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真的佛了还是脑子一抽,突兀的跟林疏雨说,我昨天跟李秉宪喝酒聊到你。 跪坐在地趴在浴缸边玩水的林疏雨随口应了一声,听他继续。继续的沅彬讲,你好嚣张啊。 抬眼扫向他的林疏雨不是很懂,嚣张什么沅彬没看她,继续看天花板,还能嚣张什么。 “你一边撩我,一边跟李正宰满组晃悠,是生怕大家不知道你一脚踩两船”沅彬歪头了,看向她,“怎么做到能那么嚣张的” 收回玩水的胳膊垫着下巴的林疏雨望向他的视线也带着疑惑,“你又是怎么做到视镜头如无物的” 沅彬勾下下嘴角,“果然很嚣张啊。”来评价我的演技 “我学表演的时候,我家里的长辈教我,要去想象我就是他,角色的苦乐喜悲我都要去理解他为什么会那么做。这导致我在很长一段里都觉得,我跟角色融为一体没问题,直到很后来才发现我入戏太深是个问题。”林疏雨慢条斯理的同他分享,“但等我发现的时候,家里人想让我改,我已经改不过来了,有一段时间门我很羡慕你这样的演员,排戏就是打份工,赚了钱就走。” 要不是她神态很平和,沅彬会以为她在嘲讽他。 林疏雨只是就事论事,“偶然有一次,我跟想你一样的演员搭档,也是演情侣,演生死绝恋。剧里,我跟他一起殉情,我出不来戏了,他却从未入过戏。已经入戏的我爱上了那个男人,他那个时候有女朋友,我也不管,我就要追,还真给我追到了。” “追到了,恋爱、甜蜜、一切都那么美好,可他不是剧里的那个人。剧里的角色是个文雅公子,我沦落烟花是个表子,公子为了跟表子厮守,我们携手殉情。剧里的我爱他若生命,剧外也是,可他在剧外只是个普通男人,会因漫天的流言蜚语怯懦,会烦恼他母亲对我的不喜。” “短暂的热恋后,我们就陷入了争吵,什么都能吵,连床上的姿势都能吵。接连不断的争吵才让我发现,镜头里的公子只存在于镜头里,我爱慕的那个人只是剧本里的一页纸,他只存在于我的幻想里,从不是我的眼前人。你说,我那时候是不是很蠢” 女人嘴角含笑回忆当初,男人听入神了,却觉得她在哭。 男人的手不知何时抬起,等沅彬回神,他已经在抚摸她的后颈,带着些安抚或者更多是怜惜。林疏雨轻轻蹭了下他的小臂,接下来要说的就不是故事了,而是事故。 “我控制不了我入戏的状态,曾经试图控制过,想抽离角色和自身,可我觉得那没意思,我早就不缺钱了,三餐有落,便能活下去,要那么多钱干嘛呢。我喜欢戏,就是喜欢,为何要控制自己游离于角色之外。既然控制不了,不如投身其中。” 林疏雨拉下他的手,眸光柔柔的看向搭档,“许秦豪想让我本色出演,可他都不了解我,他想象中属于我的本色应该是什么样的,我也只能靠猜。我猜,他想看一场大戏,我就给他演一出大戏,登台的角色有三人,你、我和李正宰。” “他让我们互为犄角,来演一出会让观众大呼精彩的戏码,我觉得这个角色很有意思,所以我去拉了你和李正宰登台。李正宰是自愿入戏的,你是我去撩拨的,不是我嚣张,而是我在完成导演所想看到的舞台。你我都在舞台上,我们都要完成一份工作,你如果还是那么抗拒我,这份工作会砸锅的。” 沅彬躲闪她的视线,“现在问题不在我身上,是许秦豪讲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我知道你再泡下去,就要起湿疹了。”林疏雨笑叹一声,“别那么抗拒我,别用演的,你得进入角色,才能让许秦豪看到他想要的。” 女人好似变成大姐姐,嘴里都是道理。小男孩被顺毛摸,有点憋屈,又有点无奈。 撑着浴缸半坐起身的沅彬干脆叫导演,要不您好好说说,您到底想要什么许秦豪有点烦躁的扒拉着脑袋,他想要的是男演员眼底的真实,可那双眼睛所散发的迷恋怎么看都是假的。 “我想你被她吸引,可我又不想你被她吸引,你懂吗” 沅彬听不懂,林疏雨都听不懂,正常人没一个听得懂,导演只能板着脸,再来。 再来,开机。 浴缸里的男主人一手夹着雪茄另一只胳膊搭在浴缸边,享受女佣的服务。女佣自男主人的后背挪到身前时,夹着雪茄的那只手突然托起了她的下巴。 女佣一惊,肩膀微缩,脑袋顺着男主人的力道抬起,眼睛却垂着不敢看他。 “会吗”男主人用雪茄碰碰女佣的红唇。 女佣轻轻摇头,唇边的雪茄随着她的动作摩擦唇瓣,等她不摇了,雪茄就压住了唇瓣。 “张嘴。”男主人声音淡淡的。 女佣红唇轻启,暗棕色的雪茄就送入了她的嘴里,下一刻男主人坐起了身,带着水流的波动,他靠过来了。 “吸气。”男主人轻笑。 女佣猛的吸了一口,霎时,咳的惊天动地。 女人狼狈的咳嗽声中混杂着男人带着趣味的笑声,些许轻蔑,些许 “ok过非常好” 导演激动的声音传遍整个片场,许秦豪弹跳起身,全程都在瞬息的安静后齐声欢呼,终于t的过了 唤醒雀跃的人群包围下,慢半拍回神的沅彬目不转睛的看着已经被导演夸的一直在笑的姑娘。那个姑娘改戏了,临场改,原本这一段她应该是吸了口烟后因嘴被堵住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