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传御医!”高泉惊声道。 整个朝堂并着皇帝所在的殿上, 都乱成了一团。 有宫人听了高泉的话,急色匆匆地便要往殿外走去,可还没来得及走出太和殿内, 就听得温月声一声令下:“殿前军听令。” 她一声令下,便有许多的将士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快速入了殿中。 这么多的将士一入殿,当即让这个混乱非常的大殿内, 瞬间陷入了安静当中。 景康王面色难看, 抬眸看见已经有宫人将皇帝搀扶了起来,这才转向了温月声, 怒声道:“思宁,你想做什么?” “这里可是太和殿!召集这么多的将士入殿,你想要谋逆吗?” 他目光穿过了那些身着甲胄的将士, 落在了温月声的身上。 却见温月声连看都没有看他,只冷声道:“殿前军听令。” 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面连带着一丝情绪都没有:“看住这里所有的人, 在御医来之前,不允许任何人离开殿中。” 此言一出,吕阁老和王进之当即对视了眼。 王进之眸中划过了些许的惊色。 他想到了某些荒唐的可能性, 却也不敢确认。 吕阁老则是面色难看, 未置一词。 除此之外,这殿中的朝臣俱是有着不同的表现。 渭阳王看了下皇帝的方向, 又看了眼温月声,皱眉道:“思宁,你是在怀疑些什么吗?” “怀疑什么?父皇这般情况,分明是她太过肆意妄为导致!”景康王冷眼看着温月声,沉声道:“如今你还企图控制住整个朝堂,温月声,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待得御医到了,不就能够知道了?”萧缙面色冷沉,直接抬眸与景康王对视。 景康王对上他的目光,讥笑道:“你没看见父皇已经被她气到昏厥了?” “还是说你的眼中压根就没有父皇?” “王爷。”眼见着他们便要在这大殿之上争论了起来,镇国公直接打断道:“眼下还是以皇上的身子为重。” 萧缙闭口不言,只抬步和这边的朝臣们一起,往偏殿当中去。 殿上的皇帝,已经被宫人挪到了偏殿中的龙床之上。 入得偏殿,先看见的,就是急匆匆赶来的几名御医。 温月声站在了偏殿的门口,冷声吩咐着身边的将士:“去,将曼娘请入宫中。” “另,将此行随行的边疆军医,一并请了过来。” 周围的人脸色变了又变。 京中不少人都知道,温月声身边有一个极为擅长医术的女子,此前还治好过陆青淮。 但在这般情况下,御医都已经赶到了,她却还是另外吩咐人去请了周曼娘。 这般举动,怎么都透露着些许的不同寻常。 近些时日以来,已经逐渐察觉到了皇帝有些不对劲的几个臣子,俱是面色发沉。 皇帝突发昏厥,整个宫中的主要御医都被叫到了太和殿之中。 御医之中,资历最为深厚的,当属院判施怀友。 施怀友年纪已经大了,在今日之前,原已经向皇帝呈递了隐退的折子,待得几日之后,便准备告老还乡,离开了京城。 却怎么都没想到,皇帝突然在这个时候出事。 他被身边的御医搀扶进了太和殿中时,脸上的神色都尤为难看。 皇帝的身体要紧,施怀友只停滞了片刻,便进了偏殿,亲自为皇帝诊治。 他将手搭在了皇帝的手上,细细地为其诊脉。 边上的高泉,早已经急得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等那施怀友放开了手,高泉近乎是想也不想地就问道:“施大人,皇上如何了?” 施怀友板着一张脸,一时没有说话。 他在进入了这偏殿之后,未与任何人对视过,一直到高泉开口发问,他方才道: “圣上乃是急火攻心,方才昏厥了过去。” 这话一出,满殿俱静。 一时间,无数人的目光落在了温月声的身上。 皇帝是如何急火攻心导致昏厥的,整个朝堂上的人都一清二楚。 “眼下脉象格外凶险,需得要施针。”施怀友沉声道:“如若再晚一些,恐会危及到了圣上的性命。” 下首的官员们俱是变了神色。 王进之更是道:“圣上的身体一向都格外康健,怎会突然这般严重?” 施怀友冷声道:“王大人这话,莫不是在怀疑下官不成?” “人在急怒之下,本就容易邪风入体!圣上目前的情况,已经出现了中风征兆。” 他刚说完,那龙床上的皇帝,便瞬间抽搐了起来。 王进之面色难看。 而身侧的官员们,亦是心绪难平。 原因无他,中风这种病并不难见,且人人都知晓这病凶险。 如若皇帝今日当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只怕…… “既是如此,那就请施大人赶紧为皇上施针。”高泉想也不想地道。 施怀友身边的御医,已经取来了他常用的金针。 施怀友的目光扫过了这殿内的人,随后沉声道:“皇上如今的情况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