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苏黛微微倾身,环住青年的脖颈。 “我要天下做什么?卫敛,我要你活着回来,你得答应我。” 战争总要有人去平息,卫敛是这乱世中的英雄,苏黛不会拘着他。 卫敛呼吸重了几分,眸光黑沉。 “好。” 其实他没说过,他有好几次都差点儿死在战场上,现在身上还有枪眼儿。但是一闭上眼,想起的就是那日拜堂时的惊鸿一瞥,他不敢死。 他怕死了,站在苏黛身边与她成亲的人,就不是他了。 苏黛勾唇,捏捏他的耳垂以示奖励。 “真乖。” 她嗓音慵懒轻软,这两字像浸染了甜蜜的汁液。 卫敛被捏的地方快速升温。 呼吸都重了几分。 苏黛贴近他的耳朵,“你是不是故意掐着时间赶回来的,嗯?” 什么? 卫敛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黛:“我出孝期了。” 刚出。 意识到什么,卫敛脸就是一热。 但同时,他发现他某处…… 可耻地开始有反应。 虽然他初衷就是想赶回来见苏黛一面,哪怕见一面就走也是值得的。 苏黛这么一说,他那些午夜梦回时疯狂压抑的小心思,就再也压不住了,如同逃脱牢笼的野兽。 心口鼓噪的厉害。 苏黛感受到了。 她低头看了眼,轻笑。 环在青年脖颈上的玉手轻轻搭着,语调随意地调侃,“精神不错。” “咳咳咳——” 卫敛脸红得快滴血了。 不敢相信在他心中清冷如明月的女子,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调戏他。 是的! 卫敛意识到,苏黛在调戏他。 “去洗澡?嗯?” 软香在怀,卫敛有些舍不得放开。 他喉结滚动,声线喑哑,“一起。” 话落,不给苏黛拒绝的机会,就着当下姿势一把托住苏黛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似的,让苏黛挂在他臂弯上,大步朝浴室走去。 苏黛靠在他肩上,笑得风情万种。 “卫景舟,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把急不可耐四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卫敛步伐一顿,接着走得更快了。 浴室的门被嘭地甩上,下一秒,磨砂玻璃门就倒映出两道模糊不清的纠缠身影。 水汽逐渐充盈整间浴室,哗啦水声不断。 极其富有节奏性。 很快,就连磨砂玻璃门也看不出什么了。 只有隐隐约约的压抑喘息与似哭非哭的低吟,似从门缝儿底下溢了出去…… 当一切结束时,小楼外也安静下来了。 大部分百姓已进入梦乡。 苏黛一身湿漉漉地被从浴缸里捞起,清冷的眉眼间噙着一抹艳色,向来浅淡的唇色也因为某些原因而变得殷红欲滴,宛若雪中玫瑰,娇不可言。 卫敛舔了舔唇角,意犹未尽。 他给苏黛披上浴袍,在洗手台上垫了块毛巾让她坐下。 苏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眸底水雾昭昭。 她命令道:“拿个刀片,我替你刮胡子。” 卫敛闻言哑声发笑,满足地望着苏黛从足尖到手臂满是红痕的样子,取了刀片,忽然道:“我以为你会喜欢我的胡子。” 苏黛睨他,“下次再留胡子,别来亲我。” 她勾勾手指,让卫敛滚过来,打了泡沫涂在他下巴处,垂眼用刀片轻轻地刮。 卫敛:“可是我每次亲你的时候,你反应都很… …嘶!” 一句荤话没说完,卫敛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摸了把下巴,点点血迹被泡沫染成浅粉色。 卫敛委屈,“媳妇儿,你谋杀亲夫啊!” 苏黛直接给了他一脚。 面上神情不变,除了眼尾与脸颊还透着病态的潮红,依旧是那高不可攀的清冷大小姐模样。 “别乱动,毁容了别怪我。” 卫敛吸了口气,上前环住苏黛的腰,像只缠人的大狗狗。 恨不能时时刻刻跟苏黛黏在一起。 “我要是毁容了,你还要不要我?” 苏黛聚精会神,闻言又拍了一把他的脸,啪的一声。 不耐烦道:“卫景舟,你属跳蚤的么?闭嘴,别乱动!” 卫敛老实了。 被关在浴室外的光团在地毯上翻了个身。 有些人啊,就是欠的。 等刮完胡子,苏黛随手把刀片丢进水盆里。 手指从青年光滑的下巴上划过,确定刮干净了,这才似笑非笑地接住上一个话题:“那要看你因何毁容了,如果是因为刮胡子时嘴欠毁容,卫景舟,你丢不丢人?” 卫敛凑到她脸上亲了亲,“这下还扎不扎?” 苏黛又被糊了一脸口水。 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