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姬训到最后几乎是咆哮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好在长信宫够大,长信詹事又把门口都清理干净,才没让人听到这些诛心之言。 长信宫的气氛低沉地让人难以呼吸,空气里只剩下薄姬那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直到刘启的双腿开始发麻后,薄姬才声音干涩道:“奉常和廷尉孤都已经敲打过了,宗正那边得由你亲自去说。” “皇后和轵侯,馆陶长公主正在准备没人见过的鼎器,等皇帝说服宗正后,咱们就再唱一出,把这高庙事情的丧事……喜办吧!”薄姬想到刘瑞的提醒,特意嘱咐道:“既是喜事,当日值班的内史属官和奉常属官便不能死,你和晁错自己把烂摊子收拾干净,别整的都当阿父,快当大父了,还要孤这脖子入土的大母来替你收拾。” “是。”刘启再回宫的路上就想好了如何收尾,不过有薄姬介入并提前安排,他也能轻松一些。 薄姬见状,自是心烦地让刘启快滚,只是在刘启起身时,又冷冷说道:“申屠嘉不能死,至少在你削藩成功前不能死。没他坐镇关中,你让谁去领兵削藩?周亚夫还是郦寄?亦或是窦婴?能服众吗?” “想想你当太子时,先帝为何放着年轻的将领不用,让六十四的张相如领兵?” “想清楚了再来长信宫,然后给丞相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