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怡下楼后, 在管家柜台前的纸张提示上看到了楼栋管家电话,记在本子上后步出楼栋。走远一些后抬头寻找出事的的4楼A单位窗口,再转头去望, 发现对着的是小区围栏和对面的高架区。 想找个‘因为爱偷窥而不小心看到凶案现场’的报案人都找不到。 该如何让警署找到这间屋呢? 总不能去屋门口防火吧…… 直接报警? 那报警人一定会被定性为第一嫌疑人, 警方在发现屋内尸体后,也会大力寻找报警人。自己今天从警署出来,一路到这儿, 东张西望。 难保没有其他人看到。 万一被警队发现报案人是她,这要怎么解释呢? 说不清啊。 抱着本子转身步出社区, 家怡甚至想到了画一张藏宝图,地点就写在福爱邨6栋4楼A单元,让想偷钱财的小贼撬开门发现尸体。 但小贼本来就做了撬门这种坏事,看见尸体后还不得吓得逃跑。要是心思沉重点的,搞不好还会掩藏一下尸体, 清理现场和门把手上的指纹之类,那不是弄巧成拙吗? 挠头。 揣着无数不靠谱的奇思妙想, 家怡又坐着叮当车回警署。 路上不断回想死者生前坐在车上看到的景象,走马灯一样在脑内掠过那些街道和路人的画面。 即便发现一些特殊的点,但无法从尸体等警署现在掌握的证据中引申到那些点的话,就还是不能使用。 异能不能当做呈堂证供,真的太可惜了。 …… 下午, 三福带Gary出门去坐叮当车,继续沿途一个站一个站的找目击证人,询问线索。 刘嘉明继续继续去查失踪人口, 九叔找到公共关系科, 沟通起登报寻找受害者的细节。 家怡拿到法证科关于死者胃里内容物的所有化验单, 尝试倒推死者生前都出过什么, 寻找是否有一个地点能找到所有这些食物。 方镇岳被邱素珊拉去跟领导开了一个秦红梁杀人案的总结会议,又去跟秦红梁案中原告方律师做了一次证据和案情沟通,回到警署时已经是傍晚了。 方镇岳擦去白板上的多余信息,重整过线索后,跑出去干活的探员们陆陆续续归返。 三福和Gary除了带回一身冷空气,仍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收获。拿到一些说是看到死者坐车的目击证人,但关于确定死者上车时间、上车地点等信息还是没有帮助。 刘嘉明仍然没找到与死者相关的失踪人口信息,今天新打来报案中心的报失电话,也都跟死者无关。 九叔跟公共关系科沟通好了明日登报寻人,拍好了死者照片,为防止市民看了不舒服,照片好专门蒙上了死者眼睛。 关于死者的身高、衣着等信息都做了详尽描述。 能不能确定死者身份,只能看明天了。 家怡最终确定出来的死者胃内容物,都是能在便利商店买到的食物,酒、熟食等食物也是香江几乎条条巷子都有卖的烧腊。 没发现什么特殊食材、特殊佐料,范围广到根本无从下手。 大家聚在一起又聊了聊案子,头脑风暴后便收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二天早上过来,方镇岳改换九叔和家怡去坐叮当车寻找线索,今天之后就过了黄金72小时,即便曾有目击证人,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证人也会忘事,忘记细节,再继续走访的效率会大大降低。 如果今天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和新线索,明天应该也就没有再坐叮当车一站一站找线索的必要了。 家怡专门穿了厚大衣,围了小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出行。 走访的工作枯燥乏味,收益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却还要强行克制失落感,继续工作。 九叔的抱怨体质爆发到顶点,时而叹息天气太差,时而抱怨叮当车转弯速度太快,他感觉双层车都要侧翻了,心发慌。 一个小时后,他在站台边买了奶茶,喝得满肚子热水,抱怨过口感不如易记,又嫌叮当车晃悠得太厉害,搞得他晕车犯恶心。 中午回到警署,仍是困局。 下午换岳哥带刘嘉明去坐叮当车,快到晚上时,报案中心终于接到一通看到报纸后,觉得跟自己同事很像的电话。 家怡兴奋的回拨,请对方来警署认人。 对方看到尸体后,终于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刘大洪,37岁,离异,没有孩子,靠开大货车为生,车是他自己的,一般会去货运点接单,或自己联系货运生意,收入很不错。 父母都已去世,老家住天水围,但也没什么近亲在了。 开大车的司机们,开工的话就会到货运点报备,没来的话可能是接了送货的私活,或者在上一单工的路上,并不是每天会到货运点报到的。 幸亏刘大洪这位同事看了报纸,又恰巧认出了刘大洪,不然真不知货运点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他们少了一个合作方……永远不发现也不是不可能。 “刘大洪前妻不可能认不出他吧?”Gary拿着报纸,转头问家怡:“报案中心没有接到他前期的电话吗?” “也许是离婚后再也不想跟这个人关联上,所以认出了也没打电话报案吧。”家怡解释道。 “也可能杀死刘大洪的凶手就是他前妻吧?”Gary不知凶案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