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又花了多少,发现即便后来贱卖了那些尾货,但仍旧是有的赚头。 所以只和白亦初感慨道“果然这要挣钱还是得做生意,做官只能是叫脸上有光罢了。我想好了,还同从前一般,这光宗耀祖的活儿交你就是了,我继续赚钱去,到时候你要修路要修城墙,也免得囊中羞涩不是。” 白亦初还在盯着自己左手腕上的五色手环发愁,心想今儿这些人莫不是都瞎了眼睛,竟然就没有一个人问自己一句。 听到周梨的话,才抬起头来,“好,不过我不愿意你那样劳累,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高兴才是最要紧的。至于这城中要修路修城墙的,你倒不必担心,我会想法子。” “你想什么法子可千万不要想着在老百姓头上捞油水,不然我扒了你的皮。”周梨听得他的话,一下紧张起来,虽然她是信白亦初的。可是这样翻车的例子太多了,多少人入仕之前,都是信誓旦旦指天发誓,不会拿老百姓一针一线,可后来却是一针一线也没有给老百姓留下来。 白亦初见她竟然怀疑起自己来,一时也是哭笑不得,“你想什么我自有门路,何况我爹娘当初又不是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来。再有这里是灵州,你忘记了么澹台夫人的故里,我如今要重新建建设她的家乡,她只需手指缝里露一点碎银子,也能够我们玉屏县使好一阵子呢” 周梨这才松了口气,一头又想起这澹台家那样有钱,若是真愿意捐赠些银钱,是再好不过的,但这个事儿得人家主动提起才好,不可强行道德绑架。 因此便问“你有消息他们愿意拿银子,还是你主动去问的” 白亦初只拿了一封信给她瞧,“我方才从集市上回来,才收到的,澹台家是真的厉害,这屛玉县他们也能送信来。”他也是头一次知道,一只鹧鸪鸟本事竟然那样大。 周梨却见着是柳相惜的字,只连忙个拆开来瞧“他不是在上京么怎么也跑回灵州了”且还要出钱重修屛玉县,这少不得往后是要给他们澹台家盖个庙设个功德。 白亦初示意她往下看,一时也是愣住了,不禁脱口道了一句“邪门了。”柳相惜那澹台家独子的身份到底是没有瞒住何婉音。 约莫是周梨白亦初他们启程离开上京一个月后,他就遭了两次刺杀 虽不知道到底凶手是何方人士,几番几次竟然都没留下线索。但柳相惜身边那几个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能从他们手里逃出去,那只能是开挂的何婉音和那李司夜了。 所以柳相惜这也是躲到这有着紫萝山脉作为天然屏障的屛玉县来了。 除此之外,他还带了一个坏消息,天权死了。 根据柳相惜所言,大概是他去查了去年秋猎时候李晟在十里坡遇刺一事,查到了那天香阁里。 最终以他在天香阁风流一夜,死在一个姑娘床上为结局。 天权是个不近女色之人,怎么可能死在天香阁女人的床上,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什么缘故了。 周梨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认知到,这个世界即便是真实的,但命运却总是偏向那两个人。所有阻碍了那两个人的所有人,不单单是他们这些原来的炮灰,所以天权才会死于非命。 她心中又是惊恐又是担忧,顾不得将信纸收起来,只一把抓住了白亦初的手,“你,你可晓得他家这信是什么途经来的,快想法子送信去上京,曜表哥和天权素来要好,他必然知道天权的些许死因了。” 那依照公孙曜的性子,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可他哪里是那两个人的对手更何况现在李司夜品阶不低,还总是在御前。 白亦初见她紧张,满安抚道“别急,我自是已经写让澹台家驯养的鹧鸪鸟送了。” 那鹧鸪鸟是澹台家花了大本钱驯养的,会说些简单的人话,且也聪明认路,在山里还晓得避开危险,十分神奇。 和大家所认真的鹧鸪是完全两个类别。 周梨得了这话,方松了一口气,但整个人也是有些莫名虚软,这封信所带来的噩耗,一下将她今日在集市上所有的欢喜都给冲散了去,整个人软绵绵地坐在白亦初身前的椅子上“阿初,我忽然有些害怕,我觉得他们两个人太诡异了。” 白亦初绕到她的跟前蹲下来,屈膝半跪下来,将她的手贴放在自己的心口前,“别害怕,我们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一切不都还好么所以往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那两个人,也不会伤到他们。 是啊,周梨也只能这样想。最起码按照梦里的设定,可能自己已经死了,白亦初也在那刘三好的军棍下伤了腿。 但这天权的死,到底是给了周梨极大的危机感,哪怕现在离上京天高水远,这样的边陲偏僻之地也不在那两人的视线里。 可周梨还是为此产生了小小的恐惧,直至隔了好几天,紫藤山脉那边又来人了。 来人不是别人,是周梨的亲眷们。 小韩姐夫亲自找人一路护送来的,不过因为家眷中本就是女眷孩童多,所以大队人马还在后面,跑来报信的是好些年没见面了的周天宝。 这会儿白亦初已去了奇兰镇,说来也是奇幻得很,这屛玉县虽不至于像是半月镇那边一样炎热,偶尔有那温和暖月的,但是奇兰镇那头的山上,下起了大雪,如今整座大山那山尖尖上都白了一大片,白亦初有些担心那边的老百姓们。 实在是本地与世隔绝在外,不但是经济发展停止了,还有这物品的短缺,使得他们的生活日常根本就得不到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