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时,陆渊回便用利刃,将有关于张清萍的一切,剜除殆尽。磨掉血肉的过程是痛苦的,正如同他指上的茧子,非要弄的鲜血淋漓,才能够去除。但陆渊回不会容忍自己,对着一个他父亲的继室,存有余情。 记忆的深处,陆渊回模糊的记得,陆母眼角的清泪,向陆老爷哭诉着:“你们都不会记得我” 张清萍占据了陆母的位置,这让陆渊回如何能再保留情意。若叫陆母知道了,陆渊回对陆老爷的继室留有余情,那本就忧伤的眼眸,便越发泪眼盈盈了。 陆渊回甚至觉得,张清萍所说,并无甚错。他当真是薄情寡义,将那一份情意割舍后,再对着张清萍时,便心如死水。 纵使张清萍再伤心,面对无动于衷的男子,眼眶中的泪水,也无法继续流淌下去。 张清萍眼中含恨道:“你终究不会得偿所愿。陆渊回,宝扇可是你下属的遗孀。魏茂因为救你而死,你却惦念他的妻子,这便是你锦衣卫指挥使,对下属的照料吗。” 说罢,张清萍便带着芝怡,离开了陆家。 对于曾经做过的错事,张清萍悔恨与否,已经无人在意,她也无人可以诉说。 宝扇从小佛堂祈福诵经回来,便看到陆渊回躺在她的软榻上。软榻秀气,和陆渊回高大的身形相比,可谓是狭小了。陆渊回蜷缩在软榻上,阖拢眼睑,吐息平稳。 宝扇柔声嘱咐珍珠:“你先退下。” 她走到软榻旁边,俯身看着陆渊回安静的脸庞。沉睡的陆渊回,没有了平日里的凉薄狠戾,双腿微曲的他,甚至显现出了几分温顺。 宝扇抬起柔荑,抚上陆渊回的脸,下一瞬间门,便听到冷声的质问:“谁” 天旋地转。 柔背上的疼痛,让宝扇眼眸中泛起水光,但她咬紧唇瓣,害怕地看着陆渊回。 陆渊回在北镇抚司的模样,宝扇虽然听闻过,但并没有见识过他的雷厉风行。因为在宝扇身边时,陆渊回向来是能够被依靠被信赖的。这是第一次,宝扇从陆渊回脸上看到冷意,面对着她而生出的冷漠。 “大人” 宝扇怯怯地唤道。 陆渊回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将宝扇,当做了图谋不轨之人。他松开宝扇,抚着发痛的额头:“我认错了人。” 宝扇从软榻上坐起身,关切地问道:“是什么人仇人吗” 宝扇小脸发白,对于她这般不谙世事的人,仇人便是一种极其骇人的词汇。 看着宝扇小心翼翼的模样,陆渊回不禁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峰,沉声道:“是,我有很多仇人。” 都想要他的性命。 陆渊回以为,依照宝扇那般懦弱胆小的性子,听到这番话语,定然会远离他,面上露出惧怕的神色。但陆渊回没有意料到的是,宝扇不禁没有逃跑,反而搂紧了陆渊回紧实的手臂。 绵软轻柔的触感,让陆渊回想到了分外旖旎之事。 但宝扇却不知陆渊回的可恶心思,还眼巴巴地宽慰着陆渊回:“大人如此英勇,他们是仇人,也是小人。小人只会搬弄是非,伤不得大人的。” 陆渊回伸出手掌,覆上那轻软的柔荑。 宝扇身子一颤,但因为顾忌着,陆渊回刚刚遭遇了“噩梦”,此时正多愁善感着。若是宝扇此时推开陆渊回的手,难免会让他觉得受伤。宝扇便轻颤着眼睫,温顺地让陆渊回把玩她的柔荑。 但陆渊回显然不知宝扇的“良苦用心”,他俯下身子,轻吻着那颤抖不止却强作镇定的眼睫。薄唇上传来轻柔的触感,酥麻柔软。 薄唇向下移去,落到宝扇的脸颊。 粉白的脸颊,宛如枝头挂满的桃花,娇怯动人,细腻可口。 宝扇瓷白的肌肤,泛着薄粉色,她身子轻颤,唯恐陆渊回的薄唇继续向下,落到那些令人羞怯的地方。 但陆渊回只轻啄了宝扇的脸颊,便堪堪停下,他将宝扇拉到床榻上。本就狭窄的床榻,此时更显得拥挤不堪。纵使宝扇想要躲避,但肌肤免不得要彼此靠近。隔着单薄的衣衫,宝扇感觉到那紧实有力的手臂,强壮的腿弯,都散发着灼热的火气。 陆渊回突然开口道:“别动。” 他顺势躺下,将脑袋放在宝扇的腿上,稍一转身,便贴上宝扇柔软的腹部。陆渊回的周身,都被淡雅清香萦绕着,额头的痛楚,也逐渐缓解。 宝扇犹豫着抬起手,轻抚着陆渊回的脸颊,柔软的唇瓣轻启,哼起了一首清灵的小调。 陆渊回转过身去,将脸贴在宝扇的腹部,放在宝扇腰肢上的手臂收紧。 宝扇感受到腹部传来的温度,柔荑微顿。 陆渊回拥紧了宝扇,仿佛想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这样再也不会有人非议。 张清萍的怨恨,终究在陆渊回心头留下痕迹。 但陆渊回素来决绝。 他不会放手的。 绝对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