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鹤的唇角,带着诡异昳丽的红色,他语气不屑且傲慢,嘲弄着宝扇的打算。 “为人妾室,是要多备些嫁妆。” 不然被正妻有意苛待,给些冷羹剩饭,没有带进府中的嫁妆打点,又该如何是好。 陆闻鹤以为,宝扇是看中了谢观,如同世间千千万痴情女子一般,宁愿为妾为奴,也要嫁给心上人。陆闻鹤看着宝扇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嗤笑:这番懦弱的性子,像是能做出,为了如意郎君,而不管不顾的蠢事来。 宝扇眼睫轻颤,任凭陆闻鹤误会,将她当作非谢观不嫁的“痴情女子”。宝扇柔唇紧抿,绷成一条直直的细线。 她这般模样,便是默认了。 陆闻鹤松开白皙的脖颈,用牙齿抵开衣襟上的盘扣。视线所及,是轻颤轻晃的柔软,远远望之,叫人眼睛发热发红,只想找冰冷之处缓解。而起伏处,便是他的归所。 宝扇抱住了陆闻鹤的脑袋,柔荑在他的束发间穿梭。陆闻鹤抬起头,看着宝扇气息紊乱,满面桃红春色,一副等人怜爱的模样。因为陆闻鹤的举动,宝扇连说出的话语,都断断续续,字不成句。 “不,不行” 陆闻鹤并不恼怒,只盯着宝扇那双因为恳求而泛着朦胧水意的眸子,语气随意:“害怕你的长姐,害怕秦府上下,却不怕我。” 宝扇身子一抖,水汪汪的眼眸看着陆闻鹤,她不敢相信,却因为听得分明,而只能相信。 陆闻鹤在威胁她,若是她不肯,便要将这些事情,通通告诉长姐,告诉秦府。 宝扇松开了抚着陆闻鹤的柔荑,似乎是放弃了抗拒。陆闻鹤却不愿意让她松手,声音中带着诱惑:“抓好。” 陆闻鹤是这般强硬,性子是如此蛮横无力,丝毫没有贵公子的礼仪风度。宝扇得知了陆闻鹤的真面目,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他肆意妄为。 绵柔的柔荑,似轻飘飘的棉团,松垮垮地抓着陆闻鹤的束发。素手肖主人,随着宝扇情绪的起伏,而随之变换。刚开始,素手只是轻轻地搭在乌黑的束发间,但很快,身形的不稳,使得柔弱的菟丝草,需要寻找一个支撑,以供自己不沉溺于暖融的水中,被其融化。柔荑拱起细微的弧度,薄薄的淡青色,透过莹润的肌肤,逐渐显露出来,而后又漫上了桃花似的粉意。陆闻鹤的束发,被宝扇握在手心。随着时间渐长,束发上的力气逐渐加深,由轻抚至扯动。发根处传来的丝丝痛意,却并不让陆闻鹤感到恼怒,反而令幽深的眼眸,越发漆黑晦暗,隐约闪烁着快活的亮光。 竹制的床榻,使宝扇纤细柔弱的腰肢,泛起了青色。不过,很快宝扇便不必再忍受青竹的崎岖不平,因为她被陆闻鹤揽在了怀中,腰肢被紧握,柔臀依偎在陆闻鹤的长腿上,整个人都仿佛被陆闻鹤所掌控,没有了自由。 周围的一切,在宝扇的眼中,都开始变得影影绰绰,这些雅致的装饰,逐渐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瓷瓶,哪个是茶盏。宝扇的周身,泛滥着无力的酸软,她背面是大开的窗扉。日光透过斑驳的竹叶,泼洒在她如同羊脂白玉般的后背上。宛如在细腻的玉石上,倾倒了满满一瓷瓶的蜂蜜,色泽温润,既令人目眩神迷,又叫人觉得滋味可口甜腻。 宝扇扬起脑袋,顶着耀眼的日光,勉强睁开眼睛。在她面前不远处,是祥龙腾雾的画作。宝扇的意识混沌不清,眼眸中祥龙的形状也逐渐开始扭曲变化。 龙不再是龙,而是化作了气势汹汹的蟒蛇,朝着宝扇扑来。 “啊” 宝扇轻喊一声,钻进了陆闻鹤的怀中。 陆闻鹤神情隐忍,不等宝扇开口,便将柔软的唇瓣衔在口中,仔细品尝滋味。 宝扇躲过了画中的腾蛇,却躲不开身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