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和在海上看日出的成就。 这两人就这么聊好了,郑宇盛去订船,韩舒苒下楼换衣服准备出海。 坐在餐桌边没动的李正宰,叼着烟望着不远处打电话找船的兄弟,脑内的小剧场十分不和谐,类似现在把兄弟从阳台推下去,他就可以单独去跟女朋友看日出什么的。当然,这只是怨念太过的一种妄想而已。 三人进电梯下楼时正好碰上了金惠绣,对方问他们要去哪,听说他们准备出海看日出也来了兴趣表示要加入。出海成员在电梯打开之前就加了个人,出了电梯碰到了河证宇,又加一个。随后河证宇打电话给朱智勋,再加一位。 出海人员都没走出酒店大堂就破六了,韩舒苒就发信息问李在镕去不去,成员再添一位。李在镕叫上了奉俊昊,又多一人。就这么一个拉一个,大堂休息区的人越来越多,郑宇盛蛋疼了,船没那么大啊。 跟着李秉宪加入日出局的姜东元豪气的挥手,作为本地土著,在釜山找几艘船还不容易。船的问题他解决,走起 一艘船眼看要变成船队,奉俊昊听着嫌麻烦,呼叫常年合作的制作人,让对方找个土豪搞个大船来,开派对吧。大部队上了大游艇,派对就这么开了,压根也没人睡觉,彻夜嗨,嗨到日出出来了,欣赏的人却不多,大部分都醉了,躺尸呢。 韩舒苒倒是没醉,她没喝多少,她还记得自己出海是来看日出的,早早就去了船舱锁门睡觉。跟她一起睡的别误会不是男朋友,是金惠绣。 她们俩一起看的日出,其实男朋友也没醉,可兄弟醉了,那傻逼醉了之后还晕船,一直吐,给他折腾的身心俱疲,实在起不来,闹钟定好了响了n次也没吵醒他。 这一帮人回程后都很萎靡,偏偏基本都不能休息补眠,电影节是有很多活动的,都是提前定好要去参加的活动,不可能临时爽约,还是得去应酬。 韩舒苒在电影节上的应酬最多,不是地位的问题,地位高了应酬反倒会少,够资格邀请的主办方少啊。她应酬多是一帮人都拉着她一起去别的局,比如奉俊昊就喜欢拖着她去见国外的电影人,当个口译。 参加这种局,奉俊昊是随身携带翻译的,拽上韩舒苒不是翻译不给力而是比起翻译,前辈认为后辈作为桥梁更方便同外国友人沟通。韩舒苒也有兴趣参加,多交点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一个釜山电影节让韩舒苒交了n个新朋友,也让郑宇盛的通讯录多了很多人。前者带着后者跑了很多制作公司面向新人导演的局。 电影节这种场合片商每天都在组局,一天组三、四场都不稀奇,只是邀请的对象不同。有的局是专门面向业内新人的,一方面是宣传自家公司如何如何好欢迎新人加入,另一方面也是想挖掘人才。能来电影节哪怕只是个提名,也是新人中的翘楚,值得先期投资。 郑宇盛不是有想法要当制作人么,韩舒苒就带着他往新人扎堆的地方去,要是碰到好项目可以截胡片商。 李正宰他得为公司忙。 忙事业的男朋友在事业这条路上很顺,本该很开心才对,可他看着同样很顺的兄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说好的合伙呢 合伙人很敬业的,整个电影节期间除了跟韩舒苒见面,都陪着兄弟交际,还喝挂了两次呢,这还不够敬业 敬业的还有导演,在电影节结束后,回到首尔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跟少女谈,我很抱歉,你的美梦是时候醒了。 金赛伦知道梦总有醒来的一日,她只是每天都在对上帝祈祷,那一天可以来得晚一些。上帝听到了,这一天已经拖了很久。 梦,到底会醒的。 “开机了,我妈是不是就回来了”少女揪着衣角,垂着头不敢看导演,怕对方认为她是个坏孩子,不想让妈妈回来。 严格算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的大姐姐伸手轻轻抱住她,垂首附耳对她说,“我会让她杀青再回国。” 秋末,初雪即将到来,到底还是把名字定为救赎的电影开机了,拍摄进度比预计的要快很多。两个主演的状态都非常好,尤其是在拍离别的一场戏时,几乎是一条过。 过了,导演喊了ok,男演员扶着墙壁缓缓蹲下,脸埋在臂弯里无声痛哭。他身前站着的少女却没哭,少女望着冬日里的太阳,光线刺的眼睛都要落泪了,就是没让眼泪掉下。 韩舒苒拦住了要去调整现场的场务,挥手让众人散吧,吃饭去。她在这守着演员,守着她已经遗忘的少女时代。 要不是这场游戏,要不是玩家失忆了,韩舒苒其实已经忘却了当年她到底出于什么心态选择留在妈妈身边。少女时代离她太久了,过于久远的记忆实在没有再记起的必要。 父亲是个好人,跟这世上绝大多数宠爱孩子的父亲一样是个好父亲。成年多年的韩舒苒是真的不记得她当年到底为什么没有跟父亲走,已经玩了多年游戏的韩舒苒始终记得,她亲手送走了母亲继而了解自己。 父母跟子女之间的牵绊脆弱到随便一扯就断了。母亲和孩子之间的脐带,如果生拉硬扯,两方都能感受到什么叫五内俱焚。 韩舒苒亲手剪断了那根脐带,时至今日她不后悔。彼时,她后悔过的。后悔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后悔为什么放任自己坠入深渊。 韩舒苒亲手结束了自己,亲手的意思是,她握着手术刀,捅破的并非手腕而是能瞬息致死的心脏。 皮革撕裂的声响弱到几乎听不见,血液喷溅而出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