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子出头的少,难道是她们不够优秀吗,可未必。这么多年他见过不少有能耐的女子,可最后不是拱手让给了娘家兄弟、就是给夫家做嫁衣,总之,难得很。 “那可能知道背后是否有东平侯府的影子。” “应当是。”霍老爷抚着胡须,“侯府二公子娶一个商户女,本就为了柳家的钱,柳家越发不济,侯府怕是难以为继,才出了这个馊点子。” 大夏朝对外姓侯爵向来吝啬,偏这些人家传承几代下来,尽是一些膏粱子弟,无甚出息,又行事奢靡无度,入不敷出已是常态。 陈问舟的脸色无比难看,“那依霍老爷所言,可有什么办法能解决?” “三个法子,可有等于没有。”霍老爷摇头,并不卖关子,无奈道,“我插不上手,京都怕不会有人愿意为你们出头。所以,要么阮姑娘就此回府城,柳家见不到人说不得会慢慢放下。” “第二个呢?” “阮姑娘尽快找个人嫁了,柳家再眼红,总不能娶旁人的妻子吧。” 确实不可行,前者,他肯定要长守京都,阮娘子一直在府城,两边来往麻烦,日后互通消息麻烦不说,也难保柳家不会继续施压。 而后者,无论如何不能为了柳家这点破事叫阮娘子随便嫁人吧,这可是一生的大事。 “那第三?” “你们主动将利益上供东平侯府,如此柳家自然不会揪着你们不放。” 陈问舟彻底无言,三个办法,哪个都行不通,尤其是第三个,东平侯府明显摆了独吞的心思,即使他们愿意破财免灾,那得上供多少。 “依我看,第二个最实际。你先别急着否认,我且问你,你对阮姑娘有恶感吗?”霍老爷贼兮兮道。 “自然没有。”丝毫不需要回忆,他脱口而出。 “那不就行了,我看你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娶谁都不如娶了阮姑娘。” “可,”陈问舟明知道不对,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霍老爷哈哈笑着,“没有可是,总之就这一个办法可行。你若没有不愿意,可以回去问问阮姑娘,她未必会反对。”即使先前反对,如今也未必了。 再者,陈问舟一无不良嗜好,不近女色,二则有上进心,洁身自好,起码是个夫君的上好人选嘛。 陈问舟离开的时候,依旧紧蹙着眉头,看着比来时更甚。 他的脚步缓慢无比,既是不知道怎么回去跟她们交代,更是不敢去想霍老爷说的这些。 然而路程终究有限,再慢到底回来了。 而院内,阮柔与曹娘子大眼瞪小眼,最后仅想出了一个主意,“只能我嫁人。” “什么?”曹娘子眼睛瞪得更大,“嫁谁?” “不知道。”阮柔确实不知道,她活这一辈子还没想过这个问题,要是早知道有这一出,嗐,早知道她也不会为此嫁人。 要知道嫁人之后,上要孝顺公婆,中要伺候夫君,下要料理内务,哪会容得她出来。 “慧娘,不行咱们可以再想办法,你可不能随便找个人嫁了。” “不会的,起码,那人起码要我看得上眼吧。”至少如今这世道,大多数男人在她眼里都是不合格的。 上辈子无法就算了,这一世,即使真的要嫁人,她也希望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为着什么爱情,而是她嫌烦,她自己有钱有闲,凭什么还要受气。 “那就好。”曹娘子生怕她想不开。 讨论来讨论去,其实压根没有选择,她们只能先远离京都避开锋芒。 陈问舟推门进入,面对的就是这般场景。 曹娘子却如同见到救命的稻草,急忙问,“问舟,怎么样了?” 陈问舟无力摇头,“霍老爷说背后应当是东平侯府。” “唉,那霍老爷有说有什么办法吗?”曹娘子只是顺口一问,压根没抱希望。 “没有。”陈问舟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否认了。 “唉,我就知道,”曹娘子如今开口必叹气,“慧娘刚才还说,要找个人嫁了呢。” “什么?”陈问舟抬头去看,却见当事人依旧神色平淡,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唔,也没什么好办法了。要么我跟丧家之犬一样离开京都,要么献上大笔钱财求东平侯府高抬贵手,那还不如嫁人呢。”阮柔语气淡淡。 陈问舟猛的一惊,竟与霍老爷所说一模一样,是他们看的太清楚吗,或者说,聪明人总是会想到一块去。 “表姐,你先回去吧,我跟慧娘再想想办法。” 曹娘子看着还有些担忧,叮嘱道:“问舟,这不是慧娘的错,你可别说些有的没的。” 陈问舟苦笑,“你把我当什么了。” 曹娘子瞥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石桌旁,下人们早已识趣地退下,只余两人。 “说吧,霍老爷可是说了什么?”阮柔开门见山。 “啊,”陈问舟尴尬笑笑,“你看出来了啊。” “表现的太明显了。”阮柔斜他一眼,也就曹娘子慌张下没发现异常。 “霍老爷跟你说的一样,也是三个办法。”他如此道。 “不止,你回来神色不大对,是不是还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 见瞒不下去,他只得实话实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