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身子发颤,难以置信地抬起一泓清眸,望向宇文玄。 “我说,去杀了他。” 冰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几乎每个人都能听到,且听的清清楚楚。 云起握紧了手心,想要起身,却被身旁的同伴强行阻拦。 宇文玄凝眉瞧着宝扇的神色,她是这般的不安慌乱,离的近了,宇文玄稍稍低头,便能细细观察到她细腻柔白的肌肤,仿佛即使沾染了肮脏的血痕,也不似他一般,令人避之不及,反而越发可怜。宝扇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来,宇文玄全盘收下这些芬芳,他甚至将身子低的更深,薄唇轻碰着缕缕青丝,意欲将所有的香气纳入体内。 这是他的美人,是他宇文玄皎白无暇的梨花,足以让他日夜品尝,也不会厌倦。 可人心多变,即使是最美好的梨花,也会被泥土沾染成污物。那宝扇呢,她也会如此吗宇文玄抓起一柄轻薄的短刃,塞到宝扇手中。 她会如何会听话吗 宇文玄握紧了手下的腰肢,即使是沾染了泥土的梨花,那也还是他的。 宝扇一时不察,险些将短刃摔落,宇文玄松开宝扇的腰肢,两手覆上她的手掌,教她如何握紧。 宝扇身子发抖,脚下微颤地朝着蒙面人走去。被押在地上的蒙面人想要挣扎,却被侍卫们团团压制,丁点动弹不得。侍卫们还贴心地将蒙面人的手掌钳制在身后,露出他的胸膛。 只要扎下去,宇文玄便会满意,不再会计较宝扇只哭哭啼啼,不去救他之事。 宝扇手心握着冰凉刺骨的短刃,袖口处绣着小巧柔软的梨花,待短刃没入,血珠便会将袖口沾染不堪。 那柔荑颤抖着将短刃送上,距离胸膛处只有毫厘之远时,“咣当”一声坠落于地。 宝扇松开发僵的手掌,走到宇文玄面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我不能,不可以” 她声音断断续续,因为受到惊吓,半天才讲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行的,王爷若是怪罪,便” 宇文玄目光晦暗不明。 邓姑娘捉摸出宇文玄的几分心思,乘无人注意她之时,捡起掉在地上的短刃,朝着那人胸膛刺去。 温热的触感飞溅到她的脸上,邓姑娘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人倒在地上,她两眼呆滞,好半晌回过神来:“我要回去不是我做的” 护卫瞧她神志不清,大概是被这场景吓到了,连忙捂了她的嘴,带了出去。 宝扇未曾想到,自己没动手,那人还死在短刃之下。 她屈膝想要跪下,却被宇文玄猛地抱起。 “滚出去” 侍卫们纷纷垂首,将屋内的尸首刀剑带出。 金玉阁外厅招待客人,里厅备有香枕软榻。 宇文玄踢开屋门,将怀中的宝扇放在软榻上。在宝扇扔掉短刃的一刻,宇文玄的心仿佛被暖意全然融化,恢复了正常人的跳动。 这是属于他的梨花。 永远不会被泥土污秽沾染的梨花。 他大刀阔斧地坐在软榻上,将宝扇放在他的膝盖上。宇文玄像是沙漠中独自行走的旅人,轻啄着甘甜的水源。 宝扇唇瓣泛滥着盈盈水光,眼尾被亲吻的绯红一片。 她双眸迷蒙,模糊中看到,宇文玄用长溟剑,轻轻划破她身上的衣衫外衫,里衣,下裙晃人的白皙,如同美味的盛宴,呈现在宇文玄面前,供他细细品尝。 起伏之间,宝扇听到宇文玄的低语。 “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这般做了。” “你匍匐在我脚下,身子软,腰肢细,合该是属于我的。” “你做了王妃,便日日这样舒服” 宝扇柔唇微启,想说,不可日日,但话语未说出声,便被夺去双唇,肆意把玩。 再醒来时,宝扇只觉浑身酸软,刚伸出手掌,便有一抹身影迎过来。 “锦绣” 锦绣将温热的茶水,送到宝扇口中,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如今世道变了,你可不知” 短短一日内,皇宫中圣上皇后接连病去,民间议论纷纷,只道圣上不仁,降下天谴惩罚。既然是天谴责备,接替圣上位子的,必然不是圣上亲子,皇宫中的小皇子和不足百日的婴儿,通通不能承接皇位。众臣从先皇子嗣的后辈中,挑选出一位恭顺有礼的,继承大统。新圣上对于宇文玄这位昔日功臣,格外推崇,赏赐了封地金银,还允许他不必时常觐见。 锦绣正忙着打点行李,好和众人赶去封地。 宝扇撑着身子要起身:“我来帮你。” 锦绣甜甜一笑:“哪里用的到你帮我现在可是王妃身边最得宠的婢子,多的是人帮忙收拾物件。” 宝扇声音柔柔,带着疑惑:“王妃可是邓姑娘” 锦绣嘴巴一撇:“才不是呢,邓姑娘出去一趟,回来就吓得胡言乱语。她和花晴本就是从宫中出来,自然要回到皇宫去。听说,新圣上安排他们去照顾两位前皇子,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被冷落的皇子,脾性自然不会好,又无人出气,只能折磨身旁的婢子了。 锦绣还要再说些什么,管家从门外进来,责怪道:“王妃身子不适,此时应好好休息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