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令人心神恍惚,恶念丛生。但容昭太子却不急不慌,面色如常地站在原地。 他不去奔向月亮,月亮自会向他而来。 宝扇挺翘的鼻尖,浸出薄薄细汗,原本她心中还保留着一分镇定安稳,此时却全然坍塌。这里衣与她分外熨帖,如何能自证清白。宝扇垂下眼眸,其中盈盈水光闪烁,她咬紧唇瓣,颤抖着双手,将里衣背后的系带解开。而后柔荑收紧身上的里衣,将身后的系带紧紧绷起。原本贴身的里衣,顿时变得不合身,身前的连绵起伏,变得尤其明显。 屏风外传来声响,像是无声的催促。宝扇收拢衣裙,走到容昭太子面前,轻声解释着:“这里衣尺寸太小,定然不是我的。” 容昭太子眉峰拢紧。 宝扇颤抖着素手,将肩膀上披着的衣裙微微敞开,显露出紧绷的里衣来。宝扇扯了谎话,这里衣合身的紧,只是她不能让旁人知道,不然她便再也说不清楚。因为说了谎话,宝扇神情满是不安,她甚至微微偏首,不敢看容昭太子的目光,吐息也变得急促许多。也正因为如此,宝扇全然没注意到,容昭太子越发灼热的视线,直直地落到起伏不定的莲花胎记上。 容昭太子声音带上了几分喑哑:“很是合身。” 宝扇手掌一抖,肩膀上的衣袍轻飘飘地落到地面。 对于鞭笞之刑的惧怕,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情绪羞怯,不安宝扇扬起头,细弱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请求:“不合身的” 慌乱之中,她宛如羊脂白玉般滑腻生温的手臂,甚至触碰到了容昭太子的手心。 肌肤相近,两人皆是一颤。 宝扇眼眶中犹挂着晶莹的水光,肌肤察觉到的温热异常,让她双眸茫然,唇瓣张合:“我,殿下” 她踉跄着身子,想要向后退去。 容昭太子却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臂,仍旧是那副冰冷的神态,此时却夹杂了一丝忍耐。仿佛是刺绣时,紧紧绷起却还在奋力拉扯的丝线,不知道会何时折断。他淡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哑意:“你是在引诱孤” 空气中充斥着芬芳的气息,不是甜腻的香气,而是清新淡雅的幽香,是从宝扇身上而来。如斯美人在前,莹润晃眼的肌肤,不谙世事纯粹干净的眼眸,令人浮想联翩的身子无不令人生出旖旎的念头。这样的美景在前,仍旧能忍耐的,便是圣人与铁石心肠之人。容昭太子以为,他是后者,而今他才明白,他不过是俗人而已。 宝扇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慌乱之下,做出了什么蠢事。她是未来的六皇子妃,竟然衣衫不整地显露于太子殿下面前。而刚才,她还不知羞地让太子殿下仔细瞧看,当真是行事肆意放荡 圆润的泪珠,在宝扇眼眶中溢出,下一瞬便要滑落。绵软的身子,陡然间向前倾倒,被容昭太子拥入怀中。眼尾的泪珠,还未来得及滚落下来,便被容昭太子吮去。里衣上的系带,原本被收拢的紧紧的,此时却猛然绷断,不知道是因为紧绷到了极限,还是外部的蛮力所致。 “呜殿下” 宝扇从一开始的茫然与震惊中,堪堪回过神来,她双眸睁的圆圆的,满是难以置信。嫌弃厌恶她的容昭太子,竟然拥着她,吻着她 她是六皇子未来的妻子,这怎么可以。 宝扇试图让容昭太子松开她,可是横亘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手掌,不仅没有松开分毫,反而越发收拢了。宝扇的身子,紧紧地靠在容昭太子的胸膛上。她想要挣脱容昭太子的怀抱,但绵软无力的力气,与容昭太子相比,无异于螳臂当车,丝毫作用都无。殿内空旷,宝扇衣衫单薄,身上的凉意让她瑟瑟发抖。而容昭太子身上的温暖,让她下意识地靠近。 带着凉意的轻笑声响起,宝扇面颊涨红,她柔软的唇瓣,已经被容昭太子夺走,整个人仿佛变成了容昭太子的傀儡。朦胧模糊的意识,让宝扇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果真是她引诱太子殿下吗,明明一开始,她只是想要自证清白 容昭太子看着宝扇软绵绵地依偎在自己的胸膛上,被自己吻的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了,却仿佛还在神游天外,思虑着其他的事情。容昭太子视线冷峻,暗暗猜想着:她在想何人何事,难道是容真语吗她正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却仍旧惦记旁的男子,当真是不专心。 平日里端庄有礼的假面,此时仿佛被彻底撕下,露出容昭太子的本性来他极度专横野蛮。即使明知宝扇是六皇子容真语的未过门的妻子,思念他也是理所应当。可容昭太子心中泛起丝丝酸意,他不允许宝扇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的思念旁人。 唇瓣被松开,潋滟的水光,微微发肿的红润,令人瞧了便面红耳赤。宝扇得以正常地吐息,她出声辩解着:“殿下,我没有引诱,放开我” 但她清浅绵软的声音,落到容昭太子的耳中,仿佛是欲拒还迎,不仅丝毫震慑力都无,反而越发激起了容昭太子的怒火。 他放开她,然后呢,她便要去找容真语吗,扑到容真语的怀中,轻声啜泣着告状,说容真语的兄长,如今的太子殿下,是如何欺辱她的吗。 容昭太子抬起宝扇的下颌,仿佛逡巡着自己的猎物般,仔细察看着宝扇的面容,如画的眉目,全都沾染了自己的气息。他重新俯身,像野兽之间梳理皮毛般,轻轻舔舐着白玉般细腻的脖颈。容昭太子身子微僵,看着赤红的莲花胎记,幽深的目光加深了几分。他将莲花细细品味,心中,眼中,口中都是月亮。 莲花虽然小巧,但绵软细腻的花瓣,此等世间难寻。 宝扇早已经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