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说看到佐佐木柚子的身影。 悄悄来到后墙处轻轻跃下,公孙幻正站在墙边,她功力不及顾隐渊,靠着墙边,盯着另一边警戒。 顾隐渊悄无声息来到公孙幻身后,轻轻在她肩上拍一下。公孙幻察知有敌人,反手来抓,顾隐渊已防着此招,在她肩上一点,道:“是我!” 公孙幻只觉半个身子发麻,自是无法进招,听到顾隐渊的声音,脸色大变,刚刚虽是无意,但这一下已经犯了犯上之罪。顾隐渊低声道:“我不是楼主。” 公孙幻轻舒了一口气,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是楼主,没有什么犯上不犯上之说。 这时,火光忽然向这边转来,顾隐渊和公孙幻心如明镜:他二人暴露了。公孙幻道:“楼主!是我太不小心了!” 顾隐渊微微一笑道:“那女子武功不过如此,倒也不必担心。”公孙幻看他胸有成竹,悬着的心也瞬间放下。 果然十余人将此处重重包围,甚至连屋顶,墙上都站满了人。 那女子从屋内快步走出,来到此处,但屋内兵器相交之声并未断绝,看来有人接住了宫本樱子。 公孙幻看到那女子,脱口而出道:“持国天王!” 那女子看到公孙幻,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多闻天王!好久不见!” 此人竟然是倚楼听风雨释惊雷座下东方持国天王阮漪! 公孙幻道:“难怪我听着声音如此熟悉,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阮漪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我去了趟东瀛,学了些东瀛的武功。” 倚楼听风雨女首领不多,释惊雷属下却有两名。往日公孙幻和阮漪便十分交好,这时好友相见,十分激动,道:“太好了!你没事就太好了!这么多年未见,我以为你……” 阮漪道:“以为我死了是吗?”公孙幻道:“阮天王你素来沉静如水,毫无涟漪,岂能这么容易死去。” 顾隐渊看阮漪神色不善,公孙幻易容之术天下无双,自是最擅长揣摩别人的心思,这时情绪激荡,竟浑然不觉,当即道:“既然都是倚楼听风雨的兄弟,为何要对付李副楼主?更有甚者,你们都是释副楼主的属下,为何还要对付奚庄主?” 这句话十分平和,于公孙幻却如同炸雷一般,瞬间心沉到谷底,道:“对啊!为什么!阮天王,这是为什么?” 阮漪叹口气道:“这也是无奈之举。”顾隐渊道:“真是如此?” 阮漪一双圆眼在顾隐渊脸上滴溜溜的打转,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看你如此年轻,应该不是公孙天王的丈夫。” 公孙幻脸上一红,斥道:“阮天王不可无理!这是本楼的新楼主。”阮漪道:“倚楼听风雨又有新楼主了?这倒新鲜,都十年了,你们还是贼心不死。” 公孙幻道:“阮天王,你这是何意?” 顾隐渊道:“公孙天王,你还没察觉吗?她就是当年朝廷在倚楼听风雨的卧底!就是她引狼入室,让楼楼主孤立无援!” 公孙幻吃了一惊,道:“这怎么可能?” 顾隐渊继续道:“甚至我怀疑,杨真都是朝廷的人!“ 阮漪拍手道:“不愧是倚楼听风雨的新楼主,这都被你猜到了。” 公孙幻只觉头一阵阵的晕眩,一直以来,三个副楼主虽然互相不服,但对于倚楼听风雨却十分忠诚,这么多年来,虽然争论不休,甚至大打出手,但从未有过置他人于死地的情形。没想到竟然有朝廷的卧底在楼中! 顾隐渊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你们利用黄河帮的何伯把长安的人全部带出长安,故意让他们遇到我。我被逼无奈之下不止大开杀戒得罪了整个江湖同道,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索性大摇大摆的进入长安。到了长安之后,你们的眼线立刻把我的消息通知了你们的公主……” 阮漪脸色微微一变道:“你竟然知道了公主,了不起!了不起!” 顾隐渊道:“然后你们假冒东瀛人招摇过市,故意让我发现。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阮漪道:“你尽管问,如果我能回答,我就回答。如果我不能回答,我就不回答。” 顾隐渊道:“你们大费周章,死了几十上百人,无非是要吸引我去救人。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做这倚楼听风雨的楼主?这个决定是我在紫溪山庄才笃定的。然后一路东下,途中又遇到大雪,就算季漠等人大肆宣扬,也不过这几天的事情,你们怎么可能提前设下计谋,擒了奚庄主等人,专门等我来救?” 阮漪哈哈一笑道:“我以为你会关心我们为什么抓了他们而不杀,偏偏让你来救。” 顾隐渊道:“这事儿反而最简单!你们无非是希望我去趟东瀛,去端了宫本樱子这些人的老巢。我救了这些人,一来我这个楼主当仁不让,二来公主也见识了我的手段,更加放心。最主要的是,就算我没有救出这些人,倚楼听风雨被你们一举而灭,也算是扫除了一个江湖隐患!” 阮漪道:“没错!” 公孙幻已经恢复如常,问道:“如果救出本楼之人,不去东瀛又如何?” 顾隐渊轻叹一声道:“那就说倚楼听风雨勾结倭寇,没多久恐怕又有十大门派围攻倚楼峰之事了。” 江湖上投靠这位公主的正派掌门,绝不止薛骄一个! 公孙幻也跟着叹一口气,她想的却是倚楼听风雨素来不容于朝廷,若真有这样的流言,没多久整个江湖就真的信了。倚楼峰百废待兴,就算首领全在,如何抵挡得住江湖十大门派的连番攻击。 顾隐渊道:“那我的问题可以回答吗?” 阮漪道:“这么复杂的谋划你都想清楚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想不清楚吗?” 顾隐渊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奚山河先回到了中原找你联络,你和公主定下这个计谋。不过我现在还不是倚楼听风雨的楼主,如果我就此撒手不干,又当如何?” 阮漪诡异一笑道:“公主说:你一定会干的。” 顾隐渊微微一愣,道:“公主知道我?” 阮漪道:“一个全江湖都要杀之而后快的人,公主怎会不知?”这是个废话,顾隐渊想知道的是公主为什么如此了解他,而她回答的是公主知道他。 顾隐渊道:“现在这个距离,我要杀了你易如反掌!” 阮漪道:“没关系啊!我只是公主一个普通的手下,杀了我这里也不会乱,你还是救不走他们。” 顾隐渊暗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