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桐正在青橙娱乐总部。 她手上拿着的,是张毅沫新改版的剧本。 还有一个相册,里面是她和苏牧拍摄的定妆照。 看着照片上两个人,谢雨桐都忍不住呼吸略微急促。 白皙优美的手指,恋恋不舍的在相册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她这才惊觉到一点什么。 她在摸照片上苏牧的脸。 触电般的弹开手指,以很大的毅力,合上了相册。 这个小男人,成了毒药。 她脑海之中又响起了女儿的声音。 老妈,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嘴上说喜欢有什么用? 喜欢你就去追啊。 不知道为什么,谢雨桐脑海之中,苏牧吊儿郎当的样子,和死去丈夫危襟正坐的样子,诡异的重合在了一起。 她突然幽幽叹息一声,然后起身离开了办公桌。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 见到是江望舒打来的电话,谢雨桐还有点意外。 但是接通之后,听说苏牧重伤,吓得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即,大脑里嗡地一下子,完全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她整个人都僵硬的站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那种窒息的感觉,海啸一般的淹没了她。 随之而来,是恐怖的愤怒。 办公室的温度骤然降低,江望舒那边隔着电波,仿佛都是一个激灵。 “谁干的。” 谢雨桐嘴里冷漠无比的吐出这三个字。 以江望舒的城府,都有一种淡淡心虚害怕,略微紧张。 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又把苏牧需要的东西告诉了谢雨桐,江望舒这才说道: “我们现在去永乐堂。” 谢雨桐直接挂了电话,绝美的脸上全是杀意,在房间里快速来回走了几趟,抓起外套就冲出来办公室。 门外的朱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直接问道: “少奶奶,老仆该怎么做?” 谢雨桐的声音冷如寒冰: “给你一天的时间,去查一个叫钱立群的人,我要知道祖上十八代叫什么。” 朱三是谢雨桐身边最贴身的老仆,非要以能力来评价的话,他是和他同时代的人当中,最优秀最天才的存在。 他在某些时候,只要有授权,甚至能代替谢雨桐行使权力。 永乐堂嫡系族人身边,都有这样一位老仆。 这些人默默无闻,但是,却都拥有足以亮瞎人眼睛的辉煌过往。 苏牧已经是朱家的驸马爷了,却在帝都受了重伤,这不仅仅有对朱家的挑衅,还有谢雨桐心头不能说的某种情绪。 那种愤怒,差一点让谢雨桐失去了分寸。 救护车很快到永乐堂,苏牧重伤的消息,也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朱见深耳朵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看朱见深成天一副老农民的样子,但是他一旦发怒,内海都得抖三抖。 江望舒在自家爷爷面前,都没有感受到过这么大的压迫感,有点哆哆嗦嗦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朱见深气得直接把手上的烟袋锅子给敲断: “倭奴!!” 老朱家对倭寇的恨意,可以说是铭刻到了基因之中。 那绝对是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 历史上,东瀛扶桑管大唐叫爷爷,大宋叫爸爸,还琢磨出来渡种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造就了东瀛扶桑统治阶层——华族。 可偏偏,到了大明朝,东瀛扶桑隔三差五,就来搞一下老朱家。 而且还极其嚣张,乐此不疲。 这就让老朱家很生气了。 仔细一琢磨。 啥意思? 噢,原来是看不起我老朱家是乞丐和尚出身,坐了天下啊。 于是一代一代累计下来,老朱家骨子里就自带了对东瀛扶桑的天然厌恶仇恨的因子。 “朱一!死哪里去了?马上给苏云开打电话,问一问他,帝都大学到底是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居然培养出那种畜生来?还是狗屁的标杆。” 朱见深是真的怒了。 苏牧对于老朱家,不仅仅是女婿这么简单。 朱家,可是天星派的附庸家族啊。 苏牧重伤这件事,不但在永乐堂搞得鸡飞狗跳,在内海也炸翻了一地。 尤其是最高三人组。 苏云开当场好悬没昏了过去。 这个时候,苏牧重伤?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今天几号了? 再过九天,就是那一场谋划了五十年的国运大战啊。 苏牧是最关键,最不能出问题的一环。 可以说,胜负,全在他身上。 一国气运,都要靠他一念之间啊。 怎么是重伤? 不是说是累脱力了吗? 在苏牧被送去洗澡的时候,整个帝都上空,都仿佛黑云压城。 那种无形的压迫感,简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