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头就赶紧去筹钱了,要说户部这些人缺钱,那真不是,户部油水丰厚,光是外官三节两寿的孝敬,就是老大一笔钱,但是一时要拿出这么大笔钱还国库,众人少不得去典卖掉田地、屋子或者是当了家里那些古董字画。 京城的当铺一时间生意格外红火。 “耿郎中,快回你家去,你爹娘来了。” 还没散衙,外面就跑进来个人寻耿德金。 四阿哥等人都抬起头来,瞧向那人。 耿德金忙站起来,冲几位阿哥行了礼,“三爷、四爷、五爷,这是我家邻居,怕是有急事来找我。” 三阿哥这人本就是坐不住的,看了一上午账簿,看得头皮都要发麻了。 见有热闹瞧,立刻把账簿合上,道“耿郎中,你家这什么情况你爹娘来了不是好事,怎么你邻居这么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家丑不可外扬。 何况还是议论双亲,三阿哥可以调侃,耿德金却是不能随便说他爹娘的不好,不然,光是一个不孝,就够御史抓着他弹劾立功了 耿德金脸上露出苦笑。 四阿哥当皇帝的时候什么事没见过,当下猜出了七八,直接道“既是如此,,那你就先回去,把家里的事料理妥当了再说。” “是,多谢四爷。” 耿德金打了个千,连忙跟着邻居去了。 耿德金的家在外城,就在崇文门附近,两进的宅子。 耿德金坐了马车赶到的时候,还没下马车,就听见家里那边传来吵嚷的声音。 “好你个不孝的张氏,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你几个叔伯都没钱还国库的银子,你怎么不帮一把” 耿德金听得出这是他娘的声音。 他的眼神晦暗片刻。 有人瞧见他下马车,立刻扯着嗓子喊道“娘,三哥来了。” 耿刘氏立刻朝马车看了过来,瞧见耿德金回来了,她立刻扯着嗓子放声大喊,“德金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娘要被你媳妇欺负死了。” 张氏脸色难看得可以。 她知道自己婆婆不讲道理,可没想到这么无赖。 今儿个过了晌午,耿刘氏就来了,张口就要五千两银子,帮几个儿子还债。 张氏哪里有这么多钱,便是有,她也不会给耿刘氏。 可她刚露出一个拒绝的意思,耿刘氏就冲出来,到了门口,又是喊又是骂,把周围邻居都吸引过来了。 “耿郎中,你可回来了,你家媳妇要被欺负惨了,要不是有我们拦着,你家东西都要被你几个兄弟给抬走了。” 邻居陈嫂子也抬高了嗓音。 耿刘氏脸立刻拉了下来,耿德金眼睛一瞥,耿刘氏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虚,但她很快硬起腰杆子。 她怕自己儿子做什么,他再牛,也是她生的 “娘,陈嫂子的话是真的” 耿德金质问道。 耿刘氏道“真的又怎么了,我是你娘,这是你兄弟,拿你些东西,怎么了” 耿德金立刻冷笑道“是,你是我娘,这几个也是我兄弟,可我没听说过兄弟就可以抢东西的,况且咱们可是早就分家的。要是娘您觉得这么做合适,明儿个我也找几个人去兄弟家里拿东西怎么样” 耿德金的眼神在几个兄弟身上一扫。 几个兄弟顿时有些气弱了。 这几个兄弟都没耿德金有本事,虽然是在广储司当差,但是到现在都不过是副司库这些不入流的小官吏。 大哥耿德忠有些恼怒“老三,你这是在威胁咱们你反了你了” “大哥说笑了,我这不是威胁,是有话直说。”耿德金冷笑“当年分家我才拿了多少银子,大家心里有数,分家的时候说的好好的,以后互不相欠,当陌路人走,分家单子都还在呢,今儿个你凭什么来我们家闹事” 耿德金当年多难,周围邻居都是知道的。 张氏又会做人,隔三差五地跟邻居们送些应节应季的小吃食,虽然不是值钱东西,可关系却是处的如同亲戚一样。 陈嫂子立刻就道“可不是,没这个道理,分家就是分家,这要是分了家还拿兄弟的东西,那成什么人了。” 她啐了一口,道“满大街都没瞧见这么不像话的东西” “就是,占便宜没够” “够臭不要脸的,咱们内务府可没这样的人。”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耿刘氏母子燥得满脸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