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裕,但现在时间还早,只要肯用心,是能找到一处合适的房子,她却要来我这里白做工。这还不如就留在灵州呢叫我说,该是温家寻到了灵州吧。” 那温姑娘是在灵州待不下去了,才跟着躲到这芦州来的。 这话一说出口,柳相惜顿时就愣住了,“这,”他只顾着感动温小姐千里寻祝承轩,却没去多想温家是否再找温小姐的事情。 “你该知道的,且不说她是官家小姐,便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这忽然私跑出来,家中寻来,我也逃脱不得干系的,少不得还要给我安一个拐卖良家女子的罪名了。”周梨看着他,目光冷了几分。 柳相惜满脸骇然,他只想着帮朋友的未婚妻找个安全的地方,却还没想到这一步。 如今叫周梨一点明,脸色苍白不已,只哑然呆滞地看着周梨。 一旁的莫元夕见此,心里生出几分恼意来,直朝那柳相惜骂起来“亏得我姑娘还救了你性命,你却要这般害她,那温家一个刁奴都能将整个祝家给毁掉,你却要让温姑娘来周家,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我我”柳相惜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去,读书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那圣贤书,简直是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意识。当时听到祝承轩求他,立即就想到周家这里安全。 全然没有想到若温家真找来,周家这头是什么后果。 如今也是没脸再继续待下去了,张着口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急促之下,只连忙朝周梨作了几个揖,便羞愧地红着脸跑了。 莫元夕还有些气不过,又说了那柳相惜几句。 这事儿后,周梨也琢磨着,今年柳相惜若是考上,那再好不过,他自然就自己走了。 若是没考上,还要继续住,自己也不愿意将这院子租给他了。 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确是险些将周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不过因为忙,云记那边云众山他们回来了,云记要开张,她就没再想着个事儿了。 没想到过了几日,那柳相惜不知是怎样想的,又上门来了。 不过这一次却是提着礼物来道歉的。 周梨自然是没见他,也没有要他的歉礼。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是这样不了了之,不想那柳相惜却每日都来一回,连续十几日,前头的林冲实在是受不住了,不叫他进铺子了,一看到他便扯着那粗哑的嗓子驱赶他,“你是不要读书的么怎整日跑来何况我们掌柜又不愿意见你,你何必自讨这没趣” 柳相惜闻言,便在门口等周梨,没跨进门槛去。 一旁的周秀珠见了,只觉得这柳秀才天天来,一天好像比一天瘦了的样子。 回头只同莫元夕说起。 莫元夕冷哼一声,“大姑娘可不要叫他们这些读书人给骗了,你不晓得他险些害了整个周家,简直是猪油蒙了心的坏胚子” 周秀珠一听这话,虽不知其中缘由是什么但晓得莫元夕不会乱讲话的,翌日再见柳相惜来,也冷着脸喊他不要再来了。 然后柳相惜就为了这事儿,病在了床榻之上,又是他那个小书童来求周梨。 “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作甚你家公子既是病了,该去找大夫才是。”周梨见小书生一年多了,虽是长了个头,但那心智好似没长一般,遇着事情仍旧是哭哭啼啼的。 可小书生怎么可能只长个儿不长脑子呢那心里是有数自家公子为何病的,虽是感觉到了周梨的疏离冷漠,但还是趁着周梨没走,噗通一声朝周梨跪了下去,扯着她的裙摆,“小周掌柜,我家公子那病是在心坎上。” 然后哭着说,那日从周梨这里回去,他家公子就忙着安顿祝公子和温小姐,也没留温小姐和他在弘文馆那边同住了,只出了些银钱,叫他们到别处去赁房子。 将那两人安排妥当了,这就马不停蹄过来找周梨道歉。 却每次都见不着周梨人,后来被堵在门外。这一日日如此削瘦下去,如今便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床上了。 周梨听着,也是有些愕然,还为这事儿病了就这心态,他是怎么在考场熬下去的 莫元夕想是在外跟人打交道越来越多,本就性格泼辣的她,如今更是厉害了。听得这话,冷笑起来,“你这个意思,我们姑娘不原谅你们公子,他就病着不起来了那到时候他要是病死了,岂不是要怨在我们姑娘的头上来” 小书童听得这话,哭得更是泪眼迷茫了,仰头呆呆地看着周梨,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怎么回莫元夕这话,只哭着求周梨“我们公子真是顶好的人,他只是好心,没有想着这许多,后来也晓得错了,来同小周掌柜您道歉,眼下就求您大慈大悲,原谅了他这一回,不然我是真的怕,怕他” 话没有说完,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还不可怜。 周梨到底是心善的,想着也没道理专门跑来和自己演戏,终究还是应了,“那你便同他说,这事儿我不计较了。”若真因自己一句话,他又能好起来,便当是积德行善吧。 那小书童得了这话,只高高兴兴地去了,果然接下来几日,便没有再来。 倒是隔了几天,一个傍晚小韩大夫过来找周梨。 周梨刚巧从云记那边过来,这城中虽也是有不少海货店,但品质终究是欠缺了这些。真有好的,人家那又是从中间人手里拿来的,因此价格也偏高。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