话求救,你一定一定要来救我。” 这话危允君都听了三四遍了,但她还是耐心地点头。 “放心,我的手机24小时都是通的,只要你给我打电话发消息我一定看得见。” 陆巧晴这才放心,她戴上了帽子,看见了林织。 她不认识这个长的过分出色的青年,但是知道他旁边的仇或是警官,所以把林织一并认成了警察,对他们微微鞠躬打招呼。 “在你的印象中,夏炽数学成绩好吗?” 仇或出声询问,陆巧晴闻言不假思索地摇头。 她回想了很多关于夏炽的事情,有些她记得很清楚。 “她的数学成绩很差,我当时是数学课代表,也是她的组长,她交上来的作业除了选择填空题以外,很多都是空白,哪怕考试也只会写解,遇到几何证明题就只写一个因为。” 陆巧晴因此大肆嘲笑过她,就只会写因为,怎么不干脆把名字填成因为算了。 “所以那时候班里还给她起了一个绰号,叫她''因为''。” 这外号其实是她起的,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代替了夏炽原本的名字。 她忽地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 她能想到的,危允君和小张自然也能想到。 虽然说命案里的细节是不会往外披露的,但是奈何不了受害人家属往外倒,因此死者身上的倒三角的刀口并不是秘密。 陆巧晴看向了危允君,又道:“你们一定要来救我啊!” 危允君再次点头,把人送出门。 小张有些崇拜地看着仇或,不愧是队长,这也能联系起来。 仇或无视了他的目光,道:“还不走?” 小张立刻迈着步子往前走,仇或走在后边和林织并排走,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勾了勾林织的尾指。 “猜的真准。” 夏炽留下的符号可能代表的意义是林织的推测,仇或当时记在心里但并没有对外说,因为这并不能当做侦破的方向。 大多数时候对于罪犯的心路历程以及留下的符号有什么意义,负责侦破的刑警们并不关心,除非这些和侦破线索挂钩,大家只在乎凶手留下了什么破绽,可以从哪个方向去搜寻,怎么样才能最快地抓到人。 和符号代表着因为相比,林织所说的凶手很有可能只有初中学历更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