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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子(1 / 2)

结合了昨日盘查到的一些谣言,再想到今早六子说过,郑大哥是因锦衣卫发现那素衣女子的衣物在家门前的井里后被抓。

将几个事件联系起来,可以大概解出郑大嫂写的那这个字条的意思,应是说,在当夜子时,那群锦衣卫不仅找到了衣物,还在郑大哥家的院子里,也就是在院中那棵海棠树下搜到了素衣女子的耳坠!

找到了决定性的证物,那他们前去抓人,也有了依据。

刚缕清了线索,木一然转念一想,不对呀?素衣女子当街飞了一只耳坠,被刑部收做证物;另一只耳坠,在事后被她捡到了,那郑捕头院子里的是哪一只?这女的到底有几只耳坠呀?

作为郑捕头被抓的直接证据,锦衣卫一定和刑部的那只耳坠做过比较,真实性应不用多虑。

“难不成,是个三只耳的怪物?那不真成女鬼了?”

说着,她向自己的怀里摸去,那只一直是随身携带的墨玉耳坠却并没在衣兜里。

木一然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捡到后,觉得耳坠坠子后面的花纹亲切,就贴身携带,直到自己的那件白衣无翼而飞之后,那耳坠也不知了去向。

一个不太妙的想法慢慢在心头生出。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只耳坠是怎么从她丢的白衣里兜之中“跑”到了郑捕头家院子里的海棠树下呢?

可转念一想,她的是丢了,也不见得这他们找到的这只就和刑部的是一对,万一是假的,岂不更是刚好证明那素衣女的失踪与郑捕头无关。

但若就是一对……

思绪一时有些烦乱,木一然摸索着字条上那最后的四个字:

吾院莫来。

嫂子劳苦用心呀!

郑家嫂子与夫君双双深陷泥沼之中,冒着危险,也要保全了她的安危,这倒像极了郑大哥仁义当先的作风。

既然想要去验证自己的想法,那便要真的闯那哪龙潭虎穴一般的镇抚司衙门,才能一探究竟了。但去之前,她要先找地方换了身上的这身官服,切莫要让郑大嫂的一片好心白费了。

决定先回到住所换衣,木一然从外面进来,迎面被老四堵了个正着。

“昨日,我见你与陆大人独自交谈后,当天夜里,老大就被下了大牢。”秦仲贤一向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了难掩的怒气,“你可有何话是要与兄弟们说的?”

木一然看了看四哥严肃的神情,又瞅了瞅他身后的二哥元徽,还有躲在最远处的欲说还休的小六子,这一双双眼睛都在注视着自己,仿佛非要等她给出一个答案不可。

看他们这个样子,老大被捕的消息应是早已不胫而走!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已经被各种信息轰炸得焦头烂额的木一然,很显然不想搭理他们。

“昨日在摊子上,你和陆大人都说了什么?”

木一然环视着众人充满疑问的视线,一时不明所以。

刚想说几句玩笑话,搪塞过去,此时忽然就走了剧情,她开始念起既定台词:“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呀,四哥,我和那陆大人就是说了几句玩笑话……”

木一然的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一瞬间,似是回到了昨日,那个午后,她在摊子上与小纸片说的那句话:“那佟家巷口,夜夜有女人啼哭的声音……”

那个人,是小纸片吗?

还是陆邧!

那夜,乌云遮月,耳边回想着那老太监略显纤细的细线:“那佟家巷口,夜夜有女人啼哭的声音……”

这两个声音突然就在她脑中重合,炸开了!

佟家巷,乃案发之地。

女鬼夜夜啼哭,这分明是指向了素衣女命丧于此,有冤要诉。若当真是陆邧听了这话,才带人搜了离枯井最近的郑临渊的家,才至于此,那她……

“怎么,说的话就如此不可告人吗?”老四还在咄咄逼人。

一时间,木一然竟被问得哑口无言。

“四哥,都是自家人,现在也还没查出老大到底出了何事,许是与五姐无关呢?”

晌午,在镇抚司衙门口被木一然甩了的六子虽然心有不甘,但现下还是看不过去了,本能的上前维护起她来。

秦仲贤本质是个读书人,一向待人彬彬有礼,却是对可能伤害了他最敬重的郑捕头时,一改常态,言辞犀利。

“自己人?”他冷哼一声,“是自己人就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休让老大一人在牢中背黑锅!”

见老四激动得上前一步,一直未参与争论的二哥元徽一把按住了秦仲贤的肩膀:“老四,莫要冲动。”

“我……”

思绪混乱之中,木一然艰难的开口了,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迟疑了良久,她的视线扫过众人,终是鼓足了勇气对众人道:“二哥、四哥、六子,我现在也说不清楚这中的来龙去脉。请给我些时日,我保证,查清后,定会给六扇门的兄弟们一个答复。”

说罢,木一然不顾阻拦,一人直径走出了六扇门的住处,就向外奔去。

这一路上,木一然莫名的有些伤感。

她怕了。

第一次这么怕触碰到真相。

怕是自己一时不查,而害了他人……

怕到,甚至想直接去镇抚司衙门劫狱算了!

救人何难?

以她的能力,将人全身全影的带出镇抚司衙门,也不是何难事!

可就这般如此的把老大带回来,那他和他的妻儿终将一生都活在污名之中,这样的结果,是郑大哥一家想要的吗?

唯有: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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