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主父子俩商量着种子计划的同时,七儿子谢凌丰也没闲着,离开后马上派人去打探镇远镖局的消息。 他本以为镇远镖局就算派人来江南,也会小心翼翼的藏起来。 结果他派出去的人第三天就传回消息,镇远镖局的张凉来了,而且两人并未躲藏,而是大大方方的住进了距离长江不远的一处庄园。 去年各地藩王先后自立,这个驻点被襄王麾下一个远亲夺走了,还杀害了几个没有跟着大部队撤离的商会伙计。 丰田粮仓被“土匪”打劫的第二天,张凉和庆怀带着蜀军从川蜀乘坐蒸汽船来到江南。 张凉带着一部分镖师从长岭郡下船,庆怀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往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凉下船之后,直接带人灭了占领商会驻点的襄王远亲爪牙,还带人杀进襄王远亲的庄园。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张凉十几岁参军,不知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几次,早已见惯生死,下手比九公主还狠,除了老弱妇孺,襄王那支远亲直接被灭族了! 然后张凉把襄王远亲府中的值钱物件集中到仓库封存起来,自己就带着镖师在庄园里住了下来。 长江以南战事比较少,所以那边庄园并没有建在城内,而是建在距离长岭郡城十几里外的山谷中。 但是长岭郡的郡守听说张凉来了,生怕镖师清算,连家都没敢回,直接从衙门里骑着马逃跑了。 张凉听说长岭郡守跑了,便派了一个连的镖师去接手长岭郡城。 人都欺软怕硬,乱世之中,张凉这种杀伐果断的做法,最容易立威。 当时长岭郡城里还有数千府兵,以及一支乙级军,虽然这支乙级军是纨绔将领统领的老爷兵,但是他们拥有城墙,再加上数千府兵,对付一支镖师连队轻而易举。 可是当镖师赶到长岭郡城的时候,府兵和乙级军根本没敢抵抗,一部分做鸟兽散了,还有一部分直接投降了。 一个连队的镖师兵不血刃的占领了一座郡城。 这就是镇远镖局打出来的威名! 哪怕作为对手的谢凌丰,也不由心生佩服。 既然打听清楚了张凉在长岭郡,谢凌丰便立刻带着礼物和歌女,奔赴襄王远亲的庄园。 拉礼物和歌女的车子足足有几十辆,排成了一支长长的车队。 当天下午,车队赶到庄园门口,被镖师拦住了。 “站住!军事禁地,禁止靠近!” 如今这里住了近千名镖师,庄园已经被张凉改建成了军营。 “这位军爷,烦请通禀一声,谢家七子谢凌丰,求见张帅!” 谢凌丰拿出拜帖递了过去,拜帖下边还压着一锭鸡蛋黄大的金锭。 “求见张帅的?” 镖师接过拜帖,看到拜帖下的金锭,不由皱了皱眉:“把这东西收回去!” “这位军爷,这只是一点小心意!”谢凌丰笑着把金锭塞进镖师袖子中。 如果是其他府邸守门的士卒,大多会半推半就的收下来。 但是这个镖师却把金锭从袖子掏出来,好像毒蝎一样直接扔到地上:“要是想让老子传话,就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如果是一般纨绔,自己送的东西被一个看门的扔到地上,肯定会大发雷霆,但是谢凌丰只是眯了眯眼睛,随即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一边笑着捡起金锭,一边给镖师陪着不是:“军爷教训的是,是我不懂规矩,唐突了!” 镖师这才冷哼一声,拿着拜帖跑进庄园。 几分钟之后,镖师便回来了:“大帅答应见你,但是你们车上带的东西,我们需要检查一下!” “这位军爷,我还能行刺张大帅不成?”谢凌丰陪着笑脸说道:“车上装的都是礼物,没有兵器!” “你要不要进去?”镖师冷哼道:“想进去就乖乖配合老子检查,不想进去就滚蛋!” “进进进!”谢凌丰无奈说道:“各位军爷请检查吧!” 镖师冷哼一声,冲着后边招了招手,院子里正在训练的一群镖师便跑了出来,分散开来,去检查每一辆马车。 确认马车里都是金银珠宝和歌女之后,镖师这才放行。 等到谢凌丰带着家丁和马车进去,镖师们也返回院子。 但是他们完全没有训练的心情了,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 “你们刚才检查的马车里装的什么?我那个马车里装了一箱子的金条,晃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那个马车里装的是银锭,足足好几箱,我看车轴都快磨坏了!” “老三,你怎么不说话,你那个马车里装的什么?” “我那个马车……装的是姑娘?”一个年轻镖师红着脸回答。 “啥?姑娘?” “是的,满满一车姑娘!” “他们拉姑娘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给张大帅送礼呗!” “老三老三,快说说,那些姑娘好看不?” “她们都蒙着脸,我看不清,但是看身段,应该长得不错!” “我那个马车里也都是姑娘,你们不知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