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启文来得很快。听说吕向阳惹到了苏牧,贾启文好悬没吓死。跟了苏牧这么久,老贾对自己这个老板的认知,是一天一个样。越是了解,越是震撼。他就是神,他就是仙,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四分之三。哪怕是耶稣出现在他面前,让他造苏牧的反,他都会直接给耶稣照脑袋来上一棍子。“小畜生,你踏马想死别连累我啊!”见到贾启文,吕向阳都来不及打招呼,就被老贾正反十多个耳光,扇得啪啪坐下,牙齿当场飞了好几颗。老贾是一点没有留手。这狗屁的侄儿啊。老婆远房表妹的儿子,这关系特么的算什么亲戚?苏牧一句话,老贾二话不说都要杀人。见到贾启文这个反应,赵天华等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贾启文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扇耳光还不解气,老贾又是一脚,直接把吕向阳踢翻在地:“该死的东西,别说是你,哪怕是我,在老板面前都狗屁不是,你居然敢得罪他?”吕向阳顿时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他的资格,是不足以知道东阳太多秘闻的。每一个圈子有每一个圈子的规则。苏牧在东阳掀起的几场腥风血雨,其实对普通人来说,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根本没什么影响。而对于像赵天华,范元这样的外地人,一样也影响不大。但是贾启文和四大公子的身份,却是他们如雷贯耳的存在。而现在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人。那个盯着一头潦草头发的家伙。再看苏牧,赵金鑫也好,范俊也好,犹如醍醐灌顶。苏牧那张脸,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特么的好看。他是苏牧!渣男歌神,大师教授,校花杀手。天啊。饶是赵金鑫和范俊早吓懵逼了,但是不妨碍他们再次懵逼。见到贾启文满头大汗的样子,楚南冷笑一声,说道:“老贾,你御下不严啊。”“我……!”贾启文惊恐的看着苏牧:“老板,我发誓,这个畜生和我无关,他之前还是作为亲戚来过家里。”苏牧挥了挥手:“你的人你带走,今天晚上我不留你了,去吧。”老贾一颗心都凉了半截。以前的时候,他还能跟着混一个伺候人的位置。哪怕是路边摊撸串,他也以能站在一边为老板开三五块的廉价啤酒为荣啊。开玩笑?你以为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为老板开啤酒的啊?我这是要……失宠啊。贾启文失魂落魄地带着吕向阳走了。等待他的,估计老贾会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留他一条命。等这边人一走,赵天华直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不是他想跪,而是他膝盖不受控制。无边的恐惧,让他肌肉都失去了该有的机能。他知道,自己和苏牧之间的差距,太远了。越是有点身份能量的人,也越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曾经当年就发生过这种事。帝都一对刚结婚的年轻夫妇出门度蜜月,在某个偏僻的景区被流氓调戏,丈夫反抗的时候,被那群小流氓打成重伤。谁都不知道,这一对看上去很普通的年轻夫妇,双方背后的家族,住在内海。事后参与调戏和殴打的小混混,连带他们家里,全都无声无息的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都不用去猜苏牧的来头,只说墨纵横和陈司沉的身份。赵天华越想死。范元更是吓瘫在了地上。赵金鑫这群男女,所有人心头一股子凉气直冲天灵盖。开始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凄凉。赵金鑫完全已经吓得失去了神智。他疯狂的嚎啕大哭起来,然后直接对着身边的杨玉雪就扑上去,发了疯一样的拳打脚踢:“贱人!”“都是你!呜呜呜!都是你!老子要弄死你!!”“呜呜呜,别杀我!”“呜呜呜,我不想死……嗷!”话都没说完,赵金鑫就趴在地上疯狂的呕吐了起来。范俊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目光一片茫然。杨玉雪身边的两朵白莲花,如同是鹌鹑一样,缩成一团,脑袋恨不得埋进地下去。杨玉雪被打得鼻血直流,却没有躲闪。她已经完全神智不清醒了。卫清欢捂着嘴不敢看也不敢说话,只是眼神却哀求的看着苏牧。苏牧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就在刚才,这群人是多么的嚣张?楚南索然无味的站了起来:“老板,你和纵横哥他们先走吧,这边交给我了。”苏牧想了想,点了点头,牵着卫清欢就准备走。卫清欢却停了下来,胆怯的看着苏牧:“老师,我想让他们对我道歉。”苏牧一愣,却直接脸色一沉:“不需要。”说完,直接强行拉着她走了出去。苏牧这么会不明白卫清欢的意思?这丫头还是心软了。她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消除掉苏牧的怒火,从而饶了这些人。但是她根本不懂人性。有的人,值得原谅,有的人,却根本不值得。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所谓孝,可不单单是孝顺,而是规矩。懂规矩,拥有良好品格的人,才是最善良的人。而所谓淫,也不是字面的意思。而是说连绵不绝。比如淫雨霏霏。难道淫乱比杀人放火更罪大恶极?明知道是作恶,还不悔悟,还要一直做下去的,才是真正的万恶。所以,这种人,没有饶恕的价值。见到苏牧拉着人甩门而去,楚南连忙对着秦芷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去。秦芷萱是个聪明人,立刻抓着手袋,快步走了上去。到了门口,苏牧又招呼白子画:“老白你来。”白子画快步跑了过去:“老板,我马上定位置。”白子画还以为苏牧要去撸串。苏牧笑骂一声,松开了卫清欢的手,说道:“开你的车,把我的学生送回宿舍,秦……小姐,麻烦你陪她一下如何?”秦芷萱连忙笑着拉起卫清欢的手:“乐意为苏教授效劳。”墨纵横和陈司沉走了出去,陈司沉一把掐住苏牧的脖子,故作凶狠:“老实交代,你和那小丫头片子是什么关系?”苏牧哭笑不得:“大舅哥,你吃什么飞醋啊?她是我学生。”墨纵横在一边黑着脸,近乎于咬牙的低声喝道:“以后不许再收女学生了。”苏牧哈哈一笑:“好,我以后只收女徒弟。”回答他的,是墨纵横一脚:“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