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又不像是白亦初一样会功夫,爬高上低。 柳小八他叔婶依旧没消息,倒是意外探听到了周梨二叔一家的消息,只不过和她所预想的那样,她爷奶没跟着回来。 “你二叔他们如今在镇子上安家了,也重新分了地,我问你爷奶的下落,他们说人多的时候走丢了。”白亦初说着,把潘氏的原话告诉周梨。 周梨心里对于爷奶的生死,倒是没多难过,只是却不相信潘氏的话,但又奈何没证据。而且当时那光景,易子而食都没人说犯法呢 她又能去追究什么“罢了,个人的命吧。我也不敢保证,当初他们没跟我二叔一家走,留下来跟着咱们,是否能活到现在,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因此也就不去多想,最后只道“若是再等几个月,仍旧没消息,到时候在我爹娘的墓旁再给他们二老立个衣冠坟头就是。” 白亦初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接下来这段时日,白亦初和姜玉阳也时常去镇子上,在周秀珠家那老房子的旧址上,夯土搭建了个简单的泥土茅屋。 白亦初自己也去核对了户籍,有一次接了周梨他们去镇子上,也在镇子周边分了土地。 至于原本在那桐树村的地,因为山高路远,且还有狼群出没,从此就要荒废下去了。 而这简易泥土屋搭建好了后,白亦初和姜玉阳每次去镇子上的时候,也将这边的粮食蚂蚁搬家一样给带了过去。 眼下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周梨领着莫元夕将院子里种的菜都给割了装筐,也同他们一起搬到镇子里。 这才重建过的镇子其实就好比当初他们原来的桐树村一样,甚至还有些不如。因为木头石料的短缺,大家虽是能从被大火烧过的旧址中找出些材料来,但也不堪大用。 只有那泥土是遍地有且又不要钱的,所以几乎都建了四堵泥土墙,上面盖上茅草。 所以整个镇子上,清一色都是这样的房屋,单从这外表看,实在是瞧不出谁家会多富裕几分。 周梨的房间就正好建造在地窖上面,以后要取粮食,就得从她的桌子底下进去。 然其实这泥土茅屋也不是没有好处,一来比木屋要防火防虫,且还冬暖夏凉,而且又不要什么材料钱,所以房屋两侧还建了厢房,所有人都能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 这是莫元夕万万没有想到的,她想自己如今到底算个丫鬟身份,以后肯定也是和周梨住在一个房间。虽自己没机会睡在床上,但肯定也会容许她在一旁用木条搭个小铺的。 但是大家在夯土建造房屋的时候,就给自己准备了一间,她心中感激又感动,只觉得她爹娘说错了,她天生的好命,只不过不是生在那个家里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而是遇到周梨他们。 如此,她干劲十足。 恨不得将家里这所有的活儿都给包了去。 那姜玉阳会木工,建造好房屋后几乎没有闲着的时间,柳小八眼见着都过了期限大半,叔婶仍旧没有消息,他心里也没了谱。 又见姜玉阳有手艺,到什么时候都饿不死,便同他一起学,每日做个小学徒一般,紧跟在他身后帮忙。 如此周梨和白亦初倒是闲赋了下来。 周秀珠的身家当时忙着逃命,那个时候金子也不能吃,所以那包袱里自然只带了干粮,所有的银钱都给藏起来了。 周梨如今来了镇子上,也全部给她收整好,总共有四十多两。 加上周梨自己卖第二窝小猪攒的钱和鸡鸭鹅的银子,还有元氏的私房,她爹留下的,竟然有两百多两银子。 至于她爷给的和平日卖菜攒下的那些杂七杂八的额外收入,当初可都用来收陈粮了。 莫元夕去他们镇子上分的地里种菜去了,就周梨和白亦初在家里,她算着钱,“你说咱们这点银子,能在镇子上盘个带铺面的小院子么” 白亦初这些天,一直偷偷在打听州府的消息,那边的疫情被封锁了,只能有消息进,里面却是苍蝇也飞不出来一只,更不要说想探听谁的生死了。 正为着此事发愁,只觉得再拖下去,怕是瞒不住周梨了。 毕竟再过一个月,周梨肯定就等不下去,要催促大家去州府里了。 因此心中有事,到底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周梨的话他也没仔细听,只敷衍地回道“兴许是能的吧听姜大哥说,州府人虽然多,但大家两手空空,到时候州府衙门为了留住人,肯定会将地契压得很低。”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周梨眼睛盯着那一堆碎银子和银票,倒没有注意。等将这些钱都给收起来了,方问白亦初,“那衙门分的地,咱们可还要种或是都给租出去但好像也租不了几个钱,不过苍蝇再小也是肉,回头我还是去问问吧。” 她自顾地说着,见白亦初半天不出声,不禁皱起眉头来,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这些天怎了怎么日日都魂不舍守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亦初坚决否认,“没有的事,我在听你说呢” 周梨眯着眼怀疑地看着他,“那你说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地租出去,我同意的。”白亦初赶紧回着,其实那心里慌得一批,生怕叫周梨察觉一二。 周梨这才作罢,见时间还早,“我出去看看。” 虽说这镇子上遍地的茅屋,像极了一处村庄,但其实好些个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