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当探员了, 去写小说吧。”三福猛一拍刘嘉明,将这衰仔拍醒。 “我想的太远了?”刘嘉明挠挠后脑勺,见大家不忿表情, 他居然不仅没觉得不高兴, 还松了一口气。 “下午我跟黄祥杰对峙的时候,虽然我全程没回应,但他有自言自语。说他承认自己是霸占了师父的店,但师父忽然失踪了嘛,自己当然顺势经营下去喽。如果他们不回来, 自己接管鲜记也很正常啊。还说女警官说的肉有问题, 他也不知道啊, 都是师父留下的肉, 他就直接用喽。还说自己本来就是在鲜记跟着师父做事嘛,现在师父一家不见了,肯定是移民呐, 他继续之前的工作难道也犯法吗?都是一些屁话了。”三福给他记了笔录, 但并没有搭理他。 家怡点点头,将现有线索一一记录在白板上, 盯着白板看了好一会儿, 她又在上面记录下两个字: 巢穴。 随即在这两字下用力打了两个横线。 Waner恰巧在这时走进B组办公室, 盯着她白板上写下的文字, 皱眉问道: “巢穴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现在掌握了许多证据,但要想审讯黄祥杰,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完全指控他。可以判定他是第一嫌疑人, 但如果不能证明他是凶手, 最终我们还是放他走。” 家怡转头对上Waner, 沉痛道: “之前许多这样的案子, 明明所有警探都确定这个人是凶手,可找不到核心证据,最终还是要放这人离开。凶手转身打包逃逸,离开香江,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捉到他了。 “更何况,香江的法律是我们以这个罪名告他,如果最终判无罪。下次再不能以同样的罪名控告了,哪怕后续有了新证据。” 最近英国就出了一件这样的事,Lisa10岁女儿失踪2天后被发现在地下室一个旧床板下,失踪当天穿的粉裙子被撕碎,幼小的生命在死前遭受多重折磨,最终被掐死。 胸口肋骨被压碎7根,内出血严重,□□严重撕裂伤,眼睛因殴打而充血,鼻梁被砸碎…… 这明显是一起成年人施虐伤人事件,警探根据死者受伤状况,推断凶手是个有相当力量的男性。 当时的第一嫌疑人就是Lisa雇佣的外籍维修工人,此人熟悉lisa的家庭状况、住宅结构等等信息,符合探员对凶手的所有侧写。而且该外籍工人常穿的一件T恤被发现在其租处壁炉里,烧得只剩碎片,探员们严重怀疑是因为沾染了死者血液才会被焚毁灭迹。 线索越差越多,全部指向这位外籍维修工人,可始终没有核心证据出现。警方最终不得不放其离开,3日后这位外籍工人便离开了英国,3个月后,这个案子也成为悬案被永久搁置…… 所以,哪怕黄祥杰的辩解再无稽、再有逻辑漏洞,只要没有他的口供,找不到更有力的证据,B组探员们就必须要等。 等到拥有全部证据了,才能彻底将他送去庭审,押向他应有的惩罚。 “现在所有线索中,缺口最大的地方就是‘大脚强夫妇的头颅、双手双脚和骨骼到底在哪里?’,以及‘不在学校,与父母同时失踪的韦念盈此时身在何处?’这两点。” 家怡指了指白板上被她画出来的‘巢穴’二字: “黄祥杰这些日子晚上未回自己租处过夜,也未睡在大脚强夫妇家中。夜晚寒凉,法证科没有发现他有其他被褥,那么初步判定他也并不是睡在鲜记冰室前堂或后厨。 “由此推断,他应该还有另一处巢穴。 “这个巢穴,有没有可能就放着大脚强夫妇的尸骨,同时圈-禁着韦念盈?” Waner注意到她措辞用的是‘身在何处’和‘圈-禁’,所以—— “你觉得韦念盈还活着?” “法医官查验过现今采集到的所有尸块,确定为只有两位受害者。 “其中一位已初步确认为是大脚强,更切实的化验报告单要等DNA测试出结果后才可得知。” 许sir已经将尸块儿的DNA提取物和大脚强夫妇的牙刷送交研究所。 “但许sir对另一位受害者的判断是一位年长女性,不太可能属于韦念盈。只要还没发现她已死亡的证据,我们就要假设她还活着,想办法尽快找到她。” 以此提高韦念盈存活的几率。 Waner点点头,走进办公室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家一起又将案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家怡针对每一个线索不断提问,刺激大家的关联思维,企图找到一些遗失的针头线脑。 过程中虽然补充了些案件细节,使案件的发生更具连贯性,针对黄祥杰的怀疑也变得更深,但仍没有突破困局。 Tannen从茵姐的办公室赶过来一起开会,提供侧写补充了‘凶手有强烈的暴力欲需要发泄,往日藏得越深,暴力欲积累的就越厚,发泄时便越凶。’的信息,以此推断附近街区一定常有小动物失踪,可查访是否有人看到黄祥杰伤害小动物,以此加深黄祥杰的嫌疑,这在庭审上也会有用。 但这一点侧写并没有为B组团队带来新思路,之前九叔针对街坊的走访,已明确附近的确常有小动物失踪,一些邻居的宠物一经走失就再也寻不到,是以最近一个月左右,养宠物的人家都将自家小动物盯得很死,连养鸽子的人家也卖掉了鸽子。 “收垃圾的阿婆没有见过动物尸体,残肢也无。只有死耗子,阿婆表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