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想着若是不查清楚了,反而害得状元公身上一辈子不清白,便叫衙差来传话。 周梨一听他们竟然敢说自己和白亦初是叫他们养大的,气得不行,也忍不住咒骂起来,当初他们怎么不死在那天灾里头 不过气归气,周梨还是和白亦初一起去了衙门。 又因此前他们来家里,错把王媳妇认成了周梨,王媳妇也跟着去了。 于是便有了那戏剧性的一幕,周老夫妻一看到王媳妇,就指着王媳妇骂“就是这不孝女可怜我夫妻从小拿你如珠似宝养大,如今发达了,竟然这样对待我两老,可怜呐老天爷睁眼看看这不肖子孙啊” 这话一出,莫说是堂上的大人,就是衙差们也愣住了。 这哪里还要用查用审这分明就是碰瓷的骗子啊他们不是说周梨是他们养大的么怎么人都能认错更何况周梨今年才十六的好年华,他们逮着一个十出头的媳妇就硬是当成了周梨。 若是两人眼睛有问题,也还好说,可偏偏眼睛又是好的。 堂上大人只对白亦初万分歉意,同他拱手歉意,“莫要怪本官,实在是这两个老骗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睛,本官也是为了给状元公证明清白,方打扰麻烦你们过来。” 白亦初只同对方回着礼“这本是应该的,反而是因我这里,连累大人忙了一回。” 他二人自顾说着话,而这堂下那周老夫妻二人却还逮着王媳妇不肯放手,只问着她,“那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呢还状元公,见了我们不赶紧来磕头,当初要不是我们心软,将那房子留了下来,叫他们住狗窝里去” 周梨听得这话,心中气得不行。当初他们没从自己手里抢了房子去,如今反而成了心软留给自己的 但她肯定不会回嘴,还是忍住了。不然反倒是给了他们认亲的机会。 而那边白亦初和堂上大人寒暄好,这案子自然也是结束了,大人指着王媳妇再一遍问他们,“这果真是你们侄女没有一点虚言” 周老夫妻俩都回得斩钉截铁的,抓着王媳妇的手又捏紧了几分,“就是她,一家人,化成灰我们都认得” 堂上的大人一时只觉得自己被这两个老货给侮辱了,自己到底是有多傻,才叫他们觉得,自己信他们的鬼话信他们是状元公的亲戚 也是一肚子的怒火,懒得再盘问,直接叫衙差拖出去打一顿,赶出衙门去。 两老莫名其妙,只喊着官官相护的鬼话,但到底被拖出去,狠狠挨了一顿打。 打得他俩半死不活的,还要骂脏话,动刑的才指着已经远去的白亦初和周梨,“瞧着没,下次碰瓷可先打听清楚了,那才是状元公和周姑娘呢你们拽着不放要认侄女的,人家是帮佣的,也不过小你们没个几岁,难怪人家要打你们骂你们,任由哪个人,也不容许一个陌生的同辈人充当自己的老子” 周老两人一听,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又因为才被打了一顿,虚弱得不行,那声音也有气无力的“这这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要不是看着你们俩老,人家状元公和周姑娘又善良,今儿非得把你两个关进大牢里去。”然后便驱赶着,叫他们赶紧滚回去。 最终周老夫妻俩,只相互掺扶着回了自家去。 他们这样闹,原本是想趁机要挟白亦初想办法将武大郎给捞出来的,最好再给他们购置一处大宅院,买些奴仆,与周文才说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做媳妇,也就罢了。 按理他们要求也不高啊 可没有想到,居然认错了人。 两人相互责备着回了家,如今已是二十多的周宜兰便迎出来,“爹娘,怎么”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了爹娘的不对劲,“你们这是怎么了周梨又动手打你们了” 随后颇有些激动地要去关门,想拉着他们直接去衙门里告“这样正好,今儿将你们打成了重伤,没个千百两银子,看他们怎么办” 却被周老拦住,“错了错了” 其实也不怪他们错把王媳妇给认成了周梨,而是这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周宜兰,竟然比当初在吴家的周秀珠都要老态许多,法令纹深重就算了,那不笑的情况下,两只眼尾也全是鱼尾纹,激动的时候抬头纹也出来了。 脸色还十分蜡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女人,反而像是个将近四十的老妇了。 也正是如此,周老夫妻俩想着周梨也没小周宜兰几岁,不就应该是王媳妇那个样子么 但是周宜兰还不知道她爹娘这一趟出去,闹了什么只追问着“哪里错了就算是没有了户籍又如何难道她真敢不认你们这叔叔婶婶” 却听得杨氏哭着,“哪里晓得那小贱人吃了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现在没以前半点样子,跟个能掐出水来的贵小姐一般,害得我跟你爹错把她家里的帮佣给认成了她,眼下我们便是衙门里说破天去,也无人信我们真是她的亲叔叔婶婶了。” 不想因为这大声哭起来,扯到了屁股上的伤痕,那脸皱成一团去,顿时摔在地上去。 周宜兰听了他们的话,只气得骂了几句话,“早晓得你们两个如此靠不住,我便亲自去了。也真是的,这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妥当,难怪大郎总骂你们俩老东西,亏得以前我还未你们鸣不平,白白挨了他好几次打” 嘴里虽是如此嫌弃,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爹娘,还是给扶着进屋躺到了床上去。 见着他俩身上那伤虽不要命,但也是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