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无启一个样呀…… 好喜欢管他。 吃完饭后,青年终于端来了沈晚遥喜欢吃的甜味水果。 这回他的小母亲很主动吃起了东西。 娇弱的小母亲坐在床头,套着长袜的细白双腿蜷起,慢吞吞吃着切成小块的水果,殷红的双唇张张合合,能看见舌头与贝齿。 漂亮的脸尽是餍足的神色。 “呜,好好吃。” 在外人眼里,肯定会觉得这名刚生产完的年轻母亲,被照顾得很好。 青年同样这么觉得,眯了眯眼,黑眸透出满意。 他的母亲,辛辛苦苦生下了他。 他就应该付出全身心照顾母亲的产后身体,母亲恢复后,他也要捧着、哄着对方直至永远。 沈晚遥吃着吃着,觉得对方一直盯住他。 他莫名觉得别扭,匆匆吃完,把食盒递给青年。 “谢谢先生的食物呀。” “嗯。” 青年把食盒端回厨房的洗碗池。 他洗完碗后,看见了母亲下了地,出现在他面前。 沈晚遥身穿宽松睡衣,雪白的脚踩在地面。他懵懵懂懂撩起衣摆,露出肚子。 雪白泛粉的小腹明显有点撑了,鼓起圆圆的小幅度。 他眼眸亮亮,懵懵懂懂地说:“先生,我吃撑了,您能帮我揉揉肚子吗?” 青年无条件答应他:“好。” 沈晚遥回到床乖乖等待,等了一会,青年来了。 青年挽起袖子,露出健壮的麦色手臂,宽大的手抚向沈晚遥的腹部,轻轻揉弄起来。 沈晚遥舒服地哼哼,声音软糯。 青年盯了鼓起的吃撑小腹许久,沉声问:“虫母陛下,您怀孕的时候,肚子也是这么鼓的吗?” 沈晚遥回过神,想了想:“没有哦,因为宝宝很小,只有鸡蛋大,不会撑肚子,但用力摸摸能感受到宝宝的轮廓。” 提起宝宝,他忍不住多说几句,像喵喵叫不停的话痨小猫。 “我怀宝宝的时候,只有十八岁零九个月,是不是很厉害呀?刚成年就当妈妈了。” “我孕期总有一些坏虫族欺负我,但我每次都能克服,全程都没有哭哦……” “比如一个会帮我做孕检的虫族医生,我以为他是好人,没想到我生的时候,……他想让所有虫族看着我生,是一个坏人。幸好我厉害,打败了他,在安全的地方生了宝宝。” “前半段产程是我自己生的,后面生不出来,才叫了人帮忙接生,但总体算是我自己生,很厉害。” 沈晚遥在心里夸了夸自己。 他说完后,红着脸,乖乖等待对方夸自己。 但虫族青年没有露出赞叹的神色,黝黑的狭眸如有暴风在酝酿。 “让您怀孕的人,是谁?” 他和沈晚遥过去的所有孩子一样,——看见母亲过分娇弱的产后身体,听见母亲懵懂地描述孕期经历时,都会遏制不住对自己的父亲,产生杀意。 他的父亲,是一切罪恶之源。与漂亮懵懂的母亲结合,让他在稚嫩的年纪诞下孩子。 他的母亲,不应该怀孕,更不应该被男人玷污,应该要当个永远纯洁的小处子,像高塔中的公主。 哪怕这样一来,他就不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不会见到他最爱的母亲。 青年见沈晚遥懵了懵,重复问:“他是谁?” 沈晚遥:“……” 他也不知道啊! 那晚与他结合的陌生男人,虽然后来出现了,但总会蒙上他的眼睛,让他认不出对方的身份。 沈晚遥面对这位特殊的虫族,知道“WK”的谎言可能不起作用。 他只能憋红脸,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 虫族青年没有为难可怜的小母亲,摁了摁他的唇,让他不用再张着小嘴什么都说不出。 “我会找到他的。” 沈晚遥:“好……” 话音刚落,飞过来的小熊蜂,打断了两人的相处。 小熊蜂提起一个药盒子,提醒:“虫母陛下,您的产后伤口该上药了。” 沈晚遥:“……” 沈晚遥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产后伤口,是那里吗?” 小熊蜂确凿点点头:“对,您要让您选的虫族帮您涂药。” “这……”沈晚遥脸红了,双眸低垂,不敢看眼前认识没多久的虫族。 上次谢不封帮他检查伤口时,都足足盯了半小时,上药只会用更长时间门。 沈晚遥嘟哝:“其实我真的没有受伤,顶多只是破了皮,不用上药……” 没等小熊蜂回复,虫族青年垂眸,淡声说:“陛下,您当初难产了,一定得抹药才能恢复。” ——他当时就在母亲的身体里,很清楚娇弱的母亲,为了生下他,把身体的哪里伤到。 他太大了,母亲太小了。 他的体型,遗传了他的父亲,让母亲受了苦。他想到这里,不悦,眸光暗了暗。 沈晚遥别扭很久,硬着头皮,说出了真正介意的地方。 “我觉得给那里上药,会很害羞,脸会好红,身体也会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