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该死的贱人!”“敢这样戏弄我?”东阳国际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刘明中腰间裹着一条雪白的浴巾,脸色狰狞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面前,手上的红酒杯子,被他狠狠的砸在了地毯上。这红酒是他专门随身携带的,是真正的高级货色。原本他带来,是用来亲自庆祝合作成功用的。如果再乘机把叶挽秋灌醉,然后……!完美。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他遇到了苏牧。这简直就是日了狗。刘明中只觉得肚子里有一股子邪火不知道怎么发泄,他气得再次大吼了一声。“贱人,都是他妈的贱人!!”突然一个嬉笑的声音响起:“贱人骂谁呢?”刘明中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贱人骂……!”他突然醒悟过来,惊愕的一抬头,然后就傻了。苏牧一脸贱兮兮的笑容,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就那么走了过来。刘明中吓得魂飞魄散:“你怎么进来的?”房间门关得好好的,这又是顶层,这孙子难道会飞?而且,门口还有他随身携带的两个后天巅峰武者,隔壁还有一个古武者坐镇。他居然没有惊动护卫?怎么可能?“嘿嘿,刘公子,很吃惊吗?”“别吃惊,其实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以后需要重新雇几个新的保镖了。”“前提是,今天你能活着离开。”刘明中死死盯着苏牧,目光如毒蛇。苏牧嘻嘻一笑,伸手轻轻在头上抓了几下,有些吊儿郎当的说道:“来吧,请我喝一杯如何?”说着他伸手轻轻一点。原本缠在刘明中腰上的浴巾,突然就掉了下去。刘明中瞠目结舌的看着苏牧,好半天才感觉到屁股一凉。他低头一看,立刻惊惶的伸手抓起浴巾,手忙脚乱的裹在了身上。苏牧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然后吊儿郎当看了他关键部位一眼:“见不得这玩意儿,见了手痒啊。”刘明中突然菊花一紧:“你……什么意思?”苏牧哈哈一笑,脸上是一脸想当年的豪迈:“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拿手的,可是……大阉割术啊,比无痛人流都还要无痛,主打的就是一个断根,这门绝学,我是深得快准狠三味,你要不要试试?我可以再给你接回去的。”刘明中被吓得浑身麻木,直接风中凌乱。不过这家伙随即醒悟,面皮涨得血红,气得浑身哆嗦:“苏牧,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你想干什么?”见到刘明中一脸警惕和惊恐,苏牧嘻嘻一笑,转身施施然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双腿翘在茶几上,就那么看着他。刘明中不是傻子。从小到大,他都是天才。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事情。但是问题是,这个混蛋,是怎么知道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来东阳这件事,是绝对的保密,甚至知道的人都只有两个。“刘公子,我最喜欢顶级红酒了,来吧,别小气,给我尝尝。”苏牧有些欠揍的看着刘明中。刘明中沉默了一下,脸色居然很快恢复了平淡。他深深的看了苏牧一眼,然后去酒柜拿过两个水晶高脚杯,走到苏牧对面,缓缓坐下,认真的给苏牧倒了一杯酒。“苏牧,你果然不简单。”刘明中很光棍的看着苏牧:“我承认,我目的不纯,但是商业谈判,就没有谁的目的是纯粹的,都希望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利益。”苏牧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轻轻晃动了几下,然后尝了一口:“好酒。”“你看,这颜色,多像死人血啊?”刘明中的眼角微不可查地跳动了一下。不可能。对方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莫非,他还有什么渠道能弄到自己……!不可能!再次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刘明中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他对苏牧了解不少。他以为,苏牧不可能直接杀人。毕竟,这是法治社会啊。而且,他的身份,足够强硬。就算这孙子,是古武宗门出身,又如何呢?刘家背后,也有靠山啊。他敢杀自己?天大的笑话。可是刘明中平静的背后却始终有一股不祥之感。见到刘明中不说话,苏牧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还以为,刘公子对我应该有着充分的了解,才敢独身一人来东阳。”“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的天真。”刘明中喉结不由得轻轻滚动了几下,有些难堪的盯着苏牧:“你到底想干什么?”苏牧笑眯眯的说道:“杀你!”刘明中后背陡然一冷:“杀我?”刘明中咬了咬牙,讥讽道:“你确定,你敢杀我吗?”苏牧一脸怜悯的看着他:“可惜了,死到临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死。”刘明中突然一阵大笑。就如同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但是很快,笑声戛然而止。他感觉到脖子上微微一凉。然后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黏糊糊的东西。低头一看,鲜血就如同瀑布一样,不要钱的顺着脖子,胸膛,流了下来。醒悟过来的刘明中想吼,想逃。可惜,咽喉气管,大动脉,全都被切断了。这种情况根本不会直接断气。至少还能坚持好几分钟。那种濒死的恐惧,终于让他明白了一件事。苏牧,真的敢杀他。可是……!为什么?凭什么?他一双眼睛开始慢慢凸起,死死盯着苏牧。双手不管怎么捂着脖子,都没办法阻止血液的流失。苏牧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他:“怀慎在我手上吃了大亏,却鼓动你来送死,你们可真是好朋友啊。”“呵呵,刘公子,你先走一步,我会送怀慎下去陪你的。”刘明中眼前,苏牧的影子开始变成了重影。渐渐的,眼前慢慢变黑。断气前的一瞬间,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后悔。苏牧看都没有再多看刘明中的尸体一眼,直接就那么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口,楚南带着赵牧霆,白子画四个人,已经等着了。“收拾干净。”楚南点了点头,抬手招呼东阳四公子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