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凡事不决就多问问林相楚阁老等老臣,虚心纳谏,不可妄自尊大。” “是,儿子谨记。”太子犹豫再三,不是皇子大婚都有三天婚假的吗?太子难道没有吗?听父皇这意思,好像他明天就要去忙公务了? 从紫宸宫出来,太子一脸的苦大仇深,林宣还以为他因为皇上的区别对待心里不快活,还打算开解他一番呢。 谁知太子一脸深沉的说道,“皇子们大婚还有三天假期,难道太子没有吗?这样区别对待不大好吧?” 林宣努力维持微笑,没维持住,白了他一眼,率先朝奉先殿走去。他们还要去祭拜仙逝的皇后们。 太子赶紧追了上去,“宣儿,你说我要不要直接去问问父皇,还有,监国什么的,是不是言之尚早了?我觉得我还年轻,还需要历练几年,你说我现在和父皇说,父皇会不会生气?” 林宣之前和太子只是见过几面,对太子不是很了解,赐婚之后,单独相处的机会也不多,可太子和她心目中的形象相差甚远,就好像,就好像,她年幼时养过的大狗一般。虽然这样想可能对太子不是很恭敬,可这感觉太像了。 虽然那条狗她很喜欢,可文儿不能受惊吓,所以只养了几天就送人了。 可如今在太子身上,她竟看到了那只粘人的大狗的样子。 三朝回门那日,林宣惊喜的发现,林文竟也来了。她眼里顿时没了旁人,松开太子的手,就朝林文奔去。“文儿!” 太子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然后被两个大舅子和岳父拉到花厅喝茶说话去了。 林文也很兴奋,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踏出延年阁,“阿姐,你好不好?” “我好得很!就是记挂你,你呢?你好不好?”林宣说道。 “我很好,阿姐不必担心我。”林文笑道。 只是林文的身体还是太弱了,只说了一会子话,脸色就白了。林宣赶紧让人抬来轿辇,将林文送回了延年阁。 “你也太胡闹了,身子不好还往外乱跑。我就知道我不在家,没人管得了你。”林宣扶着轿辇说道。 “我就想早点见到阿姐嘛!谁知道这幅破身子太不争气了。”林文也有些无语,这次出门的机会,是她争取了好久才争取来的。可这身子太不争气了,这下好了,以后别想出门了。 回宫的马车上,林宣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太子见状,关心的问道,“可是文妹的身子不好?要不,我再让人把张神医请来给文妹看看?” 林宣摇头,“不必了。张神医的药很好,文儿吃着气色也好多了。只是······”或许是她太贪心了,从前只想保住文儿的命,如今文儿的命堪堪保住了,她又贪心,想让文儿如常人一般生活。 “放心吧,以后我会经常陪你回来看她的。”太子握着林宣的手说道。 林宣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太子却道:“我打算在汉华宫和林府之间修一条暗道,这样的话,每月初一十五,你可以打着去汉华宫烧香祈福的名义,通过暗道回林府探亲,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可好?” 林宣眼前一亮,还可以这样吗? 太子一脸的自信放光芒,“当然可以。父皇不会反对,至于我,只要你开学,我更不会反对的!” 林宣心中感动,刚要露出微笑,太子悄咪咪的凑到她耳边,“宣儿,今晚可不可以······” 林宣立马将才升起的感动跑到了九霄云外,一把甩开太子的手,气急败坏的捏着太子的耳朵,“你是猪吗?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个,这青天白日的,你羞不羞?” 太子委屈的捂着耳朵,“夫妻敦伦,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害羞的。白天不能说,那晚上能不能说?” 林宣红着脸,狠狠在太子腰上掐了一把,“到时候再说!”说实话,她很想和太子当一对相敬如宾的皇室典范,无奈太子这个人太没下线,言行太过放肆,以致她对太子根本敬不起来,经常恨得牙根痒痒。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太子则美滋滋的抱着林宣,老婆都有了,要脸干什么? 不过暗道这事,林宣思索再三之后,还是拒绝了。不是她不想见文儿,而是她不想将文儿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林宣很快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因为她有身孕了。 皇上高兴坏了,大笔的赏赐送了来,大有将内库搬空的意思。太子也高兴极了,可高兴之后又想起岳父提起过女子太早生育对身体不好,急忙去问太医,太子妃身子如何,能否承受有孕的辛苦。 太医面对问出这样问题的太子有些无语,难道自己说太子妃不能承受有孕的辛苦,太子你还打算打掉这个孩子吗? 太子还真有这个意思,不过在太医的普及下,还是知道了贸然打胎更伤身子这一事实,且太子妃的身子康健,越早生产,恢复的越快。 太子这才放心,皇上也放心了,下令让太医们一天请一次脉,务必保太子妃母子平安。 林宣有孕的消息传到林家,诸人虽无奈,但来都来了,总不能不要啊,林母和两个儿媳商量着写了个册子,都是说如何安胎养身。 林文则咬着被角,在心里将太子骂了个体无完肤。这狗男人不当人啊,她姐才十五啊!对未成年人下手,畜生不如啊! 在所有人的密切关注下,林宣终于平安生下长子,虽有些瘦小,可哭声嘹亮,太医说小王子身子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