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怡带着徐少威走访施勳道5号别墅时, 方镇岳跟着进门,向主人家借电话打回中区警署,问询了下勘察后的新进度、新线索, 又打电话回西九龙重案组B组办公室, 无人接听,看样子三福和Gary还在继续查找售出那件西服的店铺。 借过电话后, 他抱胸站在沙发边看了一会儿家怡和徐少威做问询,便不再参与, 转身出了别墅,在施勳别墅社区前后勘察起地形。 20分钟左右,家怡又带着徐少威走进施勳道6号别墅。 仍然只是女主人和两位女佣在家,女佣来开门时,赵太太正在院子里画花草。瞧见警探们进门,她才站起身,放下油画笔刷,一边用女佣递过来的湿手巾擦手上的油彩, 一边朝两名警探迎来。 赵太太穿一件米粉色半袖旗袍, 披藏红色围巾, 长发飘扬,是位优雅的成熟美人。 家怡和徐少威被请进客厅,浅米色和白色配色的房屋称不上金碧辉煌,但雅致悠然同样有贵气。 只简单打量几眼配饰和布置,家怡便确定赵太太是位很有品味的人。而且难得的是,赵家招待人用的不是英国红茶, 而是来自大陆的花茶。是以家怡虽然已经灌了一肚子茶, 还是忍不住喝了几口。 茉莉花香扑鼻, 入口清香里透着非常细微的甜, 然后才尝到茶的苦味,可细品之后又有回甘,真是好茶。 双方坐下后,家怡还没有拿出照片,赵太太已经微微皱眉,率先开口问询: “是不是我先生闯了什么祸?” 家怡一听,便觉有事,转头与徐少威对视一眼后,对方立即掏出照片递给赵太太看,并学着家怡之前问询的方式,开口问: “请问这件衣服是赵先生的吗?” 赵太太先看了眼徐少威的表情,才接过照片垂眸打量,仔细看过后,她又抬眸扫视一眼家怡,这时的表情已经严肃甚至沉重起来。 一件有血迹和刀口的西装外套,代表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稍等。”赵太太放下照片后,起身顺楼梯走上二楼,大概5分钟后才折返,面色又变得更沉重了几分。 她走到桌边重新坐下,捏起照片再次确认,才抬头道: “我先生的确有一件这样的西装,刚才我检查过衣柜,它不在衣柜里,很有可能被我先生穿走了。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这衣服是在我先生身上发现的,还是被其他人穿走或者……” 说到一半,她已经意识到这是种自我安慰。西装这种衣服既不太可能借人,也不太可能被抢,如果它上面出现血洞,大概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请问昨天傍晚5点之后,赵先生在哪里?”家怡坐直身体,立即示意徐少威做笔录。 “2天前我去赤柱写生,住在那边的宾馆,只每天早晨会给家里打个电话。1个小时前我才回来,我先生并没有在家。”赵太太说罢朝一名菲佣招了招手,请对方坐过来配合问询。 接下来,家怡和徐少威对赵家的两名女佣做了笔录采集,得知这几天几乎每天晚上赵先生都没有回家住。 昨天晚上赵先生倒是回了家,但是那个时间一名女佣出门买菜,准备隔日迎接女主人回家。另一名女佣见家里没人,就趁机出门下山给家人买了些东西邮寄回老家。 等她们各自回家后,才发现家里男主人回来过的痕迹,但也并没有见到男主人。 而那些男主人回来过的痕迹,大概就是挪动过的桌椅,男主人的水杯被拿到了客厅,而且杯子里有水,还有男主人的拖鞋显示被穿过,门口有许多沾有泥土的脚印等等。 但是所有这些痕迹,都被女佣们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再也采集不到任何东西了。 也许赵先生正是受害者,屋子里可能有过加害者的脚印,但现如今都可能消失了。 “昨天晚上到现在,你有跟赵先生取得过联系吗?”家怡继续追问。 赵太太摇了摇头,情绪已经开始变得不安,“我先生常常因为工作的关系在外应酬的,不回家是常事,最初我是会过问啦,但……现在我会更尊重他的自由,所以今早回来后,我还没有联系过他。Mada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吧。” 家怡点了点头,赵太太便站起身去打电话。 趁这个时间,家怡站起身,一边打量四周,一边跟港妹女佣问询对方提及的‘男主人回来过的痕迹’,具体出现在哪些地方。 几分钟后,赵太太打电话归来,表情格外凝重: “我先生的大哥大没有人接,打到他办公室,秘书说今天他还没有进过公司。易警官,这怎么办?他是不是出事了?现在有什么线索能找到他吗?” 赵太太站在沙发边,情绪逐渐慌乱,她捏着沙发靠背不自觉的抓捏,停顿几息又急着开口: “会不会是被绑架?还是……你们是不是要查他的所有社交圈?我现在就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提供给警方。” 家怡深吸一口气,伸手下压,示意赵太太冷静一下,随即转头对徐少威交代道: “去门口寻找方沙展,告知他我们可能找到受害人了。” 待徐少威离开,家怡转回头又问赵太太:“如果真的是赵先生遭遇特殊状况,这里很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赵太太,警方可以前来做现场勘察吗?” “当然可以,警方有任何需求,我都会配合。请你们一定尽快找到他。”赵太太说着攥起拳。 提及寻找赵先生这几个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