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方都是暖的。 书生的怀里抱着暖炉,背后是刺骨的寒风,冷热交汇还怎么清醒,大脑一片混沌,只会着凉。 在鼻子发痒想打喷嚏之时,孔佑就知道再这么下去他可能会感冒。可他既没有叫醒怀里的人也没有看着怀里的人,就只是仰头望着月亮。 月亮上好像住着天宫的嫦娥,怀里的人他不敢看。 孔佑连低头都不敢,手臂维持了很长时间的悬空状态,看着是抱着她,可实际上连贴实了毯子都不敢。但手臂会酸,人会累,心也会疲惫,会不甘,会在撑不住时,小心翼翼的把手臂搭在毯子上,仿佛这样就已经是一个拥抱。 他确实拥抱着她,她也确实在他怀里入眠。天宫没有嫦娥,夜空只有清冷的月光。 光线渐渐有了变化,天一点点亮了。 什么时候亮的孔佑真不知道,他都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睡过去了,还是枯坐一夜,发了一夜的呆。总之身边有了动静,同在观景台等待夕阳的情侣们,渐渐有了声响。 朝霞已然有了风采,太阳却还没探头,月亮也还没下山,孔佑没有叫醒林疏雨。 书生不想叫醒妖精,天亮了,一切妄念会被晨光刺破,书生都不想看到天光,更遑论叫醒看到光就能变幻成人的妖精。 可大自然又不由人类掌控,天就是会亮,还有人专门定了闹钟就为了等天亮呢。 天亮了,观景台四周响起了数个闹钟,不少人都被惊醒,林疏雨也醒了。她眼睛还没睁开,先感受到了腰部的酸涩,和挡在她眼前的手。 以扭曲的姿势睡了一夜的林疏雨含含糊糊的问,“天亮了” 遮住她眼睛的孔佑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随后是数秒的安静,林疏雨没睡醒,孔佑也不是很清醒。 缓了一会儿才醒过神的林疏雨艰难的把胳膊从毯子里抽出来,要去扒拉他的手,想坐起身看朝阳。第一下没弄开,还疑惑。再拉,这次拉开了。 骤然接触光亮的眼睛不太适应,闭了闭才睁开,瞳孔里倒映的漫霞,让林疏雨都失神一瞬,唇边不自觉溢出一句,“真美啊。” 在这样的美景前好似所有描述都丧失了颜色,也可能是林疏雨没啥文艺细胞,俗人看到美景就只能夸一句,真美。 孔佑的瞳孔里倒映的是她的脸,给出的回应是,“嗯,真美。” 他出声了,林疏雨就看向了他,看到了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也看到了温润缠绵的那双眼睛。 或许是朝霞迷人,也或许是那双眼睛惑人,亦或者是妖精从来都是随心所谓的,总之 “孔地哲。” “嗯” “我入戏了。” “我也是。” 恰在此时,日月交辉,太阳升起,月亮未落。 云霞满天,仿若幻境。 幻境中出现的女声更仿若在说。 “我爱你。” 书生就从顺从心意的回她,“我也是。” 幻境中的妖精伸出了手,抚上书生的脸。书生的头垂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垂头贴近她的手。 美景、美人,气氛那么好,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好似应该发生点什么。可惜 “你该不会” 妖精变幻成人,书生心跳陡然加快,仰头就想躲,她的手去追上来。 另一只手都伸过去的林疏雨夹住他的脸,眉头一皱,“你是不是着凉了有点烫。”说着话还抬头凑过去想贴额头探温度。 同时回神的孔佑仰头的同时按住她的脑袋,“别闹。” 林疏雨则是按住了他的手,“你真的着凉了,手更烫。”说着话就坐起身,边摸手机要打电话,边把身上的毯子往他身上盖,被拒绝还轻打了他一下,让他安生点。 那一巴掌拍在脑门,很是亲昵,与其说拍不如说碰,或者也可以说是用手指吻了下他的额头。 孔佑不动了,老老实实的呆着,看她忙碌。 一手抓着手机打电话呼叫河证宇过来帮忙的林疏雨,另一只手则是在帮他裹毯子,两条呢。单手不好操作,弄好这边肩头那边就掉了。忙不过来的林疏雨就瞪孔佑,你倒是自己按住啊孔佑被瞪了还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被裹成一团的孔佑对挂了电话的林疏雨讲,“我没事。” “没事你个脑袋,你发烧了。”林疏雨这下是彻底醒了,看着双颊泛红的家伙,“我还以为是光线的问题,结果你是发烧了才脸红,你够可以的,还真是个书生,体弱多病,我都没生病,你居然发烧了。” 孔佑表示他可以挽救一下,“我身体素质比你好。” “你发烧了” “那是我把毯子都给你了。” “那你为什么要都给我” 林疏雨都无语,边给他裹紧毯子边伸手搂住他抱怨,“这是双人毯,那么大呢,完全可以裹住我们两个人,你搞什么绅士风度,凉了吧” “我怕你着凉你还怪我”书生委屈。 妖精白眼都翻出来了,“明明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好好的。”说是这么说,抱着他的手臂却在摩擦他的肩膀,想增加点温度,又忍不住嘟囔,“你跟我用一张毯子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