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护士聊了起来,等他抬头,正好听见护士的最后一句话“其实菌子中毒很危险的,对于大脑的损伤是永久性的,而且往有肾毒性和肝毒性,对于肝肾的损伤非常大,就算及时解毒了,以后还是会造成一定损伤,不过现在是医疗条件发达了,大部分人采取治疗的速度比较快,然后西药生效也快,这种事情才发生的比较少。” “那小人”昌兰看起来还想以编瞎话为托词,从护士的嘴里套出来一点什么,他似乎格外在意小人这个所有中毒者都非常统一的幻觉。 白烬述视线看见了远处取了药来的华斯伯,伸手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 “这样啊,那确实很严重,不开玩笑了,”昌兰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这种情况应该在医学上有解释吧” “确实有解释,”护士提到和自己专业工作相关的事情,脸色也认真了起来,“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这种情况是相同物质作用于相同的人类神经,所造成的相同结果。” “就和所有人看见红色都是红色一样,”她说道,“这种反应也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就比如说你狠狠对自己眼球打了一下,会看见白色亮光。或者所有人的飞蚊症症状都会有椭圆形透明体一样,”护士举例,“菌子中毒看见小人应该是一种生理反应,这种生理反应表现在视觉中,就是出现会动的人形物体。” “就像是膝跳反应嘛,懂了懂了。”昌兰点点头。 “那我”护士忽然听见了外面的护士铃,“先不说了,隔壁有床在叫,我先去一下。” 华斯伯和离开的护士擦肩而过,云广跟在身后,对着白烬述做了个有事要说的手势。 “学长,”华斯伯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外人,语气非常急切地说道,“我刚才,联系上了一个之前进入调查队失联了几个月的同学。” 密大调查队的队员 白烬述直起身来“他说什么” 这人肯定说了什么特别的话,不然云广不会是这幅脸色。 “他说让我们不要再查下去了,”华斯伯的语气非常为难,“我再问什么,对面就不肯说了。” “而且”华斯伯顿了一下,“而且这个同学不是我主动联系的,是他来找我的。” “学长你们出去的那几天,我在机构的隔离观察点里,一直在和学校的同学接触。” 在白烬述他们出去在滇省内部寻找秦胜和陆芝瑜旅游时候是否遇到了什么的踪迹时,为了防止他们会直接遇见什么和克系生物有关的东西,所以华斯伯一直留在滇南市内。 在不调查的时候,探索队员们能用到他的时候非常少,大部分时间也只是需要他来查一下路径,或者去交警大队里面调取一下这两个人去了哪里的监控,然后用云岭的人脉找一下他们的消费记录,确定他们都去过哪些店面和景点。 在这些工作之余,华斯伯一直在联系自己的同学们。 但密大的情况似乎要比云岭这里更加扑朔迷离。 本来作为留学生,华斯伯在密大认识的人就不算多,大部分朋友都是华人圈子里同为留学生的同学们,而这些同学之中,对于世界的另一面一无所知的居多,毕竟密大怎么说也算是一门名牌大学,里面也不仅是只有考古学心理学还有神秘学这些危险专业的,冲着其他王牌专业来的学子同样多。 而密大也不是专门为了神经病院和墓地稳定输送调查员人才的学校,对于这些普通学生,他们同样十分欢迎。 华斯伯的朋友中就大部分都是这种学生。 他们生活在密大之中,却对世界的另一面一无所知,就像是正常世界中的每一个普通人一样,普通的度过自己的一天,丝毫不知道校园中可能某个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同学,就在几天前刚从一些奇怪的地方回来,还拯救了世界。 他们是构成这个世界人数中最多的普通人。 哪怕是在密大,调查员的浓度也只有5左右。 作为险些被拉进这5的倒霉蛋,华斯伯之前一直在为自己如何不进入那个世界而殚精竭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要为如何进入其中费尽心机过。 而在密大中本来在他眼中无处不在,随时都可以踏过的那个门槛,似乎在他请假回国之后变得遥不可及。 他完全失去了联系那些调查员同学的渠道。 像是郁芮这样已经身经百战的调查员,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派去了调查队,失去了音信。 像是他这样对于这个世界有一点了解,但不多的边缘人物,大部分敏锐地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后就直接选择了和他一样的请假回家。 密大由于调查员学生的存在,所以对保留学籍和长假方面都有着非常宽松且简单的流程和政策,这些不想进入世界另一面的人在发现了密大中的暗流涌动后,直截了当的选择了暂时避祸。 剩下还在学校,也还能联系到的,就只有一些普通人同学了。 华斯伯从他们口中只能打听到一些普通人也能观察到的信息,比如说最近系里的学生又少了,不少风云人物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以往和这些同学在一起活跃的朋友们也多多少少不见了踪影,学校里面活跃的社团中有不少社团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新的活动了。 又或者说最近学校里面的教授经常请假,有几门选修课程的教授已经差不多三个多月没有出现了,这几门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