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凑什么热闹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你虽无父母,可也无亲兄弟,只有堂兄堂弟而已。况且你还有妻儿要照顾,哪里符合我刚才说的那些” “堂兄弟也是兄弟,而且就算我连堂兄弟也无,难道我死了族里就不会照看我的妻儿吗”宇智波川不服气地站了起来,“我们忍者天生就是战死沙场的命,若说避难,该是大人最先去避难才对。现在大人都不肯后退一步,我要是先退了,那我宇智波川还配背负宇智波之名,还有颜面去见归来的诸位大人吗” “川说得没错”千手益之也跟着站起来,振臂一呼,“都到这个份上了,就这么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跑了,我不甘心羽衣要想进来,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没错,我要为我哥报仇” “大人若要事后追究我抗命之罪我也认了” 忍者们纷纷站起,义愤填膺地振臂高呼。一向能言善辩的雪间此时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好。正在这时,平民之中也有一人上前一步,朝雪间行了一礼“雪间大人,我等平民虽不如各位忍者大人有本事,可也知道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我们在木叶居住多年,收村子庇护,也该尽绵薄之力。所以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等皆愿意同大人走到最后。” “是啊是啊” 心中满满地被什么填满了,鼓胀鼓胀的,雪间怔怔地望着一路走来的同伴们,不禁红了眼眶。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心绪压下,而后毅然决然地点了头“好,那我们就一起走完最后一程。” 欢呼与激励声响彻在村子上空,就连藏在阴云后多日的太阳似乎都受到了感召,驱散了些许阴霾,露出部分碧蓝如洗的苍穹。雪间将村子最后的文件转移到避难所并下令封闭后,背着刀率领所有人登上了围墙,远远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心中无一丝惧怕。 到了这一刻,她反倒什么都不想了。就好像多日的压力和担子一下子放下了似的,她忽的轻松起来。尽管她及时察觉到了羽衣的阴谋,尽管她穷尽心血,可最终也就是这么个结果。不过这个结果,她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英紧挨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抱歉啊英,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有什么牵扯不牵扯的,孩子还有他爸,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英淡然一笑,“能陪大人走到最后,是我的荣幸。” 雪间嘴角微翘,和她一起望向了朝阳的方向。 雪间能够看出木叶的困境,羽衣和土忍自然也能看出来。故而雪间从墙头望下去时,见到的人比昨天还要多,想必是羽衣过野压上了所有的兵力,显然是准备孤注一掷,今日一鼓作气突破木叶。 想到千手和羽衣在自己这一代连同父亲这一代已经斗了将近三十年,最后还是输给了他,雪间有些不甘心。胜败是非从无定数,羽衣即便在如此的困境下也能翻盘,也不得不让她叹息这可能就是忍者的宿命吧。 后顾之忧都已经解决,众人的心中再无挂念,纵然身上无一不有各样伤痕,也都将最后的起爆符和苦无拿了出来。雪间缓缓抽出几乎伴随她整个忍者生涯的刀,倏地指向还妄图劝降她的羽衣过野“我等宁可战死,也绝不会向尔等投降” 雪间的这一声回答无疑掐灭了羽衣过野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由此拉开了第七日进攻的序幕。雪间虽然身形迟缓,也不能使用查克拉,但多年的战斗经验仍旧帮助她稳稳地立于墙头。她侧身避过擦过耳边的苦无,手中的刀变了个方向,陡然下转捅入了一个羽衣族人的身体。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着东边已经翻上墙头与忍者们交战的土忍,几欲将刀柄捏出裂缝。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一股寒意忽然直扑面门,她急忙转回头来,却被刀尖的寒芒刺痛了眼睛。 “铛” 刀锋被外力阻隔偏转了方向,没入了肩膀。雪间的双目逐渐瞪大,眼前每一滴飞溅的鲜血似乎都被时间一帧帧地定格。她喉头一紧,张口喊出了一个名字“英” 英强忍着右肩的剧痛,抬手死死地握住了刺入肩胛的刀身,将对方暂时固定。雪间抓住对方动作迟滞的一瞬间,挥刀从他的咽喉处划过。 尸体从围墙上掉落下去,发出沉重的“嘭”的一声。雪间接住倒下的英,一面掏出绷带一面急声叫道“英,你挺住啊,千万不能睡过去” 英疼得面色煞白,寒冬腊月额头上不住地滚落豆大的汗珠。她咬着牙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大人放心,我还还死不了。” 雪间给她拔出刀来,而后动作麻利地止血。她看着身边倒下的无数同伴,眼前一点点模糊,绝望之情渐渐蔓延至整颗心。 泉奈,我真的没办法了,没办法了 她握刀的右手缓缓垂落,左手抚上了隆起的腹部,阖上了双目。 对不起孩子,是娘没用,娘保不住你。如果有来生,咱们还有母子缘分的话,娘再好好地补偿你 仿佛是察觉到雪间浑身气势的改变,还在半迷离状态的英陡然清醒过来,猛地抓住雪间的胳膊“大人,不可啊” 一旦动用查克拉伤及八个月大的孩子导致落胎,连母亲也会保不住的。 雪间紧皱眉头,闭目不语,似乎内心在做剧烈的挣扎。少顷,她忽然挥开英的手,站起身来面向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敌人,双手结出了英再熟悉不过的第一个印 “木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