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输了?” 这个消息,几乎是同时,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 情绪各异。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天亡我郑家啊。” 郑家大宅里,郑家家主老泪纵横。 二代,三代的人,也全都是面如死灰。 郑家,从四大家族跌落尘埃。 这其实都不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们从今往后,就要从少爷,小姐,变成乞丐了。 那种落差,才是最要命的。 郑俊熙的老爹一副心丧若死,魂飞天外的样子。 郑老三,郑老四,更是如丧考妣。 郑家家主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多岁,原本笔直的后背,也驼了下去。 精气神,一下都被打断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过了上百年人上人的权贵生活,郑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早就失去了那种能平常过日子的勇气。 不仅仅是郑家的族人,就连郑家的保安,佣人,也都是浑身战栗,变成了鹌鹑。 他们都在郑家伺候了两三代,有的甚至是四代,可以算是郑家的家生子。 可万万没想到,最后,他们依靠的参天大树,就这么倒了。 反抗吗? 拼了吗? 拿什么去拼? 郑家的供奉,联手都挡不住对方。 而那位昊空,更是死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权贵的世界,永远都是痛打落水狗。 因为四大家族这个位置,诱惑力太大了。 如果是苏牧蛮横的想要收拾郑家,说不定还会引起反弹和公愤。 可现在,明明就是郑家和对方签了赌约的。 这就没有任何的话可说。 愿赌,就要服输。 “罢了,罢了!” 郑家家主颤巍巍的拄着拐杖,缓缓闭眼: “我就在家里等着对方上门,我倒是要看看,对方要把我郑家,赶尽杀绝到什么程度,你们带上自己的私房钱,立刻离开港岛,去过你们自己的生活吧。” “老豆啊!!” “爷爷!” 郑家族人一个个全都慌了。 他们平常花天酒地,哪有什么私房钱? 因为家族能屹立不倒,他们也根本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平常都不够花,还特么私房钱? “跟他拼了!” “就是!” “凭什么!” “郑俊熙,都是你这个衰仔,扑街!” “对,把郑家大房逐出家族,让他们自己去承担这个后果。” “郑俊熙,滚出来!” 郑家族人纷纷开始调转枪口,瞄准了郑家大房。 郑俊熙的老爹,吓得面如土色。 他哪里还敢说什么? 这都是他儿子惹出来的祸事。 甚至如果有可能,他都想亲自把这个畜生,重新再塞回他妈的娘胎之中。 早知道,老子当年就该把你……射到墙上。 畜生啊。 祸害家族的畜生。 郑俊熙早就吓破了胆。 他现在敢说半句话,估计都不用别人动手,他的兄弟姐妹,都能把他瓜分了。 苏牧赢了,霍家,郭家,同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所有人都盯上了他。 虽然出战的人,不是苏牧。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背后,一定是苏牧。 特首直接冲到了霍家大宅,把江望舒堵在了房间里。 老江似早料到对方会来,直接一摊手: “我没有办法。” 特首原本灰暗的脸色,又灰暗了几分,咳嗽着说道: “你别忘了,未来,这也是你牧守的地方,你舍得看到这边乱象丛生?” 一句话,江望舒就哑火。 是啊。 他的定位,注定了就只有那个位置。 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他需要考虑的,可不是什么快意恩仇。 舍与得。 轻与重。 他和苏牧不同,甚至和其他人都不同。 霍若华,霍文坚也都定定的看向了他。 老江真就有点麻爪了。 他知道苏牧的性格。 虽然以他和苏牧的关系,苏牧一定会买他的账,放过郑家。 但是他不想这么做。 可真涉及到港岛的稳定,一个数千亿身价的豪门生死存亡,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好半天之后,老江苦笑着说道: “我试一试吧,但是,郑家至少需要拿出一千亿来,郑俊熙,以后永远不能再回港岛。” 特首不由得重重地踏前一步,死死抓住江望舒的手: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看着我灰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