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在卫生所的上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李月红忙完手里的活后,快步走过去,连声问:“咋了咋了?发生啥事儿了?” 一走过去,就看到手足无措的小媳妇儿,跟叫得比猪还惨的李二。 她眉头一拧,“李二,你又鬼哭狼嚎个啥?就那么点小口子,也值当你叫成这样?” 说着,她又看向李默。 高大健壮的男人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背上有不少纵横交错的伤痕,给他更添了几分野性与不羁。 “李默,啥情况?” 李二欲哭无泪,疼得只哼哧,“婶、婶子,酒精……酒精好疼哇!” 他不敢说李默的坏话,哭哭唧唧地抱着腿。 李默拧上酒精盖,"他说伤口里有石头渣,我帮他清一下。" 李月红:"是吗?"她疑惑地看着两人。 李默淡定的站起来,"嗯。" 他一站起来,顿时像座小山一样,鹤立鸡群。 见李二没提出反驳的话,李月红摆摆手,嫌弃道:“行了,不就破了个口子吗?身为一个男人,不要那么矫情!你看你李默哥,人家伤得可比你严重多了!都伤成这样了,人家还主动帮你处理伤口,你还啥嚎的,赶紧谢谢人家!” 李二欲哭无泪。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可怜兮兮道:"谢谢默哥。" 高大的汉子面容硬朗,轮廓线条分明,看上去不苟言笑。 他点点头,"不用谢。" 苏黛差点儿没憋出,笑出声来。 她悄咪咪看他,这人也太腹黑了吧? 小媳妇漂亮的眼睛里噙着笑,抿着唇偷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看人。 李默喉结滚了滚,问:"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李月红点点头,"行,那你回去注意休息!" 她不是医生,不了解那么多,见李默的伤口也处理了,不疑有他,直接答应下来。 苏黛却急了。 她连忙摇头,却说不出话来,手足无措地指着李默的伤口,又指指医生。 不行的,伤口太大,需要缝合。 男人深邃地眼睛里闪过笑意,面不改色的问:"你想说什么?" 李月红看小媳妇着急的汗水都要流出来了,轻声安慰道:"你别着急,想说什么写下来,我这里有笔,来。" 李月红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本子,撕下一张递给苏黛,本子边还用绳子拴着一支铅笔。 这是她时不时用来写东西的记事本。 苏黛点点头,她接过纸笔,垂下眼睫认真写下来。 "他的伤很严重,不能走,需要去找医生缝针。" 写完,她想递给李月红。 旁边却横插进来一只皮肤黝黑的大手,自然的接了过去,端详两秒,点头,"好,我知道了。" 这么一个看上去就很不好相处的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总让苏黛觉得怪怪的。 李月红好奇,"大辉媳妇写的啥?" 她伸手想去拿,李辉淡淡道:“她说我伤得太厉害,得去缝针。那李婶子,我先去找医生缝针了。” “这么严重?!" 李月红有点近视,这会儿李默一拿掉纱布,她看清才吓了一跳。 顿时忘了之前的事。 “你这小子,咋这么能忍呢?都伤成这样了还一声不吭的!赶紧赶紧,我带你去找大夫!”李月红连声催促,拽着李默的胳膊就朝医务室走,“许大夫!许大夫!快快先来给他看一下,哎哟这么大的口子,要是伤到腰子咋整?以后还咋娶媳妇嘞!” 李默脚步一顿,半晌憋出一句,"没伤到。" 声音冷冷的,沉沉的,但仔细听,就能听出几分僵硬。 周围因为李月红的这句话哄堂大笑,还有一些跟李默关系不错的,在一旁出言调侃。 苏黛也忍不住弯了弯眼帘。 李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她那张比晚霞还娇艳的小脸上掠过,眼睛暗了暗,很快被拽进了医务室里。 那张被遗忘的纸条,被他悄悄地揣进了口袋里。 院子里,苏黛见没人注意到她,悄无声息地退出院子,按照记忆,朝原身婆家走去。 暮色四合,田埂上还有人在摸黑忙活。 风吹动树叶,发出哗哗声响。 头顶是漫天星辰,皎月散发着清光,将地面照的宛若白昼。 光团不知道何时冒了出来,蹲在苏黛的肩膀上,感受着微风拂过,小声嘀咕道:【如果没有那些讨厌鬼的话,这里还蛮舒服的。】 苏黛不置可否。 光团问:【宿主大人,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对付那个坏女人呀!】 苏黛根本没把刘春芳放在眼里,她考虑的,都是怎么在这个贫苦的时代安身立命。 虽说她的主要任务,是攻略那位神秘的帝君大人,但是,想达到目的,起码要让自己能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吧? 不过,她刚才已经想好,自己这个世界要做什么了。 正要开口回答,就见从前面走来一个人。 是原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