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强大的人,究竟世上还有甚么事让他放不下,非要将自己的意识通过真气运转而催生不可? 可即便如此,也终究只是功法所致,一个人永远不能在他人处复活;如若这一本剑典是太师编纂,那么真正的太师即便死了,也该会明白这是不可逆转之事,即便依照甚么功法,那至多也只不过是催生出另一个思维极其相似的人,怎么能够…… 是他,不是他,一个在深宫之中镇压国运千年,那样孤独的人,心即便不接近于余烬火灰,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去;何况千年兴衰历史,能将一个人的心态彻底扭转,太师干不出这样无来头的举动。 又有谁能够杀死一个千年不死的半妖? 那又怎么解释? 线索太少,且不去想,日后再说。 陈殇望了一望手中的长剑,长剑映着此间唐家堡内的天地,其名“折霜”的或许便来源那胜似霜雪的剑刃,上方的剑气与折霜并未产生半点排斥,甚至是江水入干河般的适应; 想到此处,陈殇随手又抽出一柄剑,如法将剑气顺着经脉“流”入。 随着剑气的注入,那长剑的锋芒有了些颤动;待陈殇再加紧些力度,那手中随手拾来的剑几乎便要扭曲。 陈殇隐隐察觉,剑承受剑气之度是有限的,如同一小块木头无法支起万钧的巨石,这寻常的长剑也配不得剑气的贯身,若是让它承载折霜半数剑气,恐怕当即便会迸碎一地。 似是想起这剑气自体内而修,日日积攒,日日折磨,陈殇望向手中长剑时也多了些感慨,自言自语道:“我常人之身,血肉所成,你是金石铸成,却没有血肉之躯耐损折……”说到此处,陈殇叹了一口气,决定看一看这极限在哪。 待陈殇再将与灌入折霜一般多的剑气注入时,那长剑便“铮”的一声鸣响,剑气便随着那长剑的破碎四散而去,在旁侧的许多处铁器机关上刻出了显眼的剑痕,还有碎片化的剑刃嵌入其中,好在机关阻拦,并不碎在外界去。 好,日后自己的折霜便可以暂时收在背上。 将那碎剑的剑鞘抛弃去,陈殇将先前秦家之人的长剑挂在了腰间,日后便能极大限度地限制自己的实力,不会被利害人物所注视。 那黑袍人终于带着一老者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