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瓜娃子知道什么?” 龟爷爷敲了水娃一下:“做人就要抓住机会,不要这山看着那山高! 国师大人那是天神一般的人物,你能见到他,跟他说上一两句话,已经是走大运了! 国师大人这样的大人物,不是谁都能跟的!你愿意跟,人家还不知道你靠不可靠呢! 这位将军也是一个大人物,他能看上你,也是你的大造化,以后真等你混好了,做出让国师大人高看一眼的大事了,国师大人自然会主动招揽你,比你现在主动贴上去要强得多!” 其实龟爷爷还有一个原因没说。 他的确不知道郑驰远的品性如何,正因为如此,才压着水娃答应。 万一这个将军生性残暴,被水娃拒绝后恼羞成怒,他们爷俩就危险了。 当时那种情况,答应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水娃想了一下,觉得龟爷爷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龟爷爷你说得对,我以后一定会做出让国师大人高看一眼的大事的!” “我相信,”龟爷爷揉了揉水娃的脑袋:“我们水娃是最机灵的!” 水娃咧嘴一笑,随后又想到去水师就要跟龟爷爷分开,不由伤感起来:“可是龟爷爷,我要是去了水师,岂不是见不到你了?” “老子养你就是为了让你给老子养老的,你要是跑了,老子以后死了,谁给老子摔火盆?” 龟爷爷为了让水娃安心,笑着说道:“老子年纪大了,干不了放排的营生了,你去了水师,老子就在你们水师大营旁边找个地方住下来,找点营生来做!”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水娃一听又高兴了:“等你死了,老子给你摔火盆!” “老子还没死呢,光说晦气话!”龟爷爷扇了水娃一个脑瓜皮:“快说呸呸呸!” 水娃也不恼,一边嘿嘿傻笑,一边朝着海里吐了两口口水,然后提着两块鱼肉去给后边的虎子叔送去了。 傍晚时分,蒸汽楼船拖着第一批木排赶回船坞海域,直奔渔船船坞位置。 早已等在浅海的渔民立刻冲上来,把捆在一起的木排解开,然后重新捆成两三棵的小捆,站上去用竹竿撑着走,顺着提前挖好的水渠,运往船坞西北角的一处大棚子。 这个船坞占地面积很大,沟渠和棚子众多,绝大多数棚子都只有几排立柱和一个顶棚,能勉强保证在里边劳动的工人不晒太阳不淋雨就行了,但是西北角这个棚子,四周却被围了起来,还有镖师把守。 这个棚子里的工人也不是招募的难民,而是九公主从川蜀调过来的百姓。 之所以有别于其他棚子,是因为这个棚子负责的工作是把木头锯开。 这算是造船的第一道工序,只有一号车间把木头都锯成各种型号的木板之后,后边的其他车间才能进行之后的工作。 按照大康以前锯木头的方式,想要把一棵原木切成木片,需要木工用锯子一点点去拉。 这个活不需要太多技术,却需要力气。 要知道一棵树短则三五米,长则七八米,甚至十几米,想要用锯子把它们锯成一块块木板,需要耗费的时间可想而知。 有时候两个大汉拉一天,都锯不了几块。 这种工作效率太低了,于是金锋就让满仓弄了十几台切割机出来。 新的切割机以蒸汽机为动力,地上铺了铁轨,只要把原木抬到小车上,从切割机下边推过去就行了,最多两分钟就能把一棵合抱粗的大树切割完成。 如今东海到处都是难民,金锋都不用想也知道,其中肯定有各方势力的细作。 蒸汽机是川蜀比较核心的技术,为了保密起见,必须要做一些安排。 知道金锋一直在等着渔船下水,原木被运到车间之后,一号车间的工人立刻把原木抬上小推车,开始切割。 随着机器的轰鸣声,一棵棵原木变成了一摞摞木板,运往下一个棚子,进行第二道工序。 海岸边,龟爷爷和水娃也上了岸。 现在木头被工人运走,他们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两人看着眼前巨大的船坞,以及船坞上密密麻麻行走的工人,爷俩眼中都是震撼之色。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火朝天的场面。 爷俩正发愣呢,一个穿着金川商会制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敢问两位是放排帮的吗?” “是的,我是陆大贵!”龟爷爷点头。 “原来您就是放排帮的龟爷爷,失敬失敬!” 年轻人朝着龟爷爷拱了拱手:“我叫陆西岸,说起来和龟爷爷还是本家呢。” 龟爷爷还了一礼,问道:“不知道小哥找我何事?” “看我只顾着聊天,把正事忘了。” 陆西岸解释道:“我是金川商会的伙计,现在木排已经送到了,我家掌柜让我来给您把工钱结了,龟爷爷,请把文书给我一下。”ωWω.oNЬ.οr 龟爷爷闻言,赶紧从裤腰里解下一个小小的牛皮包。 牛皮包里装着郑驰远给他的银子,还有几个铜板,最后是一张小心折叠起来的文书。 龟爷爷小心的把文书递给陆西岸。 陆西岸仔细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