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渔操作轮椅,赏南立马伸手按住轮椅扶手,“我去拿。” 来电人没有备注,就是一排数字,赏南听见翟青渔说:“你先接,可能是有急事。” 赏南不疑有他,直接接通后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那头的啜泣声戛然而止,翟青明嘶哑的嗓音自听筒中传出来,“赏南,怎么是你接我的电话?” ! 赏南只大脑空白了两秒钟,就应对自如了,“青渔哥房间里那只茧破了,我来看蝴蝶。” 翟青明现在没有心思关注什么蝴蝶不蝴蝶的,“你把手机给我哥,我有事和他说。” 翟青渔接过手机,按了免提,却将手机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小明。” 翟青明一听见翟青渔的声音,便崩溃大哭,“哥,爸妈都死了,我现在一个人在医院里,我们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办?哥,我害怕……”他说到后面已经口齿不清,“哥你来医院,我要和你在一起,哥……” 父母突然去世对受尽宠爱的翟青明来说,无异是天塌地陷,他哭得没有丝毫形象,语气卑微可怜。 赏南静静地在凳子上面坐下,发现那只早就跑走的黑蝶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回来,和红蝶一起停在翟青渔手机旁边,几对足在桌面上不停地刨,两只锤状的触角也不停晃动。 “小明,我没有资格去医院处理他们的后事,那份合同翟先生的助手手里有一份,你可以看看上面对我的要求。”翟青渔轻声唤了翟青明一声,手掌却挨到了赏南的脸上,赏南抬起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自己身上,就像是打电话的时候无聊,随便抓了个物件在手里把玩、打发时间。 “哥!那不过只是几张纸,他们可是你父母,他们现在去世了,你连看都不来看一眼!”翟青渔的无情令翟青明无比寒心和失望,还有伤心,“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我求你了,我代爸妈给你道歉,行吗?”他又哽咽起来,电话那边的人明明是自己哥哥,他却觉得自己好像从没真正了解过对方。 听翟青明声嘶力竭的指责的时候,翟青渔垂着冷白的眼皮,手掌从赏南的脸侧慢慢滑到了下颌,他微微用力抬起赏南的下巴,拇指按住赏南的下嘴唇往下扒开,接着手指就探了进去。 赏南试图挥开翟青渔的手,却被翟青渔用手背轻而易举地挡开。 翟青渔一面和赏南游戏着,一面冷淡地拒绝翟青明,毫不在意地给翟青明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我已经签了字,他们的后事,只能你自己处理了。” 被接二连三的拒绝,翟青明几近崩溃,“哥!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在他的吼声中,赏南的脸已经被翟青渔捏着拖到了膝盖上面,这样更省力,更方便。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