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魏茂在一起时,这种亲昵之事,往往是魏茂主动为之,宝扇只需要柔弱承受即可。可如今,宝扇主动吻上,面前人却丝毫没有回应。 宝扇喃喃细语道:“夫君,不喜欢吗” 像是想通了什么,宝扇紧皱的眉峰舒展开来,她柔声道:“夫君来救我,我很是欢喜,我要像夫君一般,令夫君欢愉” 被宝扇冒犯,等到陆渊回反应过来,便想要即刻松开宝扇。陆渊回从来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念头,他对待宝扇和其他女子不同,也是因为魏茂的缘故。但那份惦念,不足以让宝扇如此亲近于他。 只是不等陆渊回松开双手,便听到宝扇口中念叨着“夫君”二字。宝扇以柔软,撬开陆渊回的唇齿,学着过去的模样,仔细讨好着陆渊回。 “夫君唔若不是你来,我便要被旁人欺负了” 清浅的香气,几乎沾染了陆渊回的周身。 怀中,是在他胸膛前面,轻微蹭动的身子。宝扇有些不胜体力,另外一只手臂,也环抱住了陆渊回的脖颈。她双眸亮晶晶的,宛如盛着一掬清泉,但明亮有余,却清明不足。她松开陆渊回,柔柔地笑着。 不平稳的吐息,使得宝扇胸脯起伏不定。 披在宝扇肩膀处的朱红锦袍,在宝扇献上轻吻时,便轻飘飘地坠落在地上。宛如昙花盛开时,剥掉外层的皮叶,露出皎白柔软的内里来。 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出淡淡的粉意,当真是美不胜收。 但陆渊回却来不及观赏,他眉眼极冷,纵使眼前的美人,刚才还和他相濡以沫,轻吻的难分难舍,此时的陆渊回,脸上仍旧是一副打量的神色。 “罗宝扇” 陆渊回声音如冰,唤出了宝扇的名字。若是有锦衣卫在此,便觉得此场景分外熟悉。因为在捉拿犯人时,陆渊回临发怒前,便是这样唤人名讳。 连名带姓地唤人,仿佛要让那人,全须带尾地死个明白。 宝扇却眼睫轻拢,手臂从陆渊回的脖颈上缓缓垂落,仿佛没了知觉。 宝扇在陆渊回发怒之前,便悠悠地昏了过去。如此,便将陆渊回的怒意,尽数堵在了他的胸腔之中。 对待犯人,陆渊回可以用刑,棍棒火钳,种种震慑人的玩意儿,都可以拿出来。但是,他总不能将这些骇人的手段,使在宝扇身上。 陆渊回下意识地打量着宝扇纤细柔弱的身子,心中轻声嗤笑,若是他真将那些刑具拿出来,怕是还没有靠近宝扇的身子,她便要吓得昏厥过去,人事不知了。 薄唇上,还残留着宝扇的气味,清浅芬芳。 陆渊回来不及去除宝扇留下的痕迹,他捡起掉落在地面的锦袍,将怀中的宝扇包裹的密不透风,抬脚走出了魏家。 陈璋已经将要犯交给陛下,转身来到此处。陆渊回向来不知委婉,虽然他此行,是好心劝诫,莫要让宝扇被花言巧语迷惑,只是其本心虽善,但若是言辞不当,怕是会惊吓到宝扇,陈璋这才脚步匆匆地赶来。 陈璋刚到魏家,便看到陆渊回怀中抱着一纤细身姿的女子,周身尽被朱红锦袍包裹着,只露出一张白嫩的脸蛋,正是宝扇。 陈璋神色稍怔,出声询问道:“大人,这是” 陆渊回神色平静:“有凶徒入宅,试图窃取金银。此贼人便在屋中,速将其送至大理寺严惩。” 陈璋连忙应是。 凉风拂面,陆渊回胸腔中的怒意,稍微有所平缓。他抱着宝扇,此时却宛如抱着一个烫手山芋。 将宝扇留在魏家,那便是将羊放入狼窝。今日有马生胆大如此,明日难保会有张生,赵生有样学样陆渊回能一次赶来及时,却不能保证,次次都能赶来及时。若是有一次意外,依照宝扇绵软的性子,怕是难以接受,恐怕还会生出轻生的念头来。 至于将宝扇带进北镇抚司,那更是不妥。北镇抚司人来人往,且时常有要犯在此,宝扇一女眷,着实不适合待在那里。 陆渊回稍做思量,便将宝扇带到了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