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长老你看我、我看你, 觉得千媚说的这话也对。他们根本没去过幻绸城,研究幻绸孔雀族也是数亿年前的事了 现在过去,岂不是找不到那什么献祭大阵的方向。这可是要紧事, 还是问一问这个幻月吧 看到他们的表情,族长白蓓拍板道 “幻月, 那你就说说吧你们幻绸城有什么密道或是密地之类的,可曾听过这大阵的消息” 他们只知道幻月是一头八阶圆满的幻绸孔雀,在数千年前那一次甄选客卿之时, 被银狐一脉的千媚看中。从而成了如今九尾狐族惟一一位来自幻绸城的客卿。 至于这位客卿会不会说真话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因为银狐一脉是脉之中惟一强迫客卿签订主仆契约的。 听到诸位长老的询问,幻月也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淡淡道 “启禀族长与诸位长老,幻月离开幻绸孔雀族太久了。不知道如今如何,早前族中密道与秘地都是有的, 里面没什么大阵。若真有献祭大阵的话,应该是近年才发现的” 宋阳眼睛直直盯着早前一直跟透明人似的幻月, 心中已是杀意渐生。这就是幻寺的儿媳, 幻跃的母亲, 他杀了幻跃, 也不知这幻月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想要报仇。不如趁身份没有暴露,索性一不做, 二不休 与此同时,嘴角带笑的千媚也在心中急急思索着该怎么将族内的情报传递给大哥雍晨。长老与族长皆在, 一惯常用的传音术是不能用了,只要一用立刻就会被他们发现 千媚看似淡定,其实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九滦则留心观察着殿内族人们各自的反应, 也不知在暗暗合计什么。 在这种妖心各异的情况下,幻月那冗长的回答终于结束。看到自家主子千媚那带着不满以及威胁的眼神,她缓缓低下头去,就当作什么没有看到。 饶是千媚心中暗恨,也不得不暂时放过幻月,继续拼命的颠倒黑白道 “族长,诸位长老你们看。幻绸城的所有布置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宋阳所说的那个大阵。若真有,几亿年了,幻绸孔雀族早就发现了” 此话一出,不说火狐一脉的长老,就连一向高冷的白狐一脉长老也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千媚。其中尤以心思一向深沉的九滦最为醒目,那深渊般的瞳孔看上去瘆人至极。 忍无可忍的宋阳终于忍不住反驳道“前辈,您此话未免太过好笑了吧谁说那献祭大阵就一定会在幻绸城地下呢” “有六长老提醒,宋阳突然想起。那日我发现那金阳果树之时,就发现幻绸城的幻绸孔雀数量不多。他们好似每日在幻绸城与青丘较为靠近安古山脉的偏远地带穿梭来去。” “当日我本以为那是发现了什么灵物,也就没有在意,如今想来那必是大阵所在之处无疑” 这当然是谎话,那几日幻绸城忙着攻打飞云城,哪有什么大规模在两地穿梭的现象。只不过那大阵的确在靠近安古山脉之处,不管宋阳怎么说都合理罢了 这次,没等族长与千媚开口,九滦已经率先询问道“宋阳你既然看到了幻绸孔雀族的行迹,此时让你带路的话,你还能找到那处吗” 看着族长白蓓、殿内诸多九阶长老脸上不加掩饰的期待,幻月的诧异以及千媚的措不及防,宋阳嘴角微勾 “当然可以。我们禽类妖兽方向感从来不会出错若有需要,现在我就可以在前面为各位长老带路” 白蓓赞赏的看着宋阳,“好不愧是昔日的冰凤第一附属妖族,这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果然厉害大长老、二长老,十长老,你们现在就随宋阳出发,必须迅速将那大阵捣毁” “是” “是” “是” 大长老是族内修为最高深的长老,比之族长白蓓也不差什么,选她代表白狐一脉再适合不过。而二长老与身有异火的十长老九滦,皆是火狐一脉。火乃至阳之物,对付这种邪阵的效果最好 白蓓这也算用心良苦。 可惜有些族人偏偏就喜欢给别人添些堵。还是那个不知所谓的千媚,在意识到自己阻拦不了之后,她立马想到了新的办法。 见族长没有安排他们银狐一脉的狐妖,她又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等等族长,只派白狐与火狐两脉刨除我们银狐一脉是否有些不妥啊我建议由我取代九滦,与大长老、二长老一同去幻绸城同为九尾狐族,你们怎能撇下我们。” 这时候大家都已经完全无视了这个银狐一脉有名的草包美人,若是四长老雍晨还在,他们还需掂量一二,这个草包嘛不用理她就好 宋阳就当没听见千媚的话,率先一马当先出了殿门,九滦与火狐二长老紧随其后。族长白蓓径直端了杯茶水,时不时的与白狐一脉的八长老说笑一番。 其他长老也各吃各的灵果,全拿千媚当空气 千媚此前从没意识到自己在族内如此不受重视,直气的浑身发抖,“你们去哪没听见我的话吗都给我回来” 这时候那位最后起身的大长老刚好跨过族殿门槛,看了气急败坏的千媚一眼,冷冷的扬了扬剑眉。 千媚被气疯了,甩手便是一道高阶幻术,目标直指在殿门外等候大长老的众妖中唯一一个软柿子宋阳。 感应到异样的灵气,殿内与殿外的长老们纷纷不可置信的看了过