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一听这话,就觉得刘璋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想杀了张温报仇!于是连连摆手,赶紧向刘璋解释。“主公,末将不是这个意思!他这么对待我们,我们却把胜利的果实拱手相送!末将心中略有不忿!” “子义觉得张温能成功平叛吗?” 刘璋这个问题让太史慈陷入了深思,想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 “主公,张温毫无才能,就是一个无能之辈!若是想让他平叛,简直难如登天!只是边章等人已经被我们打残了,十万大军不足一二!” “张温本就是得胜之师,出师有名,又得鲍鸿相助,我怕边章和北宫伯玉顶不住了。” 刘璋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太史慈,没想到他竟然担心起边章和北宫伯玉! “子义,你真的变了。” 看着刘璋欣慰的眼神,太史慈当下就明白了刘璋的意思。 “主公,这个世道已经是积重难返,从根上就已经烂透了!那何进,张温有何才能?却能窃据大将军,车骑将军高位!这次若不是主公力挽狂澜,西凉军岂能轻易覆灭?” “可结果呢?张温依旧能肆意妄为,置国家大义不顾而只知报复私恨!我等只能暗自恼怒却无可奈何!这种昏暗的朝廷,没有人起兵造反才是奇怪!” “子义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 典韦也是一脸的愤怒之色,显然被太史慈的这些话产生了共鸣。 “想我之前在几吾之时,那恶人欺男霸女,欺压百姓,官府不仅不管,还助纣为虐!如今又是如此! 我一万将士不辞辛苦远赴西北,刚刚赶到便救张温于危难,设计歼灭一万西凉军。” “可结果呢?张温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不仅没有任何感激,反而心生怨恨!处处想置我们于死地! 真是岂有此理!” “主公就是太过仁慈,要是我,直接一刀砍了他!大不了一样起兵造反!我看天下谁人能敌!” 太史慈和典韦这番言论若是被他人听到,肯定会被扣上造反的帽子!不过刘璋并没有在意,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恶来,我知道你嫉恶如仇,现在还远远不到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乱世终将来临,但是决不能由我们率先开启!” 安抚好典韦,刘璋把目光看向太史慈。 “子义,张温这种废物就是给他百万大军,他也一样不能建功。有的人天生就是踏脚石,有的人只能做为背景板,而张温就是这两种人的集合体!” 见前方说的这么热闹,贾诩荀攸也策马上前,加入了对话。 “主公就这么肯定张温不能取胜吗?现在张温可是手握七万大军!” 刘璋听到荀攸的这话,就知道这二人又在考自己了,不过刘璋成竹在胸,没有丝毫的紧张。 “张温这个人,志大才疏,目光短浅,胸中无一良策却硬要贪功冒进!从美阳到榆中何止千里?张温劳师远征,边章等人以逸待劳,岂能得胜!” “再加上废物中的废物,周慎!这二人搭配,莫说七万大军,就是七十万!也能给他败光!” 一旁的贾诩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却流露出欣慰之色。 经过张温的事情,贾诩清晰的看到刘璋的成长! “走吧!西北战场一时间还难以解决,等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简单的回去了!” 刘璋已经预想好了,下次再战西北,就会是作为主帅了!到时候就可找个借口,寻求汉中太守之位! 刘璋的归途没有任何波澜,他还绕道弘农县,也就是先秦函谷关的遗址去看了下。 结果让刘璋十分心酸,以函谷关抵御关东诸侯的想法可以彻底破灭了! 经过数百年的地理变迁,黄河严重改道,原本贴着塬壁的黄河天险早已不复存在,随着黄河水位不断下移,原本紧贴着塬体的河道就裸露了出来,变成了一片河滩。 这个河滩的出现就导致秦函谷关的天险地形不复存在,关东军队再来,直接从河滩上饶过去就行,不必再费力的打函谷关了。 函谷关本是建在了一道稠桑塬中的一条裂缝里面,先秦的时候稠桑塬的高度非常高,四周峭壁陡立,塬上遍布原始森林。 可到了现在,稠桑塬上的森林由于常年砍伐过度,使得原始森林彻底变成了秃瓢!没了原始森林,秦函谷关防御体系也变得脆弱不堪。军队甚至能直接爬上山去! 刘璋亲自走过这两条道路以后,对地形才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并为自己以前的天真感到羞耻! 刘璋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凭借天险,足以自保而拒天下诸侯,现在现实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真是太天真了! 难怪诸葛亮不同意魏延的子午谷奇谋,就算成功了又能怎样?再夸张一些,就算拿下潼关又能怎样? 魏军依旧可以绕过潼关进入关中平原,甚至可以从南阳由武关进入! 刘璋也彻底明白,必须要增强的就是对战的力量,不能再有依靠雄关天险的侥幸想法了! 穿过弘农县,就是平坦的官道,一直往前就可以直奔雒阳。 即便如此,前后也耗时二十余日,刘璋才率部返回了雒阳。 可惜刘璋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可以回府踏进久违的温柔乡。他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