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个邪眼明显抖了抖,说道“不,施主,施主,你看错了,你看错了” “那我想知道,如果我进入天门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沈之珩用骨刃的尖端指着石佛,说道,“变得跟他一样,成为你的奴役” 小和尚此时双眼沉寂地看着空白的墙壁,脸上无悲无喜,对外界对事物置若罔闻。 “非也,非也”邪眼怪笑道,“我这乖徒儿可不是我的奴隶,他可是我的好徒儿,小道士,你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还不懂,等你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嘿嘿,说不定会感谢我呢” 沈之珩直勾勾望着那古怪的五只眼睛,思索片刻,说道“你知道我们是玩家” “唔,玩家反正你们这些人刚开始都是这么自称的,哎,都是自命不凡的年轻娃儿,不懂事,不懂事呀不说了,老僧乏了,要休息了。” 邪眼嘟囔了几句后,彻底合上了眼眸,化作了小和尚头顶平平无奇的六个戒疤,只是其中一个戒疤正在淙淙地流着鲜血。 “哎,师父”石佛睁开了眼,在邪眼沉睡的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鲜活了起来,焦急地望了一圈,对着空荡荡墙角绽放了笑颜,说道,“师父,你老人家原来在这里,怎么还睡着了,地上太凉了,让徒儿背你吧。” 小和尚走到墙角,做了个背人的动作,他的背部微微佝偻,脚步都变得沉重几分,像是真的有一个人被他背着。 “不好意思,施主,我师父年纪大了,腿脚不好,经常需要我背着。”石佛说话的时候,脸上淌着鲜血,他自己浑然未觉。 沈之珩有意无意地看着他的脑袋,说道“你师父,长什么样” 石佛念了个佛号,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说道“施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师父是有大神通之人,佛见有缘人,我们也有缘,你迟早也会看见的。” 沈之珩一脸警觉地看着他。 “施主,我口中所说的是千真万确,你身上的邪祟会招来荷花仙姑,”石佛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来到沈之珩的面前,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必须想想办法。” 沈之珩注意到,他避开的位置正是之前那些废纸堆叠的地方,可是在他的眼中,地板上空空如也,只有薄薄的一层灰尘。 之前攻击他的荷花仙姑,到底是真还是假 事到如今,沈之珩似乎也陷入了一个虚幻的境界,根本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 他看向手中的骨刃,光洁如新的森白骨头上面并未沾染任何鲜血。 石佛站在他面前,见到沈之珩逐渐迷茫的神情,轻轻念诵了一个佛号,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刚开始我进来的时候,也时常感到不知所措,可自从遇见了我师父,皈依了法门,我就突然顿悟了。” 沈之珩不由得看向他头顶的戒疤,心中清明不少,无论如何,他可不想掉头发,更不要说头顶长了六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邪眼。 沈之珩“你还记得你的任务吗” 石佛又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说道“看来施主并没有进入天门,可惜可惜,枉费师父为你开了法眼神通,没想到你居然没有看见天门内的场景。” “师父是有大神通的得道高僧,他助我窥见了天机,”石佛虔诚地对着空气拜了拜,又转头看向沈之珩,说道,“你未曾看见,根本无法想象那其中的奥妙,所谓的系统任务都是俗不可耐的虚妄,都是过眼云烟。” “只有登仙门,通往极乐世界,才是我等凡躯留在这俗世最要紧的事宜。” 听完石佛的一番话,沈之珩心中澄如明镜,这位叫做石佛的玩家估计是被那六只邪眼污染,才变得这样神神叨叨。 管他看到的是什么,最重要的还是任务。 沈之珩垂下手中的骨刃,说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见过几个孩子吗” 夜幕降临,安北村本身就处在穷乡僻壤之中,四周更是荒无人烟,荷花仙子的庙宇还是建在远离村落的郊外,虽说近日有游神活动,可夜晚的小路上还是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几个半大的孩子行走在荒草蔓延的小道上,乌云盖住了月光,星点惨淡,蛹人们特殊的视觉也只能见到前方一小段的道路。 更别提黑夜中时不时传出莫名的动物叫声。 端端和露露两位自小生活在安北村,即便是对附近的路况了如指掌,可还是畏惧这未知的黑暗环境。 有些蛹人已然后悔跟随他们出来,如果躲在那道爷的院落里,说不定还安全些。 周小娃一个人短手短脚,孤零零地落在后方,差点要被黑暗侵蚀。 “哎,等一下周小娃,他走得慢。” 一个女蛹人喊住了前方的蛹人们,往后走了几步,牵起周小娃的手,触手冰凉,忍不住说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周小娃张开嘴,啊了一声。 女蛹人搓了搓他胖乎乎的手,从容地握在手中,牵着他的手往前走,说道“你要是跟不上,也可以跟我说啊。” 女蛹人的脚有残疾,走路一瘸一拐,可还是尽量牵着周小娃。 她看了眼前方漆黑的夜空,感叹了一句,说道“也不知道那个地方还要走多久。”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荷花仙姑,以前只听过什么三眼郎君,显圣道君。”一个蛹人按耐不住沉闷的氛围,随口说道。 “你口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